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送给沐春阳的那双漂亮的手套之上。这双手套由金丝冰蚕线织成,表面光滑如水,里面更是清凉似雪。据说,这金丝冰蚕线做成的手套能抵御各种奇毒,刀劈斧砍不烂,火烧虫咬无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稀世宝物。
独孤云居然将这么珍贵的手套送给沐春阳,果真是大手笔,好大方呀!
众人都是羡慕的眼神,却不知道某个角落里有人暗自伤心。
主子呀,那是人家家里世代相传的宝物。你把它送给自己心宜的姑娘,有没有问过我呀?要是三哥知道了,我可怎么办?
哪料沐春阳并没有接过那双稀世手套。她不想欠别人太多的情,而且取这区区几种毒液对自己而言还不算是一件难事。
只见沐春阳慢慢走到装着毒物的盆中,眼神沉稳而淡定。她从袖中伸出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捏成一兰花状,一枚细微不可见的金针轻轻握于她的手中。
她的手指轻轻一挥,指间轻轻一弹,一枚细小的金针瞬间就从手中飞出,以快到几乎看不见的速度迅速钉住盆里的一只蜘蛛。那蜘蛛挣扎了几下,身子被沐春阳的金针死死的钉死在木盆里面,不得动弹。
接着,她又用同样的办法钉住了盆里的蜈蚣,蝎子等毒物。这一切皆在瞬间发生,只在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全部完成。因为沐春阳的动作太快,周围人根本没看见沐春阳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位美丽的少女手指轻轻动了几下,盆里面的那些毒物便动弹不得。
然后,沐春阳又从袖中拿出一物,竟是一根细小的木筷。她又飞快的将木筷插入蜘蛛的毒牙之中,在蜘蛛的毒腺之中把毒液取出,放入随身带来的小瓶之中。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其他毒物的毒液取出。
司徒明请来的那些怪人最多也就取了两三种毒液,而沐春阳一个人一口气把五种毒物的毒液全部取出。而且这一切都在几分钟之内完成,动作之迅速、敏捷,连这些被司徒明请来的江湖之中用毒的高手都啧啧称道。
第二轮比赛,沐春阳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这一局。可是,在旁静静观看的司徒明脸色却变得越发阴沉起来。
这时,有人来向司徒明报告,他准备好的卫队已经在琉璃书院的门口集结,等待着他的命令。
司徒明冷冷一笑,哼,他的人终于来了,马上可以实施他的计划。无论能不能赢得这次比赛,最后结果都会一样。
三轮比赛,沐春阳的战绩是一平,一胜,若是第三轮自己再胜出,便名正言顺的赢得了比赛。
其实就算第三轮比赛沐春阳不小心输了,也至少和司徒明打个平手,他想要换掉琉璃书院院长,插手书院事物的阴谋也就破产。
琉璃书院的弟子无不欢呼雀跃。一来为琉璃书院终于不用落入东信人的手中,二来为沐春阳出神入化的医术而称奇。
而此时,司徒明请来的几位江湖中最厉害的用毒之人都悄悄分散到众弟子之中。乘大家都兴奋高兴之时,悄悄的做着手脚……
“呯”地一声,不知道是谁拉响了信号弹。只见大批的东信卫兵从琉璃书院的各个大门鱼贯而入,包围住琉璃书院的各弟子,全部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这是什么意思?”
“东信走狗,又想开战吗?果真欺侮我们琉璃无人吗?”
“赶走这些东信狗,还我书院清静!”
各位弟子们神情激动,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和这些东信卫兵一决死战。
而台上的司徒明冷冷地望着这一切,似是并不惊讶。
“司徒王爷,你这样究竟是何意?先是提议举行一场无谓的比赛,又在赛场上施毒比试,残杀死囚,血溅琉璃书院。最后又派兵围住书院,困住这里的夫子与弟子。难道……难道你当真把这琉璃书院当成了东信国的私人学堂,任由你胡作非为吗?”杜桑神情激动,指着司徒明的鼻子骂道。
“哼,就算本王真把这当成自己学堂,你又能奈我何?琉璃国主早就对你看不顺眼,只要本王一句话,便可以把这里铲平,而且还治你个纠结弟子,妄图谋朝篡位的罪名。到时候你猜,你们国主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司徒明一幅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
“你……你……”杜桑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司徒明此话不假,世人皆知现在的琉璃国主早就沦为了东信国的傀儡,对东信国言听计从,才会让司徒姐弟在琉璃如此嚣张。
“老匹夫,劝你聪明的话,乖乖交出院长之位。要不然……你便为这三百多位琉璃书院的弟子送葬吧!”
听到司徒明的话,杜桑往外一看,顿时心中一颤,眼神里竟是惊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