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葬木决的他感官是何等的敏锐,刚听到有人咆哮便察觉被后有人袭来,和凌不紫不约而同的往一边闪去。
不过罗景就没这么幸运了,“啪!”木凳敲上去直接反弹开来,神情木讷的罗景转过身吐了吐血:“我去你大爷!招你惹你了?”
“啊!!!……”布庄老板见没打中仇人反倒把别人给拍到吐血,心想闯祸了大声尖叫起来。
“闭嘴!我叫你闭嘴,老子还没死。”罗景刚擦掉嘴上的血迹,被布庄老板的尖叫声给吓一跳连忙捂住对方的嘴。
尖叫声倒是把她妹妹给引来了:“放开我姐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架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雷天彪的八太太……”
不过见到傍边站着的两个人时八太太声音不自然的小了几分:“凌堂主”。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当日她找到凌不紫说有人抢劫了她姐姐的布庄,让凌不紫派人去教训对方。现在见到要教训的人竟然和凌站在一起,而且关系还很好的样子,这下子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什么凌堂主,是帮主,天彪帮新任的……。”
“算了,走吧!”钟戏生连忙打断罗景的话,其实她们姐妹也挺可怜的,尤其是她妹妹,到现在连雷天彪死了都还不知道,这或许更是一种悲哀吧。
“新任帮主?”八太太脑海里突然如同炸雷一般,联想到很多天都没有见到雷天彪本人,再者以雷天彪的性格怎么可能应许跳出来一个新帮主,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她此刻已经意识到雷天彪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见妹妹哭着跌跌撞撞跑远了,再联系罗景所说的话布庄老板便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尴尬的看了眼钟戏生,欲要解释什么便听钟戏生道:“以后布庄的租金不用交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到头来对方变成了自己的东家,掌控着布庄的命脉,布庄老板内心苦涩一笑,连忙跟上去。
……
“然天道不公,神灵不佐,那吾便杀回上界,血染苍天。”
“天欲亡我,亡不待夕,我便破天。”
“……你真正意义上已经杀不死我,只要我意志不灭,我便会生生世世轮回而来,直到踏破铁则。”
想起先前这些在意识里回荡的声音,他迷茫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这和自己三番两次进入的杀戮状态又有没有关联?一个个疑问压得他喘不过气,有了窒息的感觉。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初涉修仙途的他对修真界根本就一无所知,更别说解开这些谜题。
钟戏生意识到自己在邑郡或许没有多少时间了,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世俗界,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理了理思绪,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池诗瑶。自己的这个姐姐,她或许会知道一点,毕竟她们母女也是修炼者,而且修为都很高,这可比自己瞎摸索强多了。
钟戏生支走了凌、罗两人,他则往池诗瑶的家走去,先前池诗瑶的母亲速度太快,他根本就看不清路,只得按照记忆中模糊的路线寻去,不过等他找到原来的那个院子时早已人去楼空。
“大叔你知道这一家人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钟戏生走进了隔壁的院子里,只见一个大汉正在院子里编织竹篮,地上放着好几根竹子和一推刨花,空气中散发着谈谈的青竹香味。
大汉见有生人进来,警惕的看了眼来人,不过见对方到只是问话便回了声:“前几天就已经搬走了”,说完便继续手中的活计不再理会钟戏生。
钟戏生从大汉那里出来,走进了她们母女居住的小院,推开姐姐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床上蓝色秀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房间里的装饰倒是和世俗界女儿家的闺房一般无二,简单且温馨。
打开一旁的衣橱,钟戏生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想起当初池诗瑶恐其母发现自己,便让自己躲到这个衣橱里。
“瑶儿,都什么时辰了带呆在房里,娘亲来了还不快出来。”
“糟了!娘怎么来了?怎么办?”
“你先躲到这里来”
“你快点啊!墨迹什么,先躲进去我等会再给你解释,别出声知道吗?”
……
轻轻的合上衣橱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疑惑的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份书信。
信中写道:
戏生,或许钟阿姨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你,原谅诗瑶这些年来没能和你相认,也为能照顾好你。
岁月花开花谢,静静的走过,好似是无言的流逝,又何尝不是生命的一场场壮丽流转,在岁月里我们每个人都是故事,在发生在铭刻在飘远……
不甘放下的,往往是不值得珍惜的,苦苦追寻的,往往不是生命所需要的。
……
诗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