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原来,那就是他们月灵族的标志。
一时之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起风了,传来一阵阵“呜咽”“呜咽”的风声,在这寂静阴冷的夜里,平添了几许的诡异和阴森。
张翰卿裹了裹衣襟,他想打开这种沉默的、略带尴尬的局面,可是,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乌兰木得看了看他,忽然开口说:“我们虽然来到了中原,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以后还要请翰卿兄弟多多帮忙啊。”
张翰卿听他如此一说,立刻慷慨激昂的说:“木得大哥,你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只要有用的着的地方,小弟我任凭差遣。”
“恩,好,我看兄弟你也是个爽快之人,倒是很投我的脾气,好啊,实在是好啊。”乌兰木得看着他,有些手舞足蹈的说。
张翰卿也是情绪激动,心中也早已把他当成了生死兄弟。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乌兰木得好像刚刚说起过他目睹了东方晓妍惨死的经过,念及此,他开口问道:“木得大哥,我好像刚刚听你说起,你在我们刚刚来的地方,曾经看到了一起惨剧,一个女孩子被人给害死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乌兰木得听他问起,略一沉思,就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一样,然后,他叹息一声,开口说:“哎,是啊,那个女孩子死的太惨了,可惜我当时却没有及时赶到,把她给救下来,哎,现在想来,真的是心里难安啊,再者说,她当时死的真的是太惨了,用你们中原的一句成语讲就是惨不忍,惨不忍什么来着。”
“惨不忍睹。”张翰卿在一边接口说,随着他的话出口,就见有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对,就是惨不忍睹,还是你有文化。”乌兰木得夸奖着他说,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张翰卿脸上的神情。
张翰卿心中着急,面上强自控制着自己,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哎,那天的日子很特殊,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阴历的七月十五,盂兰节,我这人爱喝点小酒,那天晚上,我也喝了一点,然后乘着月色,出来散步,我们西域地域广袤,空气清新,感觉无拘无束的,自从来到中原,我就觉得憋屈的很,就连空气,都没有我们西域的新鲜,所以,每天晚上吃过饭,我都会出来溜一大圈的。”乌兰木得眉飞色舞的说着。
张翰卿听他老是讲不到点子上,心中就更加的焦急了,甚至面上都带了出来,不过,乌兰木得却好似没有看见,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那一天晚上,我本来是兴致勃勃的出来,没想到,却正赶上鬼节,各处都有烧纸的,弄得我的心里就十分的不爽,就在我意兴、意兴,哎,那个怎么说,意兴什么的时候啊?”乌兰木得转身问。
张翰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却也不能发作,于是,怏怏的回答说:“意兴阑珊。”
“对,就是意兴阑珊,中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乌兰木得感慨着,接着说,“就在我意兴阑珊,嘿嘿,意兴阑珊,好词,好词。”
张翰卿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可是,他还是不得不强自按捺着,现在,他的鼻子恐怕都要被他给气歪了。
“就在我意兴阑珊,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忽然就远远的看到了顾影之这小子,而且,我看到他就在那个宾馆房间的窗户外边,我当时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躲在人家的窗户外边干什么,于是,我就悄悄的凑了上来,暗中仔细的观察着。”乌兰木得忽然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
“我怕惊动了他,所以,离得有些远,房间里面有灯光,看样子里面有人,而且,顾影之就在窗户外边站立着,就好像一条看门狗一样,到底是什么人在屋里面,为什么顾影之就好像保镖一样的守在窗户外呢?我心中不解,抬眼仔细的向房间里面望去。”乌兰木得就好像说书人一样,现在,张翰卿的精力已经全部被他给吸引了。
这家伙,不去做个说评书的,真的是可惜了,张翰卿心中想着,聚精会神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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