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陆月夏冷睨着陆雨曦,说:“我说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的!”
陆雨曦笑睨着陆月夏,说:“我知道。你想我嫁而已。反正爹爹说了,你要是不嫁就让你渴死饿死在黑屋里。”
戏谑的瘪了瘪嘴,陆雨曦潇洒一转身,扭着她的水蛇腰走出了黑屋,并关上了门。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整间屋里立刻被漆黑所笼罩,除了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几缕微光,除此之外,陆月夏再难见到更多的光线。
眼前微微蒙蒙一片黑,陆月夏心想,怕是这次她真的要死在黑屋里了。
嫁给太子?
且不说太子克妻,就是嫁给这位她素未谋面的男人,她也是不情愿的。
脑海中闪过郇明言风手执玉箫满面温柔的向自己介绍“在下郇明言风”的样子,陆月夏失落的脸上挤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总之,如果她能度过这一劫,她一定会逃出宰相府去找那位公子。
“郇明言风!”
轻声温柔的呢喃了一句郇明言风的名字,陆月夏担忧的闭上了双眼。
在见不到阳光的黑屋里被关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陆月夏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再加上家丁们着实将她绑的太死,整个人都麻木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垂着头,奄奄一息的陆月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只是觉得好像自己的魂魄好像已经飞出了体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飘飘摇摇,找不到北。
每天,陆雨曦在心情好的时候总会跑来看几眼陆月夏,可陆月夏这丫头嘴硬的紧,一点儿动摇的念想都没有。
今天,陆雨曦又兴致使然的跑来探探去情况。
一打开门,她看到被绑在木桩上就像已经死了一样耷拉着脑袋的陆月夏。微皱了皱眉,她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更加担心了。
她可不想这丫头这么快就死掉,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到时候可能就会真的像这丫头说的一样得换她嫁给太子了。
对身后的丫鬟使唤了句:“你去打点水来喂给她喝!”
“是!”
丫鬟低声应了陆雨曦一句,麻利的转身去打水。
上下瞟了几眼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陆月夏,她简直嫌弃的不得了。
就在她准备放开陆月夏的下颔离开黑屋的时候,她突然看到陆月夏吃力的咽了咽喉咙,然后张合着龟裂的双唇,奄奄一息的从嘴里说出了一个名字。
“郇明……言风!”
听到这个名字,陆雨曦的瞳孔猛地一缩又在飞瞬间快速聚焦。
她发狠的用力捏着陆月夏的下颔,让陆月夏疼痛的在低吟中难过的皱了一下眉。
厌恶的放开陆月夏,往后退了一步,陆雨曦鄙夷的说:“难怪你死也不肯嫁给太子,原来是已经心有所属了吗?哼,简直不思量力!”
愤怒的一甩袖,她恼气的离开了黑屋。正巧这个时候丫鬟端着一盆水走到了门口,陆雨曦眼看着丫鬟手中的水盆,不禁更加火大了,一抬手直接将丫鬟手中的水盆打翻在地,摸不清情况的丫鬟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再给她水喝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冷哼了一声,她快速的朝内堂走去。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跟爹爹说明。
陆月夏那个贱丫头,也一定要嫁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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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也或许是死定了。
被绑在黑屋里,她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只是觉得身子乏的厉害,喉咙就像被一双手用力的掐着,前后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耳畔清晰的回荡着自己重重的呼吸声,她思绪一片空白,整颗脑袋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果然,我快要死了吗?]
“嘭——”的一声,陆月夏听到黑屋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陆月夏已经懒得在抬起头了,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陆雨曦来看自己的笑话了。
可是,听着来人的脚步又很不想是陆雨曦的脚步声。来人悄然无息,跟陆雨曦一推门就争分夺秒的想嘲讽自己截然不同。
吃力的抬起头,她想看看来人是谁,却被猛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双眼。
低下头,闭上双眼习惯了好一会儿,陆月夏才渐渐适应了门外的光线。
“小姐,您还好吗?”
这声音带着丝丝泌人的温柔,让陆月夏猛然一怔,失去了大半的力气好像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到体内。
就在她硬撑着想抬起头看看来人是否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郇明言风时,那股熟悉的清淡檀香已经泌入了她的鼻腔。
只见眼底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抵住了她的下颔将她的头往上抬。
清楚的看着眼前站的人正是郇明言风时,陆月夏感觉心里的委屈就好像洪水一样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