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阳微闭着双眼,眼睛淡然的看着神殿上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将一切了然于胸:这是魅的计策。她为了帮自己除掉司徒月,精心排演了这一出出的好戏,正如同当年魅为了替父亲报仇,精心陷害自己一样。
回想这一出出真是觉得奇妙。以前的敌人居然化敌为友,竟然帮着自己对付仇家。人生这盘棋,有时候真的是非常有趣,总是有许多出人意料之处。
这边沐春阳欣然的看着热闹,那边司徒月却急得跳脚,心里面一阵一阵的恐慌。
在自己府中搜出火药,这罪名可不算小呀!若是普通的百姓家里发现火药,直接绑去刑场,诛灭九族都算是轻的。可自己是堂堂公主,这个的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恐怕惩罚也不会轻!怎么会,怎么会,自己府中怎么会搜出火药来?那些东西不一早就叫他们藏好,藏在隐蔽的所在吗?怎么会在自己府中被搜查出来?
司徒月不安的搓着双手,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情绪。眼眸慌张的四下张望,她无意中瞅了一眼沐春阳,只见沐春阳正神色轻松宜然,一幅心情愉快的样子看着自己这边。忽然,她的心里陡然一惊。
是她,是沐春阳在背后使的诡计!那些火药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府中,肯定是沐春阳在幕后捣的鬼!她见上次在司徒明的府中没有置自己于死地,所以这回想卷土重来、变本加厉,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甘心。沐春阳,你好狠的心呀!
正当司徒月在心里面胡思乱想着,东魁的属下又出现在了神殿当中。这一回他们没有空手而归,像上次一样只在东魁的耳边耳语。而是抬来一大推的兵器。
为首的那名侍卫当着众人面向东魁禀报道:“回将军,这些兵器都是在公主府中搜到的。属下除了在公主府中搜查到大量的火药,还搜查到不少的兵器。只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许多正用马车运过来!”
侍卫的话一出,整个神殿上一片哗然。私藏火药已是大罪,还藏匿兵器,莫非这司徒月真想谋坏不成?
司徒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比死人的还要苍白。火药不是没有藏过,但是不是藏在自己的府中。兵器不是没有,但是绝对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夸张,用几辆马车来运。司徒月顿时明白,从东魁将自己必须要来参加祭天大典开始,整件事情就是一桩彻头彻尾的阴谋。
“你……你们……害我!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们……你们竟敢陷害本宫!”司徒月一时气得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哼哼,公主,既然做了亏心事,就不要怨天尤人!你应当知道私藏火药和兵器是什么重罪?公主一女子在府中留着这么一些东西,莫不是公主对本将军不满,想存心造反吗?”东魁的眼睛瞪得目若铜铃,恨不得一口把司徒月吞下一般。
司徒月已经被逼到绝路上,说起话来也愈加的没有分寸。“东魁,你们串同好了一些来陷害本宫,还口口声声说本宫想造反!东魁,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东信的天下还是不是司徒一族的天下?我若是要造反,又是造的哪门子的反?”
“哼!果然。这么说来,公主就是确实是对本将军不满了?”东魁幽黑的眸子带着几许深意望向司徒月,“本将军自先皇在位起,就授命执掌东信,十几年里让东信称雄于空灵大陆。若不是本将军,东信还是个积贫积弱的小国。公主不念着本将军的好也就罢了,还想阴谋造反,真是让本将军寒心!”东魁故意阴阳怪气的说着。
“好个称雄空灵大陆,只怕你是把东信国当作你自己家的后花园和练兵场吧!”司徒月知道这回是死罪难逃,索性不计后果的说起来,“你哄骗父王和母后,从他们手里拿到东信大权,将整个东信把玩于自己手中。若不是你狼子野心,怎么父王过逝这么久,东信居然没有皇族即位?明明是你妄图吞下东信,让整个东信竟在你一个掌握之中!”
司徒月的话引来其他人阵阵冷汗。虽然谁都知道东魁是狼子野心,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众做出来指责他。看样子这回公主是豁出去了,想跟护国大将军来个鱼死网破。
东魁和司徒月的斗嘴,引来沐春阳心中的冷笑连连。好久没有看到司徒月气极败坏的模样,上一次本想在司徒明的府中利用杜艳冰治治她,却没有想到被她逃脱。这一回她亲手栽在东魁手中,看她还有没有机会逃掉?
东魁面色阴冷,漆黑的双眸如同看不见星星的夜空,难以分辨其中的喜怒。他直勾勾的盯着司徒月,好似她脸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许久,他冷冷笑道:“公主果然不同凡响,说起话来真是让三界都震憾。公主说本将军什么,本将军可以不介意。可是今天祭天大典之上,大巫师占卜过后亲自找到了对东信不利的叛徒,本将军如何能违背天意?还请公主走一趟,我也好给东信百姓一个交待!”
“哼,东信本就是我司徒一族的天下。我们名下的百姓,何需要你来交待?”司徒月还是一脸的傲漫,俨然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就算公主言之有理!可是今天在公主府里搜到的那么多的火药和兵器,足可以证明公主有阴谋作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