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看出这是家弟之物,那就请杜公子到将军府中一叙,解释个清楚!”虬虎当着宴席上众人的面说道。
杜仲秋则吓得几乎跪倒在地,连哭带喊道:“不管小人之事,不管小人之事呀!那枚玉佩真的不是小人之物呀!”
虬豹瞪着眼睛看着杜仲秋,说道:“刚刚你还大声承认这是你的东西,为何一下子就换了说辞?”
“哟,今天这宴席还真是热闹!虬豹将军多日未见,这贴身之物竟然在公主的门客手中?”蛟女见那杜仲秋是司徒月的幕下之宾,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道。
虬豹一手紧握着两块玉佩,一手紧拽着杜仲秋,怒道:“快跟本将军回将军府,仔细道来!”
“谁竟敢拿本公主的人?”司徒月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裂,怒斥道。
虬虎冷哼一声道:“公主,此人与虬豹之事似有瓜葛。刚刚还记得那枚公主亲口承认那枚玉佩是杜公子之物,似乎还是公主亲手所赠!莫非公主也与虬豹的失踪有莫大的关系?”
司徒月本想替杜仲秋求情,哪料反倒惹祸上身,脸一时间气得煞白,大声道:“你……你大胆!”
“哎哟喂!我说公主殿下呀,这事你还真不能怨虬大将军。谁的弟弟失踪了不着急呀?若是辉王爷丢了,只怕是公主比虬大将军还着急。既然是叫杜公子前去查问,说不定能有虬豹将军的消息也说不定呀!”蛟女故意在这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坐在宴席之上的众大臣没有一个敢吭声的。现在的东信早就在东魁一人掌握之中,司徒一族虽为皇族,可如今在东信已是大势已去,皇权、政!权统统都在东魁一个人的手里。司徒家族只是徒有皇室之名而已,就算她司徒月是当今东信的公主,也是强弩之末。而虬虎则是东魁信任的手下,众大臣均是明白人,他要抓人,哪个敢吭声?
司徒月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虬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杜仲秋带走。
杜仲秋身体早就抖成了筛糠,脸色煞白的被虬虎一只虎臂给托走,一边走还一边眼巴巴的拉着桌角,向司徒月苦苦哀求道:“公主,救我……”
东信国内谁不知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那里吃人不吐骨头。常常有犯人被拉去审问,不等天亮已经被人用破席遍体鳞伤的抬出来了。虬虎口里的“审问”,实际上就是严刑挎打,屈打成招。以杜仲秋这样的小身板,被送进去能够熬着活出来还真算是个奇迹,叫他怎么能不怕?怎么能不寻死觅活?
司徒月恼怒的咬着嘴唇,眼睛里带着怒火,直直的瞪着沐春阳。她恨沐春阳,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沐春阳设的一个局。从开头起东信国朝中重臣吃饭,请她来,请虬虎和蛟女来,都是她一步一步设好的局而已。本来是自己想要对付沐春阳,到头来不但没有得逞,反而损失了自己最心爱的禁脔。
有人就是这样可笑,也不想想自己怎么对付的别人。刚刚自己还叫杜仲秋下毒,却不料被沐春阳识破,好在刚刚杜仲秋敬酒的时候沐春阳乘机将玉佩放在他的身上。然后自编自演了发现玉佩的一幕,让众人特别是虬虎发现这一切。为他特别上演了一幕请君入瓮的一场戏。
虬虎把杜仲秋带走,蛟女和元蛛也跟着他们离去。司徒月愤而离去。其他的大臣见今天的情形不好,也都纷纷离席。
最后,司徒明看着今天这一出戏,隐隐约约觉得这又和沐春阳有关。为什么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会有这多么心计,连自己的嫡姐都对付不了她?
等司徒明也带着杜艳冰离席,今天的宴席这才散场。沐春阳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从椅子上一下子摔到地上。
这时,独孤云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突然出现在沐春阳的面前,他一把扶起沐春阳,将她抱在怀中。
司徒辉见沐春阳无故晕倒,也跑了过来,可一见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一个男子,还抱着他的媳妇,一脸的不高兴。“你是什么人,抱着我家的王妃干什么?”
沐春阳微微抬起眼角,对司徒辉说了一句:“王爷,我认得他!”司徒辉心里面虽然不高兴,但一看沐春阳认得他,也不好再胡闹。沐春阳对着独孤云说了一句,“带我去书房!”
独孤云抱起沐春阳来到了书房。沐春阳又在她的私藏的药箱里找到几味药。叫火凤下去熬药去了。杜仲秋下的本是奇毒,刚刚叫火凤拿的解药只是能暂时压制住毒性,本不能从根本上解毒。所以沐春阳一直是忍住剧痛,把刚刚一出戏演完,再去熬制的解药。
独孤云看着沐春阳发白的脸庞,心痛的说道:“叫你同我回琉璃,你偏不肯!为何要这样为难自己?”
司徒辉在旁边听着独孤云的话,觉得他好像是在劝沐春阳,可为什么心中总觉得不舒服。心里却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沐春阳淡淡一笑,道:“这是我的命运。世间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代价,我所做的只是用自己的命运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已!”
独孤云听到这样一番话,觉得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堵住胸口,让心中郁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