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不是王贵媳妇吗?咋打扮成这样了?这不伦不类的,是要上台唱戏还是怎么的?再说了,我和她也没什么交情啊!至于这么热情奔放的吗?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王贵媳妇已经手一掐腰,摆出个自认为很气派的姿势出来,另一只手一指我的鼻子说道:“哎呦喂!王小华你总算是回来了啊!怎么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没关系,回来吧!回来嫂子带你混。”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啊!这不像是欢迎我的语气啊!再一看她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泼妇以为我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来看我的笑话来了,这泼妇估计当初被我整了一次的气,还没有消。
当然,她这样的人,我是不指望她还能惦记着我们救过她儿子的恩情,有些人,是懂得感恩的,有些人,永远都只记得你曾给过她的难堪,却从不看去表面下的深意。
刚想到这里,王贵媳妇已经继续说道:“嫂子现在可不一样了,嫂子现在是赤霄仙子附体,谁见了嫂子不尊称一声娘娘,你王贵哥也不做山货生意了,就跟着嫂子我当了引道使者,长锁则当了嫂子座下的善缘童子,正好还缺一个守护将军,看你小子这两年长的虎背熊腰的,倒是挺合适,你来跟嫂子混,一个月给你个万儿八千的,够你开支了的,要不了多久,也就能置办几件金器了。”
我一听,得!果真是幸灾乐祸来了,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呢,薛冰就笑道:“嫂子,我们家小华,你可用不起,他现在都按小时收费的,服务的都是达官贵人,一小时的费用,十万起步,号称九天十地玉皇尊者,论天算可以打折,百万一天,你这小庙,怕是供不下吧!”
“至于穿金戴银,你也忒俗气了点,外面的行情你怕不知道吧?越没钱的人才越显摆呢!那些恨不得将整个家底都穿出来的,都是穷怕了的。”
“看看你这衣服,劣质丝绸的吧?穷穿皮草富穿棉,真正有钱的穿休闲,你看看你这穿的,连个贫下中农都不如,你这是打算把整个村的脸都丢尽了啊!”
“还有啊!我们这次回来,可是梦机老道请来的,梦机老道见了小华,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小华一声师弟,小华呢!给他三分面子,他毕竟大几岁嘛,也称他一声师哥,我们玩的是真本事,赚的是良心钱,你这点招摇撞骗的伎俩,骗骗无知香客,也许行得通,在小华面前,你就别显摆了,至于那点小钱,就更别提了,不觉得丢人还是咋的?”
我顿时大乐,这倒好,薛冰还学会吹牛了,我这一转眼就成九天十地玉皇尊者了,你给想个好听一点的称号也就算了,这名字咋想的?咋听着都泛土腥味呢!
不过土归土了点,这顿冷嘲热讽可不轻,估计王贵媳妇不能让,搞不好要撕巴起来,我当然不担心薛冰会吃亏,可咱们是玉器啊!哪能和瓦罐对磕,这不掉价嘛!何况王贵媳妇毕竟是凡人,薛冰也不能怎么对付她,万一薛冰这如花似玉的脸上被抓一把,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下身形一闪,拦在两人中间,刚要说话,那王贵媳妇却忽然浑身一颤,面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说话也有点结巴了:“你们......你们真的......是梦机......神仙请来的?”
与此同时,旁边站着的几个乡亲,也都一脸的愕然,显得都吃惊非小,我一见就明白了,虽然村上乡亲们借着五龙观的名头都玩起了招摇撞骗的把戏,可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的很,自己根本就没真材实料,只是借着五龙观的风头罢了,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独不能得罪梦机道人,因为梦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断了他们的财路。
我忽然感觉有点悲哀起来,他们怕的不是我们,也不是梦机,只是怕被断了财路而已,一旦当人们的眼睛被金钱所蒙蔽,带来的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而且,由此可见,我们如果想铲除五龙观的势力,将会面对多么强大的阻力,别的不说,光这些乡亲们,只怕就不会愿意。
千影是从来不怕事儿大的主,一见那王贵媳妇怕了,顿时笑道:“当然是真的,本来小华哥哥不愿意回来的,梦机老道三番五次的求啊!说这里是小华哥哥的家乡,小华哥哥要是不来捧个场,他面子上过不去,在我们的圈子里也会被人看不起,就把五龙观一把火烧了,去别的地方混了,小华哥哥被逼无奈,才回来转转而已。”
我一听这吹的,都没了谱了,看来跟疯老头混久了,多少都学到了点吹牛的真谛,当下也不说话,任由她们两个胡闹。
还别说,两人这一番牛吹的,加上原先疯老头给狗子和长锁驱邪的事大家也都还没忘,真的将大家都镇住了,王贵媳妇一边慢慢往后缩,一边脸上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显得十分滑稽。
我再也看不下去这些了,当下眉头一皱道:“我们走吧!去五龙观看看,这个梦机到底搞什么鬼,将这里搞成这样,罪不可恕。”
我本来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何处来搞了这么些个把戏,山村的乡亲们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何况我们本来就是想找何处来的麻烦。
可我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