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烟见钟戏生又转回去看中年男子的尸体,没有多问跟在其身后,看着中年男子刚才被厉天剑刺出的伤口,突然冒着一丝丝灰色烟雾,只令人头昏目眩。
并且那伤口除了刺下的一瞬间彪出一道血剑外,地上并任何无血迹渗出,钟戏生面色惊变,身形“腾”的一声,退出了好几丈远,小心翼翼的盯视这尸体的变化。
“不会生尸变吧?”楚凝烟见此眨了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钟戏生听到这话哑然失笑,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更让他起疑心的是尸魅上的伤口却渗出一大片绿色液体,融入大地,倒不像是假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绿影从两人身后的无数粘稠中飞射而出,化作一道惊鸿落在钟戏生的身后,把地上的绿色粘稠物都甩开,露出那道绿影的真面目……
凝眼一看是一口绿色的棺材,没有棺盖,一只瘦骨嶙嶙的手伸了出来,一丝丝黑色的尸气在那只手上来回游走,令人毛骨悚然,一股滂泊的威压从棺材内向这边席卷而来……
“哈哈哈……傅无涯一个练气后期修士竟然被一个蝼蚁杀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亲自出手。”
棺材里的人说完一道霸道的神识扫到钟戏生身上,不过一扫便没了兴趣,反而在他手中的厉天剑顿了顿,随后神识又作用到楚凝烟身上,看了半天轻“咦”一声才收回神识。
在被这道神识扫来的瞬间,钟戏生有一种快窒息了的感觉,动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练气后期!从对方释放出的神识来看,其修为至少是练气后期,甚至更高,钟戏生也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们和厉红装是何关系?”过了好一会棺材里的人随意的问道,话里不带丝毫感情。
厉红装?钟戏生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姓厉想来楚凝烟应该知道。
“禀前辈,厉幽雨正是妾身家母。”这时楚凝烟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徐徐道来这一刻,她是一个淡雅脱俗的九天仙女。或许也只有钟戏生一个人能让她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态。
“幽雨已经身为人母?”棺材里的人一时间沉默了,可以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悲哀和愤怒之意。
难道是凝烟娘亲的追求者?那他做人也太失败了!这都到棺材里了还惦记着人家嫁没嫁人,就不知道是白痴还是痴情?此刻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冷场,毕竟人家一出来就先露一手高深的修为,吼住全场,钟戏生也不敢在人家悲痛的时候瞎嚷嚷对吧?
“敢问前辈是?”楚凝烟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可不是开玩笑,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还尼玛的惦记着她娘亲,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没追到厉红装而把所有怨气出在情敌的女儿身上?
“厉战!”棺材内没有丝毫情感的话语再次传来,说完便不再说话。
“厉战?”楚凝烟一听这话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和又惊又喜的神色。
钟戏生见楚凝烟情绪有点反常,赶紧上前扶住她,眼中露出一抹厉色,谁也不能伤害自己所爱之人,就算是天神也不行!
这时棺材突然碎裂开来,夹带漫天木屑,直到木屑和粘稠物都落尽后露出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身上的黑袍显得非常宽大,给人一种极度消瘦的感觉。脸上只剩下一层皮,但是枯瘦的脸庞丝毫也挡不住那双犀利的眼睛,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老者看见钟戏生牵着楚凝烟的手,眸中精光一闪……钟戏生察觉到了什么,带着敌意迎上对方的目光,一时间仿佛是对上两轮烈日,眼中生疼不已。
楚凝烟也看出意中人和老者的短暂交锋,顿时开口道:“外公!他是凝烟的未来夫君。”
说完拉着钟戏生走到老者面前,一脸羞涩,还偷偷的譬了一眼钟戏生。
外公?这会轮到钟戏生傻眼了,尼玛!不早说!楚凝烟见心爱之人还傻站在那里,一只玉手轻轻的碰了碰钟戏生,示意他过去行礼。
不过就在钟戏生恍悟过来,抱拳弯下腰准备行礼之时。这时老者却眼皮一挑,让他瞬间动弹不得,只觉得一股巨力作用在自己身上,被禁锢在原地,更别说行礼了。
“厉某受不起。”老者说完一股灰气把钟戏生震开,一个趔趄才站稳脚步。
老不死的!要不是看见楚凝烟祈求的目光,钟戏生早就甩手而去了,压下心中的恼怒,再次行礼道:“您身为前辈,又是凝烟的外公,理当接受晚辈这个礼。”
钟戏生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却是:你身为长辈却故意刁难一个晚辈,我敬你是因为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有你是凝烟的外公;不敬你,尼玛什么都不是!谁**认识你?
“都说了厉某受不起。”厉战说完只见其一挥手,钟戏生直接被一股灰蒙蒙的尸气击中,倒飞出去。
“钟大哥!”楚凝烟刚要跑上去却被厉战一把拉住,看见钟戏生没事还能站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擦!……小爷我忍!钟戏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