,就像是说一个故事一样的,让沈母去尝试着接触这样一个,从来没有认识到的儿子。
而言若也看见了沈母从一开始的排斥,到了后面渐渐开始认真地听,甚至偶尔会开口询问一两句,关于沈序言的事情,言若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明显了。
她想得没错。
身为母亲的,没有哪一个会真的对自己的骨肉没有感情。
不会去在意,不会去担心,也不会去牵挂。
这么看来,言若就更加地觉得,沈母跟沈父是不一样的,沈父的眼里确实是只有权力利益跟生意,而沈母的眼里,除了这些长年累月下来的东西以外,却还有一份对儿子的感情存在。
只是这一份感情隐藏得太深,很不容易被发现,而从小就非常懂得看人情绪的沈序言,在发现母亲有一丝半点不愿意看见自己闹脾气的时候,也就乖巧懂事的选择了沉默。
一来二去,就连沈母都习以为常,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了。
不会哭,也不懂得笑,不会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到最好。
“……沈夫人,说了这么多,不如你也给我说说你眼里的序言,是什么样子的吧?”
漫长的叙述时间,沈母沉浸在言若所描述的沈序言的形象上,而此刻,言若停了下来,反过来让沈母说。
沈母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这婚我是不会结的。”
教堂之中,云笑恺已经将牧师带了过来,而沈序言一脸冷笑,站在中间,看着神父身后的天使像,却觉得真的是一种悲哀。
“你还在胡闹些什么!”
而一直沉默着的沈父,在听见沈序言到了现在,还要跟自己这样反着来,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伸手就想像沈序言小时候那样,一巴掌给打下去。
可是他忽视掉了,现在的沈序言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
“父亲,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轻而易举的,沈序言将沈父打下来的手直接接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就甩了开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可以随意安排的工具了。”
随即,在沈父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的时候,沈序言转而看着站在父亲身边的云漫。
“云漫,云小姐,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这里的,说实话,你穿上婚纱很美,但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沈序言觉得自己的话已经算是说得很委婉了,在自己几乎要爆发的边缘,他至少已经作为一个绅士,将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理智,用来措辞上面了。
但是依旧很轻易地看见了云漫发抖的身子。
“沈序言,你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
云漫松开了父亲的手臂,慢慢走了过来,一身的洁白婚纱,那是她在跟沈序言订婚的当晚,就特地飞去了巴黎,找到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为自己设计的。
用料考究,手工缝制,上面所有的刺绣都是花费了人力日日夜夜赶工做出来的。
她原本就是想在自己跟沈序言的婚礼当天,穿着这几乎属于完美的婚纱,站在教堂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那一幕她不知道曾经做梦梦见过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醒过来,就只是一场梦而已。
而现在,她是真的将这一套婚纱穿在了身上,也站在了教堂之上,身后是圣洁的天使,面前是自己所爱的沈序言,可是实际上呢?
却是站在这里,接受的不是所谓的祝福,而是来自心爱人的伤害!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过了我几次?一次?两次?不,沈序言,你已经伤害了我的次数,我现在发现我根本就数不清!我不明白到底我是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对我?”
云漫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大,而且还说得上非常的温柔。
再今天接到了沈父的电话,来到这里之前,她都还在给自己说,云漫这可能就是你这卑微的爱情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如果这一次,沈序言还是宁愿选择伤害你的话,那么,你就真的卑微得不行了。
而真的,云漫赌了,真的赌得非常彻底了,可现在呢?她看到的是什么?她赌到了最后是什么!
突然一瞬间,云漫觉得自己的妒火就要将自己也给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