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妾身朝槿,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在她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朝槿的声音轻轻送来,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柔得如一池化开的春水,荡人心脾。
“王妃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在听到女子的声音的时候,萧玲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她不动神色地压制下了情绪,扬声说到,看着朝槿将白宸羽小心扶起,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听闻王爷和王妃近日刚刚完婚,哀家都没有来得及送上贺礼,还请两位见谅了。”
“太后说笑了,太后不是在本王刚刚成亲后的一天就送了本王一份大礼吗?还这么不辞辛劳地请本王远来帝都观礼,还真是要多谢太后娘娘的厚爱了。”白宸羽说得清淡,语气中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一种陌生和不削,听得萧玲也心下一冷。
他看着殿上那个无比熟悉的女子,终是幽幽叹了口气,“太后今夜单独召见,到底所谓何事,若是关于行刺一事,白宸羽也不想多说,要是太后想审问本王,请明日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再审问。白宸羽虽然愚钝,但是也不想落个颜正那样的下场,本来只是想归隐塞北和槿儿安然终老,却不想娘娘到现在也不放过本王。这么多年的情谊,娘娘却不留一点情面,还真是叫人心寒啊……”
他说得那样的直白和大胆,在场的所以人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看向殿上高贵的女子,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萧玲看着他,看着他身边神情怯怯,一副温淡如水的女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居然,居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心中都还放不下这个男人,还会为他的话而伤心,会因为他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感动难过。
终于,她叹了口气,声音也阴沉了几分:“王爷误会了,今日请王爷来,不谈朝政,不过是哀家想见见弟妹罢了,王爷和弟妹的婚宴哀家没有来得及去见礼,现在这里给两位陪不是了,还请七弟妹不要介怀。”
“娘娘这样说,朝槿实在愧不敢当!”朝槿一脸惊惶,膝下一软就要跪拜下去。却被白宸羽一把拉住。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槿儿你就安然受了吧,难得听到太后娘娘唤你一声弟妹呢,本王还以为娘娘早就忘记了我这个白家的亲戚了。”白宸羽笑着,缓缓说到,他的声音淡淡,听在萧玲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你……”她有些气结地想要还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片刻,她终是转过身,坐回了软座之上,“时候也不早了,两位去落云殿休息吧,明日早朝陛下会传召王爷,至于王妃嘛,这几日就留在落云殿吧,哀家一个人在宫中也没个说话的,实在是寂寞得很,王妃得空就多过来这边走动走动吧。”
“如此,多谢太后厚爱了,微臣就先告退了。”白宸羽漠然转身,挽着朝槿缓步走出了大殿。刚刚踏出殿门的时候,一阵风过,吹散了朝槿鬓边的长发,白宸羽停了下来,旁若无人地侧首,微笑着抬手为她理好凌乱的发丝,而后者因为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娇羞地一笑,两人再次携手离去。
“白宸羽……”大殿上的太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在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风中之后,她终于冷冷地唤了一声那个人的名字,然后缓缓地靠在了软座中,久久地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