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娘娘,你真是厉害,说一句话他们就乖乖放行了,你这第一宠妃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豪华的马车内,一个贼眉鼠眼的太监竖起大拇指对刚回宫的文妃不住地拍马屁。
这样的话,自然令文妃开心不已,她看着那挑着帘观赏宫内景色的太监道:“快放下帘,别让宫里的人看到你。你初入宫,行为举止都不能表现出生涩,你要多向小喜子学习,尽快真正成为宫里的太监。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本宫身边尽心伺候本宫,知道吗?”
“我……奴才明白!娘娘请放心,奴才对什么都上道很快,不出几日,奴才一定能改变得不让任何人起疑的。”他信心十足地道。
文妃微微点头,“本宫的宫里刚好死了一个太监,叫安子,往后,你就以他的身份待在本宫身边。”
“是,娘娘!”他恭敬地回复。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混杂着铠甲的摩擦声,声音在她的马车前止住。
“怎么回事?”文妃一边询问外边,一边挑起车帘,探头一看,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十多个手持长矛的侍卫将她的马车团团围住,惊得马儿嘶叫不已。
车夫也不知怎么回事,无法回答她。
文妃看着那些侍卫道:“你们知道本宫是谁吗?竟敢这样冒犯本宫不想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侍卫们从中间让开一条道,皇后在婢女的搀扶下向她走来。
“哟,原来是姐姐呀!姐姐弄这么大排场,莫非是来迎接妹妹回宫的?”文妃踩着人梯走下马车,在距皇后一步之遥处停下,假惺惺地笑着说。
皇后看了她身后的马车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假惺惺地笑着回她:“听闻妹妹今日回来,做姐姐的自然要来迎接。”
“本宫先谢过姐姐的关心,只是,姐姐的欢迎方式怪吓人的。”文妃指着侍卫对她说。
皇后道:“除了欢迎妹妹之外,本宫还要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搜查一下妹妹,毕竟你离宫十来日,万一你一不小心带了某些脏东西进了宫,对皇上不利,那可就不好了。本宫出此下策,可全都是为了妹妹的未来着想,还望妹妹体谅。”
“搜查我?你凭什么查我?”文妃紧张起来,指着自己质问皇后。
皇后淡笑道:“怎么,妹妹害怕了?莫非妹妹真的把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带进宫来了?”
“害怕?真是笑话,我会害怕你一个不受宠的……”文妃争辩回去。
皇后打断她的话,“既然妹妹没什么可担心害怕的,那请妹妹让开道,好方便他们搜查。”说完,也不管文妃愿意不愿意,摆袖示意侍卫进行搜查。
见一个侍卫要挑开车帘查看马车内,文妃赶忙蹿到车前,拦住他,厉声呵斥他:“大胆,车内是你可以随便乱看的吗?滚开……”
皇后遣退那名侍卫,“他不能看,本宫总该可以吧?”
“姐姐当然可以,只是,姐姐看了可不要后悔。”她故作镇定地威胁皇后。
皇后看着被风吹动的车帘,问她:“本宫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车内相当于本宫和皇上的移动行宫,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可以窥探里边,莫非姐姐想要触犯龙颜?”文妃只好搬出拓跋弘来震住皇后。
皇后岂会着她的道,将她推至一边,一把掀开车帘,看到一个满脸惊惧的太监蜷缩在里边,待看到她时,他脸色惨白,全身战栗如同筛糠子。
“抓他出来!”皇后命令身后的侍卫。
然后看着文妃,似笑非笑地道:“文妃妹妹,麻烦你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车内藏着一个太监?你刚才不是说这马车是你和皇上的移动行宫,只有皇上才可以坐在里边吗,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他……他在跟随本宫回宫的途中突然病倒了,本宫念他身子羸弱,才把他叫上马车的,难道本宫心疼宫人有错吗?”文妃瞎编道。
皇后绕着那名太监走了一圈,在太监面前站住,看着他对文妃说:“他身材魁梧,面向狰狞了点,不管本宫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有疾在身的人,如果他的身子算羸弱的话,那他们岂不一个个都是药罐子了。还有,本宫觉得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之气,不像是受了宫刑的太监。文妃妹妹,本宫奉劝你还是如实交代,他到底是谁?”
“姐姐何时成了看相之人?这宫中的太监比他身材魁梧的多得很,难不成姐姐也觉得他们不是太监吗?再有,这小安子在我宫里当差,专门负责本宫生活上的事,他很少在各宫行走,姐姐自然很少见过他,对他不熟悉才会有这样的误解。他脸色惨白,气息不匀,是患疾之状,本宫向来体恤下人,让他与本宫同坐马车应该没什么错吧?”文妃镇定下来,谨慎地应付着皇后。
皇后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他是不是太监,是不是真的有疾在身,是不是你宫里的人,你说了不算,让太医检查之后定会真相大白。”对文妃说完,皇后命婢女去请太医来。
文妃再也想不出办法阻止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