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令她松开了祥庚的胳膊,她担忧地对他道:“二虎哥,不能让他验,你不是……”
不等她说完,二虎笑着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并用笑容安慰她,不必担心,会没事的。
祥庚押着二虎走至屏风后面,苏筱筱忐忑不安地盯着那几道屏风,气氛紧张得快要窒息,她紧捏着裙裾,手心里一个劲地冒冷汗。
她的紧张不安,太后全数看在眼里。她的反应越大,太后越窃喜,对收拾她越有把握和胜算。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筱筱却好似煎熬了几个世纪。
祥庚率先从屏风后走出来,接着是被两名小太监搀扶着的二虎,他好似很疲倦很虚弱地瘫软在一个小太监的肩上,他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好似刚受了大刑。
“结果如何?”太后先是扫了一眼二虎,然后淡淡地开口询问祥庚。
祥庚神情复杂,犹豫了一下,才道:“回太后,他……他的确是……太监。”
这个回复,令太后很失望,她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急声又问祥庚:“你没有验错?他真的是太监?”
祥庚对她点头道:“奴才不敢欺骗太后您,他的确是太监。”
太后很惊愕,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艰难地消化了一下这个结果,她才定了定神,严肃地道:“宫人们尽会乱嚼舌头,看来是太清闲了,传令下去,对所有散布谣言者,苛扣半年月俸;往后还提此事者,杖毙。”
相较于太后的反应,苏筱筱先是松了口气,待反应过来时,震惊又难过。她震惊的是二虎为了保全她,失去了他唯一的宝贝,从此断子绝孙;难过的是她何德何能让他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一脸苍白的二虎,她心中的感动、愧疚无法言表,除了流泪,她不知该对他说点什么。
二虎努力地对她笑着,微微地对她点着头,虽然也没说一字,却在无言地安慰她,让她不要为他难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哀家有些困了,你们跪安吧!”太后一脸倦容,对他们轻轻摆着手。
苏筱筱回眸瞪着她,眼中布满了怒火,“太后所谓的让我百口莫辩就是这样子吗?”
太后刚扶着芳茜的手起身,正准备朝内殿走去,听到她这句话,很是生气,重又坐下,看着她,道:“哀家那么做,只是为了帮你攻破谣言,你不但不感激哀家,还以这样口吻跟哀家说话,这像话吗?”
“攻破谣言,用得着惩罚我的婢女,羞辱我的奴才吗?太后处处袒护造谣者,不敢让她出来与我对证,太后又是何居心?难道太后你和造谣者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不成?”苏筱筱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太后被她这番话呛得差点晕过去,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重重地拍了案几一下,疾言厉色道:“大胆,你诬陷哀家该当何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哀家与造谣者串通一气?不要以为哀家错怪了你,你就有理了,就敢对哀家蹬鼻子上脸,今日,哀家非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气喘吁吁,咳嗽不止。
芳茜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急声问她:“太后,你还好吧?”
她气息不顺畅,又连连咳嗽,无法回应芳茜。
祥庚见状,忙吩咐小太监去传太医,然后与芳茜一道搀扶着太后进内殿歇着。
苏筱筱见她那副半死不死的模样,心里很是解气,在心里把她及她的祖宗都咒骂了一遍。
她和宫灵搀扶着二虎踏出康寿宫,却在门口撞见拓跋钰。
见他们平安出来,拓跋钰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忙迎过去,替苏筱筱搀扶住二虎,“母后没为难你们吧?”
苏筱筱诧异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筱筱,说来话长,先回鸿宸宫,我再慢慢跟你说。”拓跋钰对她说完,和宫灵扶着二虎快步往前走,不敢在康寿宫前多作停留。
苏筱筱满腹疑惑,看了看康寿宫,又看了看突然冒出来的拓跋钰,很是想不通他会出现在这里,却又没进去,呆愣了一会,然后回神,快步跟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