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骨就像没有看到陆月夏痛苦的表情一样,只是站在她面前,冷眼的看着她。
“巫长。”
巫长一手拿着拂尘,佝偻着身板,恭敬的回答了百里骨一句:“臣在。”
百里骨冷眸睨着被疼痛所折磨的陆月夏,朝巫长吩咐:“去暗牢,带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妖来。本王需要有一只妖为本王以身试药。”
巫长抬头看了看背对着他的百里骨,又掠过百里骨,看了几眼被束妖绳绑着的陆月夏,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不多时,巫长再次出现在了宫殿内,而他身后则是跟着两个狱卒,狱卒压着一名身材魁梧,长相丑陋的男人。
百里骨转身望着被狱卒压着的男人,问了一句:“他很强吗?”
“大哥,这只妖已经在暗牢里被关了三千年了,曾经是一个氏族的首领。”
听着百里越的话,百里骨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说罢,他斜眸朝站在他身后的巫长使了个眼色。
巫长心领神会的朝他鞠了一礼,凭空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陆月夏走了过去。
陆月夏望着手持匕首朝自己走过来的巫长,害怕的连连摇头。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巫长对她惊恐的叫喊无动于衷。他手持匕首,在陆月夏的手腕处开了一个小口,一手持碗开始放血。
“啊!”
陆月夏感觉从手腕处传来的切肤之痛,仰头痛苦的叫喊了出来。
她的眼眸越变越红,越变越妖艳。
淡红的泪水肆意的从她的暗眸中流出来,染红了她如玉般白的脸颊。
【殿下!殿下!您现在究竟在哪里?】
陆月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郇明墨,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一直温柔的对待自己,总是细心呵护着自己的郇明墨。
“求你们,放了我吧?”
在呼喊中,陆月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开始向百里骨求饶。
百里骨对陆月夏的痛苦熟视无睹,而是沉着眼眸望着巫长手中已经装了半碗鲜血的碗。
“就这么多吧。”
“是。”
得到百里骨的命令,巫长就此收了手。
端着半碗血走到了那囚傀的面前,将半碗血强行灌入了他的口中。
“啊!”
血滴才刚刚沾到那囚傀的嘴,宫殿内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陆月夏的血就好比是炙火,又好比穿肠毒药。
囚傀喝完了整碗血,还来不及喘气,已经化作了一滩黑色的浓血。
百里骨望着面前的一滩黑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转头望着面色苍白,可双眸却红的发亮的陆月夏,说了一句:“你究竟是什么妖?看似柔弱,却不想是这般厉害。”
百里越也被刚才的那一幕给惊呆了。
他哑然的望着几乎奄奄一息的陆月夏,对百里骨,说:“大哥,这女妖真厉害。”
眸色中闪过一丝雀跃,他接着说:“不过大夫的第一个办法似乎行不通啊。要是让王嫂喝下她的血,那不得灰非烟灭啊?”
百里骨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如白灰的陆月夏,面色沉重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说的对,所以我们现在要来试试第二个办法。”
在疼痛之中,虚弱的陆月夏听到百里骨的话,眼眸惊恐的一睁,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不要!她不要!
救命!有谁、有谁可以快点来救救她?
有谁……
能来救救她?
***云絮山分割线***
高耸入云的云絮山顶之上,丹慧洞门前依旧静谧的很。
只听“轰隆”一声,石门从两边打开,面色苍白,神情疲惫的白青绾从洞府中走了出来。
他坐在洞府门前的大石上,失神的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间,心绪抛诸九霄云外。
药童走上前,将染姬之前拜托他的信,双手递给身着素衫,坐在大石上发呆的白青绾。
“主人,前些日子有一名叫染姬的女子,叫我将这封信拿给你。”
听到药童稚嫩的声音,白青绾先是一愣,紧接着匆忙转过头盯着药童双手捧在手中的信。
“信?”
迅速拿起药童手中的信,白青绾着急的扯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只见他透着怒气的眼眸一缩,抬起头目眦尽裂的望着着实被他吓到的药童,怒吼了一句:“这信是怎么时候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