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的刮着,在处理完那些尸体 之后,沐春阳抱着虚弱的魅坐在马车之上。火凤在前面驾着马车,独孤云忙着处理着虬豹的那些马,消灭着他们留下来的其他踪迹。
在东信国这样一个崇尚武力的军事大国,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被杀并非是一件小事。或许明天,也许今晚就有人循着踪迹一路走来。自己只不过是初到东信国的一个外族女子,身边的人虽然身怀绝技却非位高权重之人。想要自保,还需要一些的非常办法。
沐春阳望着怀中昏昏睡去的魅,她脸色苍白,满脸的疲惫,身上还伤痕累累。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自离别之后吃了不少的苦。两人本来就年纪相近,又同样是身世可怜的孤苦无依的女子,沐春阳看着她的脸,仿佛就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她如何会让另一个自己任人欺凌呢?就是拼尽力气,费尽心机,也要保全身边的魅,沐春阳心中暗暗发誓。
夜晚时分,火凤驾着马车终于到了司徒辉的府上。刚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的王爷府大门口冷得一蹦一跳的司徒辉。
司徒辉在看到沐春阳走下马车之后,快活得连蹦带跳的跑到沐春阳的面前。沐春阳看到他被冻得发红的脸庞,心中竟然萌生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王妃!”司徒辉笑着迎上前,握住沐春阳冰冷的双手问道,“冷不冷?冻坏了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又自己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来回的搓着沐春阳的双手。
这一幕看在隐住身形的独孤云眼里,怎么觉得那么刺眼。他脸上翻起了阵乌云,眉间轻轻一皱,夹着石子的手指轻轻一弹。
“哎哟!”司徒辉大叫一声,马上捂着自己的一边脸,还不忘叮嘱沐春阳,“王妃,小心呀!天上不下雪,下起了石头!”
沐春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吩咐下人道:“快把车上的人扶下来,好生照顾!”回头又对司徒辉轻唤一声,“王爷,我们进去吧!”
几人一起回到了王府之内。好在魅伤得不重,沐春阳给她上过一些药之后,又给她服下一碗田七汤和宁神水,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便和火凤、杜梓在书房之中想着对策。
黑夜之中走进一个人影,独孤云面色阴沉的走进来,不请自坐。沐春阳瞥了一眼独孤云,不觉心中觉得好笑。某人怕是还在为刚刚司徒辉对自己的关心而闷闷不乐吧。
火凤对杜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杜梓听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虬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好歹是东信国堂堂的大将军,而且又是东魁手下最有兵权的东信四虎将虬虎的亲弟弟。只怕他这一死,将来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杜梓站起身来,负着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许久,他停下来说道:“前朝太傅虽然已不在位,却在东信朝还有些威信,身边有几个弟子最后也成了东信朝的重臣。若是王妃把他们请来笼络于门下,就算将来不能和虬虎相抗衡,在朝中总算多了个人为自己说话!”
这前朝太傅正是杜梓的养父。他的身份特殊,前朝太傅为了保他的平安,先王驾崩之后便一直隐瞒杜梓的身世,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一位远方亲戚。这才保得自己少年平安。听说杜梓回国,这太傅也颇费心机,将自己在朝中的两个儿子打听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一并告之杜梓,竟成了他的眼线。
沐春阳听了杜梓为他提的建议,觉得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便打算明天叫司徒辉下帖请朝中的几位大员,暗中再叫杜梓请前朝大傅暗中联系这些大员。沐春阳在东信的势力太弱了,只有不断的积攒势力,将阻力变动力,才有成事的可能。
主意已定,杜梓和火凤各自回房去。沐春阳也打算回自己房前先看看魅,可是独孤云依旧留在房中,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咳咳咳……”他故意挡在沐春阳出去的路前。
“你有什么事吗?”沐春阳轻声问道。
独孤云此刻收起了他平常那张总是灿烂如花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向分愤懑之情的脸。
沐春阳看到独孤云这幅神情,心中不禁偷偷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做波澜不惊。
“你……你能不能……不要……”不知怎的,这回一向胆大脸皮厚的独孤将军竟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不要怎样?”沐春阳眨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问道。
“不要和司徒辉……共处一室!”独孤云终于鼓起勇气,把所有的话一句话说完。
“笑话!司徒辉是我的夫君,我沐春阳是司徒辉的王妃。和她同处一室,理所应当。你有何理由让我们不住在一起?”沐春阳脸上满是讥诮的笑意。
独孤云额头的青筋抽动了一下,心似也跟着紧紧的被人刺痛了一下。
“春春,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司徒辉呆在一起会让我心痛吗?”独孤云神情忧伤的说道,“我曾希望和你洞房花烛、白头到老的人是我!而现在却听看到你其他的男人共处一室,我的心每回都在心头淌血!”
“我知你不易!心系琉璃,胸怀天下。可是你能否将这悲天悯人之心分一点给我?你愿意为了别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