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床榻上,陆月夏才发现卧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不见飞绿的身影,亦不见大夫的踪影。
靠在床上休息一下,她感觉自己确实好了很多,便想下床出去走走。
掀开被子,陆月夏推开房间门,前脚才刚刚踏出房间就听到远处隐隐绰绰的传来女子的哭声。
站在走廊,陆月夏左右张望了几遍,并没有看到有人什么经过这里。可的确是有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时远时近的朝自己这边传过来。
女子的哭声听上去分外幽怨,说吃哭声到更像是在悲鸣。
能让一个女子哭成这样,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时好奇,外加上担忧,陆月夏想了想还是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了过去。
这是陆月夏来太子府的第一天,如果勉强算上成婚那天的话,也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她所走过的地方无非就只有从太子府门外到寝房,其他地方并没有去过,甚至连看上一眼的时间都不曾有。
现在让她仅凭着声音去寻找一个人还是有些难度的,从寝房走到了一出拱形石门处,陆月夏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枫叶林。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枫叶林就好似一层红纱将整个院子围在了一起,抬眸望去满眼尽是火红,就连眼睛都好似被着妖娆的红给抹上了一层惊艳。
秋风瑟瑟,冷风一刮,陆月夏便能听到萧萧的树叶飘落的声音。
“呜呜呜呜——”
女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同时陆月夏也开始随着女子悲伤哭声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
陆月夏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也能哭的如此凄凉悲伤,呜呜咽咽的哭声就像覆上了寒冰似的,让人听着顿感冰冷刺骨。
每当陆月夏往前走一步,女子的哭声就会变得更加清晰,最后陆月夏干脆提着裙摆小跑了起来。
终于在不多时之后,陆月夏站在离一棵三丈远的地方看到了她。
周遭红叶茂密就像正熊熊燃烧的火焰,女子身着白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抹泪哭泣,呜呜咽咽倍感凄凉的声音不断朝陆月夏这边传过来,就好像在催促她快点儿过去。
提着裙摆,陆月夏惴惴不安的朝女子走了过去。站在女子的身后,陆月夏踌躇了一会儿,才在犹豫中开了口。
“请问……姑娘为何事哭泣?”
陆月夏的声音一出,在枫叶林中连续不断响起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整个枫叶林也恢复了幽静渗人的死寂。
当女子转过头看着陆月夏时,她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
女子身着白色纱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再加上面容清丽秀色,细致乌黑的长发顺肩而垂,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婉约优雅的气质。她那双杏眼看上去无比空洞,眉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凄凉和惆怅,为她增添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幽怨和楚楚。
女子白净剔透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当她看到陆月夏的出现时,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抬手用素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快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陆月夏面前,低头朝她行了一礼。
“奴,苏姽婳给姑娘请安。”
陆月夏将苏姽婳礼仪周全,便猜想肯定是太子府那个人的侍婢,也就不多讲究了。
“恩,不必多礼。”
“姑娘为何哭的如此伤怀?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陆月夏 心想,虽然她是被设计嫁进府里的,跟郇明墨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可她毕竟是太子妃,帮这位姑娘说说情的能力还是有一点儿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讲与我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呢?”
“帮奴?”
听到苏姽婳带着抽噎的声音,陆月本能的打了一个哆嗦。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妖娆幽怨的女人,她这才发现原来苏姽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默默流泪了。
“你……”
苏姽婳拂袖一转身背对着陆月夏,哀怨的说道: “奴已经不知道这天下还有谁能帮奴了。”
从刚才到现在,陆月夏看着这苏姽婳,突然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至于哪里不正常,她也有些说不上来。
“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跟我说说,你需要帮什么忙?为什么独自一人坐在这深林里哭泣?”
转身,苏姽婳哀怨的望着陆月夏,她空洞凄凉的眼神着实让陆月夏忍不住想躲闪。
“奴在等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奴是在找一个人。”
原本空洞无神双眸中绽放出一丝期待,苏姽婳连连朝陆月夏走近了几步。
“姑娘可曾见过伍子轩将军?”
“伍子轩将军?”
听到苏姽婳说的这个名字,陆月夏觉得有些耳熟。努力在脑海里回忆了几下,她恍然大悟。
“你是说四百年前戚国的大将军伍子轩吗?”
陆月夏在还没有出嫁之前都是被陆贤禁足在家里的,平时除了练舞之后,也会翻翻书来打发打发时间。
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