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二人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在撒谎;看来是受了某人的唆使和威胁!”冥洛曦得意地挺胸瞪了一眼冥洛阳,兴奋地出声道。
“奴婢们没有受人指使,完全出于自愿!”锦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冥洛阳,激动地大喊出声。
“父皇,我们不妨把锦绣缎绣的家人传过来审问一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是时候告一段落了。虽然冥洛晨知晓花解语并不着急,他自己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闹剧,这样,更精彩的好戏才会上演不是吗?
花解语低低一笑,对冥洛晨的提议不置可否。不过,想要看戏么?抱歉,本小姐恕不奉陪!自动屏蔽冥洛晨玩味的眼神,花解语语笑嫣然道:“对呀,想来锦绣缎绣的父母一定会解释地很清楚的!”
“不行,不行!”锦绣崩溃地大喊,“皇上,奴婢求您了!就是奴婢二人做的,不关其他人的事,请不要传召奴婢们的父母!”
“请皇上赐死,真的不关他人的事!”缎绣“咚咚”地磕着头,额头很快肿了一片。
织锦看着二人这般模样,心里不忍。尽管知道她们肯定在替真凶隐瞒,可是她们这样决意求死,恐怕也是让人捉了痛处去了。听她二人对父母的紧张程度,想必是父母受制于人了。想到这里,织锦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内心一阵悲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这其中的道理,在场的人可能没有一个不懂的,花解语更是清楚;对她狠的人,她向来不会留情,只是,若是连累了无辜的人,便不是她所希望的了。况且,她感受到了织锦的悲伤,知晓织锦过往的她怎么忍心让她噩梦重提。罢了,这次就放过她们吧,若是她们胆敢再次招惹自己,她是不会再客气了。
“皇上,解语想这件事可否就这样了了!雄鲤并没有受到伤害,她们二人也认罪了,请皇上惩罚她们就算了吧!”
锦绣缎绣惊讶地瞪着花解语,简直难以置信。她们这般陷害她,她居然肯息事宁人?
冥洛夜早就料到如此,一点都不诧异。他想了解她,当然也要了解她身边的人。
据调查所得,织锦十岁时,为了救同样陷入狼窝的妹妹,曾经委曲求全地忍受大户人家的凌虐,一心想要保护妹妹的她没想到妹妹最后还是被坏人折磨致死。万念俱灰的她逃了出去,幸好被柳嫣然所救,这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只是,心中的伤痛并不是能够轻易抹去的。锦绣缎绣此番情景与她当年颇为相似,难免会勾起织锦的伤心事。依花解语的性子,自然会不了了之。
而且,她也是不想累及无辜吧!温柔地看着花解语,冥洛夜眼角是化不开的宠溺。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善良的傻丫头。只是,这样的她尽管聪慧,却也很容易受伤。想到此处,冥洛夜心口一疼,手不自觉地扶上胸口。
平静了一下心绪,他暗笑自己太傻,既然早就决定了要守护她一生一世,自当保她一世无虞。
“解语,你可想好,真心不追究了?”今日是除夕,不宜大动干戈,他本就有搁置的意思;既然她主动提起,武帝心中也甚是满意,但他还是要顾虑到花解语的感受。至于那几个大鬼,他自是可以小惩一番。
见花解语肯定地点了点头,武帝正色宣布道:“锦绣缎绣盗鲤陷害,罪无可恕,现打入死牢,月后问斩;太和殿众人疏于值守,各罚半年俸禄;至于太子和太子妃,管教无方,各罚俸禄半年,禁足一个月!”
“谢主隆恩!”锦绣和缎绣连忙谢恩,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了下去。二人被押下去的时候,感激地看了眼花解语。
“儿臣谢过父皇!”花书妍逃过一劫,庆幸地谢礼,放心地看着同样一脸劫后重生的田氏和花意浓,完全忽视了一旁怒火冲天的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