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这里有我!”独孤云眼中流露出一片肃杀之气,抽出手中的长剑。他快速起身,把沐春阳带到自己早就在树林中准备好的马车当中。
沐春阳握住手中的金针,眼神中流露过一丝担忧。独孤云的武艺不低,可是对方人数较多,而且都是以金买命的杀手,冷血无情,不知道他一人敌不敌得过?
犹豫中,隐在一处的隐卫四海已经跳了出来,驾上马车,载着沐春阳飞快的向前驶去。
几支飞箭“嗖”“嗖”几声打在马车上,四海勒紧马绳,飞扬而去。
沐春阳从车窗外一瞥,不远处,独孤云正与几名杀手斗在一处,刀光剑影,鲜血四溢,也不知道是独孤云的,还是别人的……
心莫名的一阵悸动,是在担心他吗?沐春阳的心微微一颤,心中竟有些烦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涌上心头。
沐春阳并没有吩咐四海将马车驶往琉璃书院,而是去了驼背老翁的绿竹林。
“你回去看看,你家主子如何?”沐春阳一下了马车便叮嘱道。
“主……主子……没……没事!”四海从小同独孤云一起长大,对他的武功底子还是有所了解的。
四海心中一顿,这沐姑娘啥时候也会关心起自家公子来了?以前一向是公子缠着她的,今天怎么倒关心起公子的生死来了!
沐春阳踏过高高的石阶,走进竹林附近的空屋,一按上面的机关。“轰隆”一声,机关门大开,沐春阳闪身进入了地下室。
琉璃书库的驼背老伯曾经说过,此处极为隐秘。若是自己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此处避难。
室内干净整洁,沐春阳坐在桌前,回想之前司徒姐弟求婚下毒不成,又派杀手追杀,心中怒气郁结。这两人前一世害自己被灭族,被刺面,被车裂,今生今世又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纠缠着自己不放,千方百计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可恶!
只可惜自己的捻花十二针还欠火侯。若是真能熟练掌握,何至于如此被动!
沐春阳从袖中取出一金针,用拇针和食针轻轻一捻,又用中针轻轻一顶。“嗖”——金针飞出三米开外,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个顶针弹开,“叮”一声掉落在地。
“不错!针的心法和用法你都掌握,可是要达到百发百中,一击命中,你还需要些时日!”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驼背老翁不知道何时正站在沐春阳的身后。
沐春阳眼神一滞,心道:自己明明进来时仔细检查过,只有一个出入口,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难道在这间地下室里还有另外的暗道?
“自我把这暗道告诉你,你从来未找过我。这次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里?”老翁转身问道。
沐春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对司徒明如何无耻的求亲,司徒月如何阴险的下毒,两姐弟又如何暗下毒手对老翁讲了个明白。
“这司徒兄妹为何与你结仇?”那老翁眼中闪过迷茫。
“弟子愚钝,实在猜不出来!自我踏入初次踏入琉璃书院,这对素不相识的姐弟便总是与春阳为难。像是想从春阳身上得到什么!”
沐春阳眼眸微转,眼神中闪着精光。她没有直接把铜牌的事情说出来,但总是觉得这老翁对自己的身世,还有铜牌的事情也应该知道不少。
“哦?以你之言,那司徒姐弟应该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他们屡屡咄咄逼人,恐怕是你身上的信物有关!”老翁思量片刻,回答道。
“我的身世?”沐春阳眉间不经意的一皱。上一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这一世怎么也要搞明白。“老伯能否将我的身世如实告知?”
驼背老翁没有说话,叹息一声,半晌才低声道:“本来我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你,是对你最大的保护。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东信国看样子早已盯上了你,也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他眼眸中似有亮光闪动,似泪光点点。徐徐道来:“多年前,东信国挑起五国之战,军事力量薄弱的琉璃国虽处于劣势,却也同仇敌忾,以抗外侮。其中以琉璃国的骠骑大将军风烈为主,对战东信国。一场大仗打了三天三夜,风烈将军重伤而死,琉璃先皇最后也死在东信大将军东魁手中。”
老翁讲起过去的往事,眼中迷离,仿佛那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对于这一段历史,沐春阳也是知道的。琉璃先皇是琉璃历史上的一代明君,却也敌不过那万千东信大军的铁蹄,最后被东魁的一杯毒酒死于琉璃宫中。现在的琉璃皇虽是先皇的嫡长子,却没有先皇的果断与勇敢,自战败之后,对东信国总是亦步亦趋,唯唯诺诺,才会让这司徒两姐弟在琉璃如此嚣张。
回忆过去,却是一场可歌可泣的史诗。可是,这一切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呢?沐春阳白皙的脸上一双美眸微微一转,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驼背老翁。
老翁定一定晴,接着说:“风烈一死,先皇驾崩,琉璃国沦为东信国的阶下囚。先皇临死前曾遗留下一批财宝,将留给琉璃未来复国之用。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