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听顿时就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大哥,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那蛊师察觉到了你在用五毒朝圣对付他,只怕你反遭其害。”
义父一点头道:“不错,一旦被他发现,我必遭五毒反扑,所以还得小华给我护法,一旦发现阵内地面开始鼓起,立即杀之!”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镇天道:“镇天的一魂四魄,已经被我封与体内,对方那石棺中人虽然也精通风水阴阳,却也没有办法下手,唯独那蛊师蛊术高强,都没人发现他什么时候就给镇天下子母蛙蛊,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只怕镇天已遭了他的毒手。”
“而且蛊术之邪门,防不胜防,为了镇天的安全,必须一试。幸好风水一脉自古就对蛊术有所克制,你的奇门阵法又天下无双,量他轻易发觉不出来,再加上有小华给我护法,量他也伤不了我。”
母亲略一沉思,一点头道:“好!那就试上一试,能成功最好,一旦被发现,还请大哥以安全为首要,切勿和他硬拼,要知道五毒亦属于蛊虫一类,虽然风水一脉对蛊师有所克制,可利用五毒和他争斗,却不占便宜。”
义父点头应了,随手拿起毛笔,笔走龙蛇,“刷刷刷”就在黄表之上画了一道符,母亲则又捡了几个石头,就在木桌之前,摆了五堆,看起来五堆石头也没个章法,东一堆西一堆的,倒像是小孩子随便码着玩的。
五堆石头一摆好,义父让我站到木桌旁边,为策安全,我还让乌鸦和马平川也站了过来,三人防护,必定稳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义父再有个什么闪失。
义父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也没说什么,手一抛就把黄表抛出,随手抄起桃木剑,一剑刺在黄表之上,那道黄表“呼”的一下无风自燃,迅速化为灰烬,落与五堆乱石之中。
黄表纸灰一落地,义父口中就念道:“天有五行,地生五毒,万源归宗,五毒现身!”
一句话说完,那五堆石头忽然一起动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石头底下钻动一下,随即纷纷从五堆乱石的缝隙之中,钻出五个小东西来,分别是一个尺把长的金色蝎子,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一条筷子长短的赤红蜈蚣,一个弹子大小的灰色蜘蛛,一个满身长满疙瘩的黑色蟾蜍。
五毒一出,义父手中桃木剑挥舞,凌空虚画,一道气劲凝而不散,迅速的画起了符,口中念念有词道:“五毒听令,随风走,随气走,前有指路明灯,后有枭首钢刃!见人攻,见蛊攻,事败尔等消命,功成助尔修行!”一句话说完,符也画好了,桃木剑一挥,那道符一下消散与乱石堆中,顿时就起了一阵浓烟。
浓烟散后,那五毒已经不见踪影,义父手一伸放下桃木剑,手持毛笔,拿过黄表,又边画符边念道:“一封其眼,有目不能视;二封其听,有耳不能闻;三封其鼻,有鼻不能嗅;四封其舌,有舌不知味;五封其手,有手能触,六封其脚,有脚不能走,七封其身,有身不能觉,七封齐出,天地混沌!急急如律令!”
话完符好,义父随手抛出,手抄桃木剑,刺符自燃,符咒一燃烧起来,义父就一个翻身,从木桌之上凌空翻了过去,直接落入五堆乱石之中,桃木剑插与面前,双手变幻不停,乱石堆中顿时连续刮起七道狂风,片刻风走,义父却端坐在石堆之中不对。
母亲伸手抄起铜镜,递给我道:“入阵护法,可凭铜镜之中景象若在,则无忧,铜镜之中景象一旦消失,需加倍小心,五毒必定反噬,须尽除方可。”
我伸手接过铜镜,和乌鸦、马平川一对眼,三人飞身而起,落与义父三侧,我手持铜镜,定目细看,只见铜镜之中,那蛊师似是发现了什么,正在查看木桌之上的母蛙,这时那母蛙已经断气,软塌塌的趴在木桌之上,甚是可怜。
其后那蛊师的眼中就逐渐散发出光彩来,一副即有点喜不自胜,又有点担忧的模样,很是奇怪。
我却知道这蛊师的想法,因为这种眼神,我在镇天的眼中也看到过,当时镇天正要和天枢门主决战,这种眼神分明是因为遇到了对手而感到兴奋,却又因为对手强劲,令他也有点忐忑。
果然,那蛊师一把将死蛙丢开,一脚踢飞了木桌,露出木桌下面许多钵罐来,大大小小足有数十个,颜色、形状也各不相同,可能都是他养蛊之物。
那蛊师伸手抓起一个黑色瓦罐来,打开罐封,探手入内,抓出一条筷子长短的小蛇来,通体赤红,色泽艳丽,头呈三角之形,一看就知道必定奇毒无比。
那蛊师一把抓住蛇头,指甲在那小蛇腹上一划,已经划开一道口子,手指一捏一挤,将蛇胆挤了出来,将胆囊放在旁边一个小碗之内,却将那蛇头往口中一松,顿时一阵乱嚼,蛇身不断被咬进口中,蛇尾尚露与口外之时,喉结已经一阵滚动,片刻蛇尾也完全被吞没,竟然将那小蛇给生吃了。
我看的心头一阵恶寒,胃里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差点吐了出来,这蛊师本就丑陋,面青如鬼魅,如今又演了这么一出生吃活蛇,实在太恶心了。
而那蛊师却像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露出一副极为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