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庄天平来说,不能修真,无疑是惊天噩耗。
安心如和宋子雄已经离去,现在只剩下庄天平盘膝坐在床上,想着安心如和宋子雄对他说过的话。
现在的庄天平已经基本复原,体内的真元也暂时被压制住,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宋家故居,而自从高行止走后,这几天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看来高行止这等级数的高手都无功而返,高家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宋家和安家和他们是势力相差无几的高门大阀。
庄天平一遍一遍的回忆魔决,在反复验证之后,发现自己并无遗落和错练的地方,看来如果自己体内的封印不解决的话,是绝无可能踏上修真之路的。想到这里,庄天平陡然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助的感觉。
自己从打记事的时候起,便在豹城街头流浪,听说是一群混混无意中在一处垃圾中捡到的自己,然后一点一点拉扯到,自己自幼无父无母,将自己养育成人的混混们也都在豹城的斗争中死去,虽然自己在豹城也算小有名气,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幻想父亲母亲的样子,看着家家都有天伦之乐的时候,庄天平更是心头泛酸。
本来,庄天平想用终日厮混来打发时光。就算是哪天横死街头也毫不在乎,但是安心如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和追求。
可是就在他充满了无尽的向往,想要踏足那神秘的修真世界的时候,自己体内的神秘真元又彻底的断绝了他的全部希望。
此时此刻,庄天平是那么的无助,就连上天,也嫌弃他了吗?
庄天平越像心里越算,最后竟然独自生起气来。生起那抛弃他的父母的气,自己体内的神秘真元,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庄天平按照魔决上所说,试图将自己体内的真元调动出来,施展玄功,可是不论自己的意念如何控制,丹田之内都没有任何真元走动的迹象。
再试了很多次都毫无结果之后,庄天平愤怒的将插在自己胸口的银针拔出。然后穿好衣服,推开了卧室的门。
满天星斗,繁华如昼。
明月高悬,却恍如利刃,插进了庄天平的心。
就连这亘古不变的星月,此时此刻,都好像全部幻化成了一张张嘲笑的脸孔,再耻笑着庄天平的悲惨遭遇。毫无怜悯之心。
更夫的声音从街巷穿过,已是午夜,可庄天平却毫无睡意。他屏息凝神,根绝魔决中记载的玄功,试图隐匿自己的气息。但是好像没有真元的支持的话,魔决中的屏息之术无法发挥出作用。
庄天平不甘心,再次将魔决暗暗的背诵了一遍,试图通过这旷古奇术找到一丝能够帮助自己的办法。可是却毫无头绪。
庄天平越是不停的努力去试图征服自己的丹田,就越发现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停的挫败感让庄天平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世和一生的可怜感到绝望。
看到院中那一口新井,井中的那明月倒影,庄天平一头便扎了下去。
井中水刺骨的冰寒好像瞬间让庄天平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绝不应该这样自暴自弃。不仅如此,那冰寒的气息又让庄天平在冥冥之中捕捉到了一丝灵感。
魔决中曾经提到,想要淬炼魔身,就需要在极寒极热之中将人身体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但是这种过程异常的痛苦。一旦无法忍受,就会功亏一篑,难道自己当初吸收高行止的极寒之气,是因为突然传来的剧痛而未能成功吗?
想到此处,庄天平便借助井水的寒气,再次修炼起来。
不过这一次,因为井水的寒气和真气并不充裕,再加上庄天平已经经历过一次锥心之痛,所以说这次反而感觉没有那么恐怖了。
庄天平在井中,浑身被刺骨的井水浸泡着修炼,忍受着丹田痛苦的撕裂。突然,一股暖流从自己的丹田之内流出,遍布庄天平的全身。紧接着,庄天平就感觉到丹田之内的那庞大的真元,泄露出一丝,虽然只有一丝,但是对于现在的庄天平来说,无疑浩瀚如海。
这一丝真元,不但激活了庄天平的身体,更激发了庄天平的斗志。虽然说现在丹田之内的剧痛,已然更胜从前,甚至比将庄天平痛晕过去那次更加猛烈,但是兴奋的庄天平却好像浑然不觉一般,继续不停的吸收井水之内的寒气和真气。
不知不觉之中“轰!”的一声,井水全部炸裂开来。而庄天平也从井里面猛然窜出。
身上的衣服已经随着刚刚的爆炸全部消失,澎湃的真元围绕着庄天平的周身。
随着这一声爆炸,安心如和宋子雄也从两侧的房间里面窜了出来。安心如一出来,就传出一声尖叫。一脸惊恐的看着庄天平。
庄天平不知道为何安心如看到他会如此惊恐,便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这一看,就连他自己也被惊住。原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鳞片,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不是人,而是一条龙。
庄天平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变成龙的事实,看着宋子雄朝着自己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