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萧弈进来的瞬间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穆祈安皱着眉头,还未等萧弈站定就问了一句。
“丞相大人是怀疑,这件事情和白宸羽也有关联?”萧弈叹了口气,其实不止是穆祈安,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白宸羽刚到帝都,洛桑郡就失守,明显是要想借此来分散朝廷的注意力。
“白宸羽的手段,即便是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啊,这些年即便是被夺了兵权,平日里看他闲散无事,却是在暗中布下了这么多棋子,西海的战事,北瀚州的内乱,加上近日弥生国的反目,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愿意听白宸羽的调遣。”穆祈安叹了口气,他是三朝元老,年轻时候被白宸羽的父皇一手提拔,也算是看着白宸羽长大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通敌叛国,便也只有他这样的叛徒能做出这般可耻的事情来。”一说起白宸羽,萧弈就有些咬牙切齿,若不是白宸羽一直觊觎这王位,他们何须活得这么艰辛,“好在如今他已被陛下定了死罪,只要杀了他,除了后患,弥生国北瀚州根本就不足为惧了。”
“老臣担心的便是这一点啊,太后娘娘她……”穆祈安的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他自是知道白宸羽与萧玲的过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萧玲对白宸羽到底死没有死心。
“玲儿这次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这件事情上,我会极力劝她,丞相放心吧,白宸羽都已经打入死牢,有专人看守着,我还不信他能翻出什么花来。”萧弈想了想,又说,“玲儿还特意将他和颜正关在一起,或许能从颜正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颜正不说就算了,颜瞬清也没有松口吗?”说起颜正,穆祈安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遣退了其他的官员,才小声问道。
“那可是颜瞬清最后一张王牌,他自然是不会乖乖说出来的,我们现在只能确定,这幽冥鬼令不在颜家父子手里,这些日子我派人将与颜家稍有联系的人都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出什么来。”说起颜瞬清,萧弈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当初他便不同意将这个出卖自己父亲的人留在身边,偏偏萧玲为了找出幽冥鬼令,对颜瞬清百依百顺,给予了高官,颜瞬清却是如何都不愿意说出令牌的下落。
“幽冥鬼令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得不到,只要确保白宸羽也得不到就好,只是这洛桑郡……”比起那块可以调动三十影卫和五十杀手的幽冥鬼令,穆祈安如今更关心,塞北的战事,毕竟,驻扎在塞北的各个郡王,是有自己兵权的。
“我会先从西大营调派骑队过去稳住局势,这件事情,便先压下来吧,等处理完白宸羽之后再告诉陛下。萧弈便先告辞了,白宸羽的事情,就拜托丞相大人了。”萧弈说完,便朝着殿门外走去,在去调兵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算起来,如今张吕清他们也该到塞北了,这件事情,即便是远在帝都的他们无法解决,那个有着高超术法的张吕清解决起来,应该会易如反掌吧。
想到这里,萧弈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想起西海那场转败为胜的大战,此刻他才真正觉得,如今这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张吕清,确实要比先前他苦心栽培的手下张吕清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