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会瞒着我了!你可知道若是你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安心。你为何宁愿孤身赴险,都不愿意让我为你为担?”
沐春阳看着独孤云黯然忧伤的眼睛,心里面涌起一股悲凉之情。她最不想伤害眼前的男子,却每每让他情伤。自己是重生而来的恶鬼,根本没有资格爱人,更没有资格被人爱,却让身前的男子如此宠溺。不知道这算是自己的幸运,还是对方的不幸。她想好好爱他,可是却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所以虽不忍却终究还是要按着自己心中的既定计划去做。
沐春阳曾想过叫独孤云帮忙,但是考虑到他刚刚才从外公的去逝之中摆脱出来,不想让他太伤神。而且自己本就打算和火凤去探探路,摸摸将府军的底细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魅。她不想也不愿什么事情都依赖着他,更想让他从丧亲之痛中摆脱出来,可没想到终究是伤到了他。
“其实……其实我想过告诉你,可不想让你太担心!还有,你的丧期未满,我怕……”沐春阳的话未说完,独孤云的眼睛里转瞬之间有了欣喜的神情。
“春春,原来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不告诉我呀!”这个曾经笑得灿烂如花的少年又重新拾起那久违了的笑脸,开心的说,“春春,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呀!只有你,才是我最担心的!”
独孤云转而又换上了一幅痞子般的腔调,脑袋故意往沐春阳的胸口蹭了蹭,撒娇般的说道:“春春,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对人家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个告诉我!”
沐春阳脸一红,身子往后面缩了一缩,娇羞道:“别闹!还不快回去,这三更半夜还呆在我房中,莫不是要我名声不保?”
独孤云心里腹诽道:哼,你名声不保才好呢!正好回头把那个傻瓜王爷给休了!就一心一意做我媳妇去。
可心里虽是这样想,独孤云也不想真把沐春阳的名声搞坏。只得虚虚实实的在沐春阳的身上讨了一些便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翌日一早,沐春阳便把杜梓和火凤以及独孤云、四海叫到房中,商量对策。魅被关了多日,也不便出来露面,沐春阳便将她安排在房中休息。
魅被救出来的事情恐怕已经惊动东魁,就算暂时还没有查出是谁把人救走,想必以后还是会怀疑到这个与东信大巫师关系最好的东信大药司身上来。必须在对方找上门之前想好应对之策。
“以我之见,不如将魅送出东信。反正现在她呆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早点离开这里找寻活路!”不知魅的真正身份的四海建议道。
杜梓听后,却摇了摇头,道:“如今人刚刚从将军府逃出来,整个东信都是一片戒严,如何能轻易逃出东信?再说,现在琉璃国的形势大变,犀草国也刚立新君,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几人商量未果,却听屋外有人喊道:“护国将军有旨!”
沐春阳心中一惊,心道:好快呀!自己昨天晚上才刚刚把人救出来,这东魁立马就联想到自己了。此时下旨,想必也没有什么好事。
沐春阳出去听旨,大概才听出个来龙去脉。原来东信国的司徒皇族几乎被东魁赶尽杀绝,剩下的几个先皇的骨血之中,司徒明和司徒月都已经逃离东信,去往琉璃。整个朝中都传东魁残害皇族,想隆登宝座。无奈,东魁为掩世人的幽幽众口,只有把唯一剩下的东信皇族血脉,只有孩童智商的王爷——司徒辉即位。东信国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储君,都是东魁一手把持。当初东魁以先皇血脉年纪尚轻,不肯交出权位。现在又将这样一个孩童般智力的司徒辉扶上皇位,究竟安着什么样的心,世人皆知。
沐春阳暗道这个东魁果然够阴险。把司徒辉扶上东信宝座,等同于他自己掌权。只怕司徒辉也只是个傀儡而已,根本没有话语权。
“王妃,听说我要当皇帝了?”才刚刚睡醒的司徒辉迷迷登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