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本王根本就不知她的身份……”屠仑劢假意地澄清起来。
拓跋弘逼近他,眸光锋利,好似要刺死他,“借口!你当初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看她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本王看哪个女人都是这样的眼神,难道皇上清闲到这等小事也要管?本王可记得,边境战况火烧眉毛,皇上应该赶紧想法子与我国达成联盟,解决战事才是……”
屠仑劢的挑衅令拓跋弘怒不可遏,他负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指关节泛白,隐约中,还能听到咯咯的响声。
“你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任何女人,唯独不可以这样看她,因为她是朕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对她起觊觎之心,最好对她放尊重点!”拓跋弘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与恐吓。
屠仑劢偏不吃他这一套,笑中带威胁地道:“皇上是不想与我国结盟之意?”
“走!赶紧走!永远都不要再踏入鸿宇国半步!”拓跋弘气愤地指着殿门口,大声地对他吼道。
屠仑劢不妨他会这般无礼,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淡笑道:“好!本王这就走!没有屠仑国的援助,你们鸿宇国就等着沦陷吧!反正鸿宇国不久便要毁灭,本王不稀罕再踏足于此。”说完,他看向苏筱筱,一脸不舍地道:“保重,后会无期!”
屠仑劢转身疾步离去,苏筱筱追出几步,被拓跋弘一把抓住了胳膊,扯回他身旁。
“怎么?你舍不得他?你想随他去吗?”拓跋弘搡着她,极其讽刺地问。
苏筱筱不停地对他摇头,“我没有舍不得他,也没有要随他去。我追他,是要留住他,替皇上向他道歉,求他与我们结盟。皇上,与边境战事相比,你我之间的儿女情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在这紧要关头,皇上万不可为了筱筱而让边境的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朕该担忧的事,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想之事。你回鸿宸宫好好待着,不准再去见他,更不能去替朕求他。”对她说完,他侧开脸,不再看她。
叫来昌祥,吩咐道:“派人送宸妃回鸿宸宫。”
苏筱筱捏着两侧裙裾,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靓丽的打扮,弱声弱气地问他:“皇上,今夜,你不来鸿宸宫了吗?”她这番精心打扮,可都是为他。今日,他还来不及好好看看她,就因屠仑劢王子而吵得不可开胶。如果今夜他不来鸿宸宫,那她这番心意岂不付诸东流!
拓跋弘凝望着她的头顶好久,才道:“朕今夜不留宿鸿宸宫。”
苏筱筱紧张地等了好久,得到的宣判让她好生失落,但又不愿表现在脸上,只轻声“哦”了一句。
拓跋弘说的是气话,只需要她对他撒个娇,或是央求他一下,他硬起来的心便会软下去;而她却没有这个意识,被他拒绝,她除了失落难过,却什么都不做。
拓跋弘只得再发狠招,对昌祥道:“摆驾萧玉宫,朕今夜要在德妃那就寝!”
一边吩咐昌祥,他一边拿眼仔细观察着苏筱筱的表情。
结果很令他失望!苏筱筱不但没有任何反应,还欠身恭送他的圣驾,亲眼目送他去别的女人的宫里。
其实,苏筱筱不是没有反应。听了他的那句话,她不止失落,还心痛,像是有一把利剑直插她的心脏,痛得滴血。
除了自己隐忍着,她还能表现给谁看?
在回鸿宸宫的路上,沉思了好一阵的苏筱筱对宫灵命令道:“你速去王府找六王爷,告诉他,皇上和屠仑劢王子吵翻了,叫他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要留住屠仑劢王子。”
宫灵离开后,黄鹂不解地问苏筱筱:“小姐,留住那个坏蛋王子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小姐你怎么可能会被皇上误会这么深?都怪他……”
“他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是替边境的人民挽留他。皇上正在气头上,才会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等皇上的气消了,他会去向屠仑劢王子赔罪的。”苏筱筱打断黄鹂的话,平心静气地道。
黄鹂担忧地道:“奴婢觉得,皇上的气一时半会都消不了。要是被皇上知道小姐让六王爷挽留那个混蛋王子的事,皇上恐怕又要龙颜大怒了。此事,小姐,你需要三思而行啊!”
“龙颜大怒不要紧,关键是我不希望他后悔,不希望他令百姓失望,不希望他成为千古罪人。其实,我也是有一点私心的……”苏筱筱幽叹道。
黄鹂疑惑地问:“私心?小姐会有什么私心?在奴婢看来,天下最大公无私的人就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