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这一问,何处来就苦笑了起来,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只是附带着警告你们一下而已,我让你们来,却是因为有些事,再不告诉你们,就来不及了。”
我眉头一皱道:“什么事?”
何处来看了我一眼,苦笑道:“自然是和你们有关、和天枢门主有关、和我自己也有关系。”
说到这里,面色忽然一阵苍白,身躯晃了两晃,急忙坐在石台之上,稍微运息调整一下,才再度睁开双眼,看着我们三人,苦笑道:“最近越来越快了。”
说完也不等我们询问,自顾接着说道:“这事要从梦杀一脉先祖魏征说起,先祖一生坦荡,官至光禄大夫,却因身怀梦杀之技,唐太宗一世英明,虽重用之,却也始终猜忌之,不敢放任实权,只以谏官著称,可见梦杀之技,威胁多大。”
“对唐太宗之猜忌,先祖心中自知,先祖也明白的很,奇门中人因手段非常,一旦作乱,其危害性比之百姓动乱更盛。更唯恐后人持技求私,谋一己之欲,所以先祖临终之前,曾有交代,梦杀一脉,永不入朝为官,只可暗中维持奇门和平,不可登顶权力之峰。”
“所以数十代梦杀传人,从不在奇门之中抛头露面,只在暗中维持奇门平衡,不让任何一方势力独大,偶有走动,也必以另一面目示人。”
“自从数十年前,将军一度统一南北猎杀,势力达到顶峰,造成了奇门之中严重的失衡,我无奈出面,奉劝将军解散南北猎杀,并暗中调衡,以求奇门和平。”
“谁料猎杀一解散,天枢却趁机而起,以维护奇门和平为号,招揽了许多好手,甚至段五行也一度被天枢招揽,我就觉得不对,开始暗中调查天枢。”
“这一调查,却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天枢门主此人想法极度疯狂,竟然企图尽灭人间灵物,包括人类和妖灵,重塑江山,再造人间。”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天!这家伙真的这么想?”
何处来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非但想法极度疯狂,更可怕的是此人执行能力之强,简直骇人听闻,心计之智,莫测高深,手段之高,天下少有,就连我也一度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随后数年,我发现天枢门主更是拉拢了十大妖王、南派猎杀两股势力,实力之强盛,一时无两,知道事情已经发展的超出我自己能力控制之外了,无奈之下,开始物色帮手。”
“可天枢门主的能力,一般人岂能对抗的了,于是,我找上了王越山,王越山确实是不世奇才,我们俩彻夜长谈之后,才有了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提到我父亲的名字,我心头就陡然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敢情父亲之所以知悉了天枢门主的阴谋,也是从何处来这里得到的,而父亲也正是因此才身遭惨祸。
一想到这里,顿时怒火上冲,忍不住脱口喊道:“以你梦杀之术,谁挡得住你,你直接一剑将天枢门主杀了不就行了,结果东搞西搞,弄出这么多事来,死了这么多人。”
何处来苦笑道:“我何尝不想一剑了结他的性命,但是我根本就做不到,我的梦杀之术,从未过手,就算之前对付肥姐,也是击中而无效罢了,可唯独天枢门主,即使我在梦中,只要接近他身边三尺左右,必定会被他发觉。”
他这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来,当日在万妖谷,何处来以梦杀之术威慑住他们时,在天枢门主附近说话的时候,天枢门主的手确实轻微的动了一下,当时何处来的声音距离天枢门主确实只有一米左右。
当时我还以为天枢门主是心中震惊,如今想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是想对何处来出手。
何处来继续说道:“他一直对我百般防范,我根本无法近他的身,这起码说明了一点,他知道梦杀之术,并且对梦杀之术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不可能防得住我。”
“而且此人身具奇门三大绝学之二,天道轮回指和九字拳掌,这两种奇门术,都是不世绝学,我之依仗,只有梦杀之术而已,其余修为,勉强算入生死,根本无法和他抗衡,好在他对我也有所顾虑,这些年来,没有对我下手。”
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们可知,梦杀一脉先祖魏征,是如何死的?”
我们顿时一愣,乌鸦随即说道:“史书记载,魏征为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而逝。”
何处来点头道:“正是如此,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奇门中人,受静心吐纳之惠,大多身体强健,有几人是因疾病缠身而死?何况魏征又是猎杀总掌令,猎杀五脉十门,哪一个统领不是一代风云人物,能甘心臣服在魏征之下,难道就因为区区一个梦杀之术?”
乌鸦略一沉思道:“这不大可能,如果只有梦杀之术,而修为不高深的话,只怕难以服众。”
何处来又一点头道:“正是如此,先祖魏征不但身具梦杀之术,而且修为过人,最后却身染疾病而亡,年仅数十岁,你们可知为何?”
我和马平川互相对看一眼,一起摇头,我心中暗想,魏征还是大唐朝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