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秋风瑟瑟,人生无常,其实不然。
秋风固然清涩,但是人生却并不是无常,始终遵循着命由天定的规矩,打破桎梏,纵天理的人毕竟只有那么微乎其微的几人而已。
凌楚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自己似乎越来越排斥明云对自己的作弄。
想想无论是前世的绿花军旅,还是今生的仆役人生,凌楚总是活在凄惨里,一生绝脉,要自己寻找着世间上更本不会有的东西。
看着眼前落下的秋叶,灰衣少年不由得长叹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这秋叶相差无几,飘零的生活,注定孤独。
“楚哥哥在想什么?”
一辆飞车的马车外顿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脸上涌上一抹喜悦,刚涌上不久,那满带笑意的脸颊顿时僵住了。
“幽兰不是不让你来吗?”
“幽兰?幽兰是谁?”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像是先前那么调皮,更像是在质问什么。
哗哗声音落定后,还不带凌楚掀开窗帘,那马车上的帘子就被一只玉指雪肌的手臂掀开了,露出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面容。
看着来人,凌楚将自己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自己将谁都想到了,唯独没有将这丫头想到。
一路绝尘的马车上多出了一个,身穿红色靓妆,一双眼睛闪闪夺目,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此人正是夜素心。
一个和自己一样拥有绝脉的女子,绝脉有什么厉害之处,他比谁都清楚。
看着正在和自己生气夜素心,凌楚拉长着脸,厚着脸皮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陪着一脸丑到极点的笑容,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额素心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雪朝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凌楚当然不会笨到认为雪朝出了什么事,那里可是有一个拥有连师尊都说厉害的薛睿,只是在找话题,不或者说是岔开先前的话题罢了。
面对凌楚这样的说法,少女显然是没有那么白痴,没有轻易地被他转移话题:“说!谁是幽兰!”听见那一口小虎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凌楚将自己的头偏向一边,一副我没有看见的摸样,这是准备赖账的节奏。
攥的紧紧的粉拳开始向凌楚身上招呼了,面对自己身上的狂风暴雨,凌楚反倒是一脸轻松,暗道一声虎口脱险。
可是事与愿违,凌楚的想法还没有完全闪过自己的脑袋时,那粉拳出奇的停了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从小把自己揍到大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么快就停手,恐怕是还有更恐怖的事。
世人都知道暴雨的前夕总是出奇的安静,看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凌楚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打了,自己还罪大恶极简直不值得原谅。
“哎素心啊!我哎!对不起”
这句话吐出口后,就要连凌楚都觉得自己这是不是犯贱啊?明明是她动手打自己,这下反倒是自己道歉,这是凭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些话在自己心里想想就好了,还是不要说出去,否则这就是自己的末日。
“道歉有什么用啊?”
面对无声的抵抗,夜素心再说了半个时辰后,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有些发干后,就决定饶了凌楚。
微微的冷风,在这个季节里显得有些刺骨了,一身青色的连衣裙的少女站在一个孤立的山峦上,轻轻踮起脚尖,似乎是想要眺望的更远,想要看到他望穿秋水的人,只是那绵延无尽的山峦总是隔绝有情人。
“楚哥哥你还好么?”口中低低的喃喃,下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上嘴唇,渗出了一丝血迹,自己还没有反应。
“师妹,我父亲召你去前殿,有事快些吧!”背后的声音,让慕容凝月有些厌恶,但是那巍峨的背景,是自己仰望都看不到山顶的存在,自己是不敢招惹的。那厌恶的脸色在少女的脸上一闪即逝,转过身来那少年看到的依旧是那一副常年被冰封的表情。
“是师兄,我马上去。”说完也不等那少年说话,一锊衣裙,大步的向前走去。
“唉等等我等等我”那一身准备多时衣服,任凭阁楼上的灰尘尽数的抹到那一缕洁白上,都没有留意。
森罗古朴的大殿上,那围绕着中心座椅升起的一座座浮雕,显示着无论比的古朴与沧桑,好像是一个知名的演说家诉说着悠久的历史一样。
座位之上一个墨色的九尾神凤,旁边题着:“雾雨潜雪龙,清风卷墨凤。”
坐下一众青白衣服的门人,年龄不等。
“父亲大人”
“我说了多少次?这里你要叫我宗主,不是父亲。”面对那凶狠的声音,少年先是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一卷,旋即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只是那只是一瞬间的表情,甚至短到没有任何人看清。
“是,宗主,凝月带来了。”唯唯诺诺的说完后,立即回到大殿的后面,安安静静的立到大殿的一个角落,像极了一只老鼠,只不过是一只身着华丽的老鼠。
“凝月,此事关系重大,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