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的话引起了司徒明的兴趣。他眼睛一亮,心里不由偷偷一笑。原本以为这金牧国的国主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顽石。可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想联合金牧国一起对付东信的计划有戏可唱。
司徒明把自己的茶杯一放,又在桌中央取下一个茶杯,为三江斟上一杯茶。
和颜悦色人的说道:“国主想换谈判条件,这一切好谈!现如今东信国的东魁如同虎狼,霸占东信国多年,又妄图吞并琉璃,之后又会对金牧国等国动手。这等大家共同的祸害,不早点除掉岂不让人不得安心?”
三江冷冷道:“别跟我说什么共同祸害。老子我只能得好处,不认得其他!若想要联合我金牧国共同对付东信,先等付我三百万两纹银。事成之后,将东信三分之二的土地划分到金牧国。再每年向我国进贡一百万两纹银,十石药材,一百个美女。条件全都答应了我再跟你谈!”
司徒明听三江这么一说,心里面格登一下变得阴沉了下来。想不到这金牧国的国主胃口还真大,仗没有打先狮子大开口,就像要东信国三分之二的土地。若是他日真的赢了东信,自己岂不是还要和别人瓜分自己国家的领土。
司徒明向来狡诈,如何会让别人分得自己的一杯羹。现如今东信的大军逼进,仅靠自己的那些兵力想与之抗衡实在是螳臂挡车。若是能够拉拢金牧国两边夹进,至少可以减轻自己一半的压力。
所以,司徒明不会放弃拉拢金牧国的机会。就算三江提出的条件再苛刻,自己也先会硬着头皮答应,至少要让自己应付现在的难关再说。
司徒明继续陪上笑脸,和三江商量着:“国主的条件好说!只是现在东信未平,大势未定,一定等局势已定之时再议,岂非更好?”
“哼,少来这套!等爷爷帮你陪上自己国家的兵力打赢这场仗,你还记得爷爷姓甚?不如就乘现在,把这契约给签了!”三江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早就写好的纸,“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中央。
司徒明拾起来一看,写的是金牧国与司徒明之间的约定条款,内容就和三江刚刚所讲的一模一样。司徒明陡然一惊,原来这个外表看似憨直的汉子早就有备而来。
司徒明尴尬一笑,道:“国主果然心思细腻。一兵一卒还未出,就已经拟定好契约等着我来签!”
三江仰着背,脖子微微勾起,脸上一脸不屑。冷哼一声,道:“听这意思,司徒王爷是不想签了?行,本王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告辞!”说完,启身便要走。
却被司徒明一把拦下,“且慢!”
司徒明笑着应道:“国主真是个性急之人!这张契约上的条件基本上都可以答应,只是……这三百万两纹银是否可以容后再给?”
“哼!这招兵买马、官饷军饷,哪里不需要银子?区区三百万两都拿不出来,王爷可别真叫人笑话!”三江站直身板,故意大声道。
司徒明笑容一僵,瑟瑟说道:“三百万两有是有,只是目前琉璃国内也是粮饷吃紧。这……可不可以这样,先拿一百万两给国主准备战需物品。等顺利拿下东信,在下一定把银两奉上!”
三江一脸不乐意,犹豫几分,半晌才闷声答应。“那好吧!为避人耳目,我现在就住在琉璃城内的开心客栈天字一号房。等王爷把银子准备好,我立刻回去发兵!”
“好!一言为定!”司徒明笑着送走三江。
等三江走后没多久,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脸色不悦的女子,一身华服还是穿得那么刺眼。不是司徒月还能是谁。
“你真打算给他一百万两?”司徒月问道。“我们从东信带来的银两本就不对,这边琉璃的大臣还没有对我们完全臣服,就要先给他一百万两。若是他背叛了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妇人之见!”司徒明冷哼道,“一百万两多一个盟友,少一个敌人,多一道保障,有何不可?”
“可若是他背弃我们,投靠沐春阳,那我们……”
司徒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明打断。“此事我已经作主,你勿需操心!”
“你……”司徒月一时气结,涨红了脸看着司徒明。
自从司徒明和司徒月逃到琉璃,司徒明就越来越不受司徒月的控制。不但调兵遣将不听司徒月的,甚至连对待宫中大臣的态度也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司徒月当初在东信是阶下囚。若不是司徒明冒险把她从天牢中救出,只怕现在已经生死未卜。因此,她不太敢得罪如今掌握实权的司徒明。可是那一百万两是自己偷偷从东信国带来的用以保身的银两,怎会这么甘心的交给他人。
司徒月咬着嘴唇,眼睛望向屋外,心中若有所思……
翌日夜晚,在琉璃城内的开心客栈。
弦月如钩照进房内,三江一人背坐在桌前,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喝着小酒。
突然,一阵风吹来,把桌上的烛火吹灭了,房间内骤然一冷。几个黑衣人“腾地”冲进房内,对着屋里人就是一通乱砍乱杀。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