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姽婳的手很冷,就像寒冰一样,一碰到陆月夏的手便让她猛然的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转头不安的看着苏姽婳,只见苏姽婳朝她微微一笑,便领着她朝大石旁的湖边走去。
指着湖中的倒影,苏姽婳朝陆月夏说:“姑娘请看。”
疑惑看着苏姽婳,陆月夏倒是心里发毛的害怕了起来。
机械的转过头,她看到湖中倒影着一位红发红眸,身着红色裙衣妖娆女子,顿时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吓得尖叫了起来。
“啊——”
激动的从床上弹了起来,陆月夏这才发现自己原是做了一个噩梦。
急促的喘着气,陆月夏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汗打湿了。
“你是做恶梦了吗?”
在惊恐中,陆月夏惊恐的转过头朝床边看去,在看到手拿帕子正坐在旁边的郇明墨时,不禁愣住了。
下意识的将被子朝身上提了提,她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郇明墨没有回答陆月夏的话,而是伸手用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薄汗。
“方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染姬说你病倒了,便过来看看,正好瞧见你一脸痛苦的模样,便是怎么也不放心离开,也就坐下来看着你了。”
将帕子放回水盆里,郇明墨提着被子往陆月夏身上盖好,说:“本就是寒暑季节,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愣愣的看着郇明墨面无表情的将温柔暖人的话说出口,陆月夏发现这个男人跟她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能够让十四个女人在一夜间暴毙的男人,定是个暴敛残忍之徒。
仔细看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苟言笑,可是做的一举一动都是让人暖心不已,不禁想对他卸下心里的防线。
看着郇明墨,陆月夏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叫伍子轩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还都有共同之处,都喜好黑色的衣裳,都一般一样的不爱笑,暗色深沉的眸子怎么也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就是着样沉默寡言,不好喜怒的人却说出了让人感觉安心不少的话。
这一次,陆月夏不禁在想,说不定郇明墨就是伍子轩的上一世呢!
这个想法在陆月夏的心里一生出,顿时让她愣上了一愣。
不过,这也只是个梦不是吗?
以往,在她看的书中并没有提到过伍子轩的夫人叫苏姽婳或者叫秦椒凌,甚至连他究竟有没有娶亲,陆月夏也从不知道。
只是知道,伍子轩在边疆抗敌的时候,身受重伤,死在了战场上。
或许是她太累了,又本就看了太多关于伍子轩的故事,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顺便将那位叫苏姽婳的女子也代入了故事中吧?
再加上,最近她听说书人和无欲合上讲了有关于那位叫烟幻柔的故事,被无欲这么折腾,定是有了影响,才会真的入了无欲的道,将自己看做了烟幻柔。
一想到无欲那个妄图烧死自己的僧人,陆月夏不禁感觉有些头疼。
细心的郇明墨察觉到陆月夏的不对劲,当即皱着眉问了一句:“是否感觉哪里不适?”
回过神,陆月夏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虽只苏姽婳和伍子轩的故事不过只是个梦罢了,可陆月夏不知怎么的,还是想要试一试自己心里的猜想。
抿了抿唇,她在犹豫中问了句:“太子知道伍子轩将军的故事吗?”
听到陆月夏的话,郇明墨想了想,抬起眼眸问:“你是指戚国大将伍子轩,是吗?”
见郇明墨也知道这个人,陆月夏不禁有些小激动的坐直了身子,朝他点点头。
郇明墨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陆月夏靠在床边雕栏上。
被郇明墨一个简单而贴心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陆月夏一时紧张得不得了。
“倒是听说过一些。”
“哦?”
陆月夏好奇的问:“听说过他的夫人吗?”
“夫人?”
郇明墨见陆月夏对伍子轩的事情相当好奇,也不好扫兴,只能在低头犹豫了片刻之后,说:“他的夫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话,我倒是想听上一听。”
被郇明墨这么一说,陆月夏不知道怎的,就是有些无语了。
她哪儿知道啊?
不过就是看过些书罢了。
知道他的夫人,也不过是刚才做了个梦的缘故罢了,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怎能随口乱说。
如是这样,那不就成了胡说八道了吗?
朝郇明墨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伍子轩大将军是战死在沙场上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战死在沙场上?”
轻轻一笑,郇明墨站起来去为陆月夏倒上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了她。
不安的从郇明墨手中接过水杯,陆月夏喝完水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