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头偷偷地瞄了眼坐在主座上的钟戏生回道:“老朽昨日已经把凑齐银两的事告知了上人,上人说今天就会过来”。
“别人是不是说我钟戏生在钟府只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呀?”钟戏生把宁老头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上人他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老朽和宁娥绝对没有看不起钟少爷的意思,钟少爷慷慨解囊的大恩大德我和宁娥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钟戏生昨天答应帮宁老头后他到天宝阁把银两凑齐的消息告诉天宝上人请他为孙女宁娥作法,当被问及银两从何处而来时宁老头也没多想就把钟戏生说了出来,对于钟戏生这种小人物天宝上人当然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是钟府之人天宝上人就叫手下打听,后来才知道对方是钟府的老七,不过却是个被遗望的少爷罢了。
“呵呵!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在钟府混的不咋滴”声音大了几分,这句话让宁老头不明所以,好像并不是对自己说的,反而像是故意对外面说的,钟戏生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
见钟戏生好像不太高兴,宁老头识趣的没有打扰他,宁娥也是嘟起嘴心里想道:“小气鬼,刚才还好好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过了半响钟戏生才缓缓说道:“天宝上人已经来了,依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好了”。
宁老头狐疑的往外面看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人,不过既然钟戏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便说道:“那好钟少爷老朽让宁娥带您到内屋坐会”。
钟戏生跟着她走到内屋,这时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除了一张供桌外别无他物,对了供桌上还有一只油灯,屋里就连坐的凳子都没一个,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
“怎么?吃炸弹啦?生气容易长皱纹知道不?垫在这张桌子角下的是什么?”钟戏生见对方还撅着嘴便开玩笑道,他还发现原来供桌下垫着一本书状东西。
“有钱人就会骗人”宁娥也被她逗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把供桌一只脚抬起来抽出垫在下方的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了钟戏生。
剑诀?看到封面上“空虚剑谱”这四个字钟戏生立马想到修真界里的另一种修士:剑修。
剑修,对修剑之人的泛指,通常以剑为主武器的修行者,也可以说是剑修。不过真正意义上的剑修和一般的修士或者用剑作为主武器的修士不同,他们不修法力,只修剑。
天地唯一剑,唯剑独尊。剑者,以剑斩破虚空,证遍诸天万界。
心中唯一剑尔。
即便是相同修为剑修也比一般的修士强得多,因为剑修都是以霸道绝伦的攻击力和破坏力著称,然而只修剑也是他们的短板之处,比如使用的武器比较单一,尤其是遇到克制剑术的环境或者神通之时就凸显出剑修的硬伤。
剑修之道大多较为极端,这在生死忧关上就可以表现出来,他们大多会选择斩出手中之剑,勇往直前,毫不保留,不求退路的一剑。
钟戏生疑惑的看着宁娥,他还记得昨天老头曾说过谁帮他他就把家传剑谱送给对方,不会就是这本吧?
“这是先祖流传下来剑谱,既然你帮了我所以就送给你吧”
家传剑谱?尼玛!钟戏生此刻有种吐血三升的冲动,这什么家传剑谱不知道宁家祖先上哪捡来的,竟然还用来垫桌脚,想来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幸亏刚开始就没对这剑决抱多大希望。
“你看,这桌子老是晃啊晃的,所以我只能用它垫在桌脚下面了,怎么?你不要?不要拉倒,还给我”宁娥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对已经石化过去的钟戏生笑了笑。
“不光桌子晃啊晃,我也晃得很,真尼玛坑人啊。”钟戏生彻底对眼前眨着大眼睛的这家伙无语了。
不过当他随意翻开剑诀第一页:空虚剑诀第一式之绝剑式。
剑谱里的招式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华丽,极度华丽。
这时剑诀仿佛生了灵性一般,第一页里面的口诀招式幻化成一寸大小的光影飞快涌入钟戏生的脑海里,各种招式动作自动拆开又相互组合,形成新的招式,这些招式强行烙印在他记忆深处,好像与生俱来一般。
直到剑诀里的所有招式全都融入钟戏生的脑海里,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好久才完成。
“啊!你有没有看见好多华丽的光影?”等所有光影都消散殆尽了钟戏生才回过神,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什么光影?没有啊”宁娥疑惑的看着钟戏生,随后又以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又说什么华丽的光影,哎!有钱人家的少爷心思还真是飘忽不定。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完全没看见,这又是怎么回事?钟戏生不停摆弄手里那本空虚剑诀,东瞅瞅西瞧瞧似乎想从上面找出点端儿,不过一翻开里面发现第一页全都变成空白的纸页,哪还有什么口诀招式。
钟戏生连忙把剑诀塞进怀里,过段时间再行研究,目前这个秘密他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