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人都喝高了的当儿,该闹的都闹完了,该吵吵的也一个字不剩了,三个小屁孩儿嫌在桌子上陪这些唠嗑的大人太无聊,索性碗筷一扔,手牵手地跑没了影儿,不知道又去祸害哪个可怜的丫头或者是小厮了。
麻雀似的冥清娆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儿走了以后,饭桌上突然安静了许多,好像差点儿什么似的,让人怪不习惯,于是,煮沸的开水就这么平静下来。
当然,不出片刻,又咕咚咕咚沸腾起来。
只见某人很不厚道的,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今天居然意外缺席的某位准父亲,于是乎,小手一扬,晕乎乎地指指不远处的某个大肚婆,舌头打结,口齿不清,痴痴地傻笑道,“嘿嘿……星儿……你……你老公去……去哪儿了?今……今天不是最……最重要……嗝……最高兴……呃……的日子嘛……他……他死哪儿鬼混去了……嗝……”
“五……五嫂……你……你还不知道?”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逢酒席必烂醉的冥洛曦,只见他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俊脸染上两团酡红,醉醺醺地指了指不太happy的冥洛星,迫不及待地替她解释道,“尘……尘哥哥……我姐夫……说今儿个有要事……一大早就出去了……到……到现在都没回……嗝……五嫂……你……你不仅没有……一点儿眼力价儿……呃……居然还……还这么不关心……你的小姑子……啧啧……五哥,看……看你怎么调·教的……嗝……娘子……”
“切……谁调·教谁啊……”不屑地睨了冥洛曦一眼,又鄙视地剜了冥洛晨几下,水淼淼哥俩好地喊了句,“雅……雅儿……上……上……示……示范下谁才是老大……”
“嗯,好主意!”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刚才还小鸟依人一直文静着没有说话的萧月雅瞬间化身母老虎,一把提溜着冥洛曦的耳朵,不客气地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呵呵,冥洛曦,几天没修理,你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敢教唆你五哥欺凌我好姐妹!!!”
“啊……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转眼间成为孙子,冥洛曦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龇牙咧嘴地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讨饶着,“就……就出出馊主意……啊啊啊……没……没怂恿反抗的……嗝……意思……”
“你还敢反抗????”
“不……不敢不敢……啊……雅儿……耳朵掉了……嗷呜……”
“掉了就炒着吃了,府里的来福最爱吃猪耳朵了!!!”
“啊??不要吧……娘子……我……我的耳朵哪能……嗝……给狗吃……嗝……………………”
“滚~~~~~恶心死了,出去打嗝!!!”
“嘿嘿……嗝……唔……得……得勒……嗝……”
“呵呵,如今的年轻人,咳,可真是有意思!”看着冥洛曦果然依言听话地挪了出去,一边打嗝一边摇晃着,武帝好笑地直摇头,却不忘戏谑一下身旁依旧美丽年轻的女子,“璃儿啊,你什么时候也对朕呼来喝去的,那可真是……嘿嘿,有意思!”
“放心吧,等回宫了,臣妾一定对你呼来喝去的,不过,你能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就说不准了!”先前的矜持早就抛之脑后,璃妃很不客气地应了战,也不再跟武帝废话,转身亲切地望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冥洛星,柔声询问道,“星儿啊,尘儿到底去哪儿了?方才大伙儿都太高兴了,所以才把他给忘了,再加上雨儿不记得以前的事,也就没有着急提起,如果因此疏忽了你心爱的夫君,你可别不开心哦,孩子会受影响的!”
闻言,冥洛星懒懒地眨了眨眼皮,也不回话,依旧闷闷不乐地支着下巴,摆出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来,与这欢天喜地的气氛还真是太具有违和感了。
“呵,娘娘,您误会了,星儿不是因为这个郁闷,而是另有原因。”见冥洛星貌似又想到那个地方去了,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梁雨橙看的花言昭终于转移了目光,将视线虔诚地投到了璃妃的身上,很认真地替某个怨妇如是解释道,“尘儿的师父鹤鹛翁前些日子捎信过来,说是他新收的徒儿要来蓝鲤,人生地不熟的,让尘儿去城门口接一下,好好照顾照顾。星儿初闻之时,很高兴地应声了,可是后来听说尘儿要照顾的是个小师妹,立马就不高兴了,所以……咳,一直别扭到现在。”
“咳……”闻言,梁雨橙一口茶刚刚入喉就这么咽了下去,呛得咳了几声,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当然,更多的是心虚,兀自小声地喃喃道,“呃……鹤……鹤鹛翁?不……不会这么巧吧?”
“小心点儿!”哭笑不得地替梁雨橙顺顺后背,冥洛夜见她一脸心虚的模样,又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遂试探性地问道,“雨儿,你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抬头对上冥洛夜洞若观火的深邃双眸,越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梁雨橙犹豫着翕动了一下红唇,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下的,突然,某个沉寂已久的孕妇被花言昭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道:
“可恶的花轻尘,什么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