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青龙一口吞了水伯,我也已经到了近前,带着幽冥青龙飞身到了石刺之球旁边,伸手收了幽冥青龙,那水伯已经被冻成了冰棍,我想都没想,随手一掌拍在那水伯的脑门上,那水伯顿时寸寸碎裂,化成大大小小无数块碎冰,散落在地面。
我喊了薛冰一声,薛冰收了石刺之球,千影见那血水已经平静了下来,顿时奇道:“小华哥哥,那水伯呢?”
我伸手指了指地面上一堆碎冰,没有说什么,马平川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了笑意,薛冰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则又多了几分欣喜,他们肯定都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收拾了水伯。
那卖花女则一脸的惋惜道:“水伯本性不坏,可惜自从跟随了镇风妖王,镇守这血河之上的奈何桥后,就性格大变,才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地方,倒当真邪门。”
我看了看那血河,虽然河面上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可依旧血水滔滔,怨气弥漫,久在此地镇守,心胸能不变得暴戾乖张才怪,这条河根本就是怨气之河,按理说是留不得的。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相信等我们毁去**引的时候,这一切也将不会再存在,所以也不在过问。
当下率先飞身掠过血河,带着其余几人直向前闯去,我知道时间越来越紧,必须赶在他们的救援到达之前,将义父等人救出来才行,不然话,等对方援兵一到,局势还是否能掌控得住,那可就难说了。
刚才我刀如山峰,断流截杀水伯的时候,薛冰等几人在石刺之球内没有看见,其余的阴魂恶煞可有不少看见的,一起跟了过来,纷纷议论不止,谈论着我刚才那一招的霸道,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多了许多畏惧。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救出义父才是目前当务之急,就带着这一大帮阴魂凶灵,一直闯到轮回殿前,方才放缓了脚步。
大家抬头观看,只见这轮回殿建的高大宽宏,金瓦红砖,雕梁画栋,吊角飞檐,勾栏点珠,着实金碧辉煌,又不失肃穆威严,两条挑檐之上各置日月,四角挂星,正门之上一块竖匾,红底金字写这“轮回殿”,和传说中的轮回殿,还真的颇有几分相仿。
我们几人到了轮回殿前,见殿门大开,里面鬼影晃动,糟乱声起,卖花女说道:“按照惯例,一般阴魂只许到达这里,就不许再前进了,这大殿之内,就是勾魂审判众家阴魂的地方。
话刚落音,里面忽然传出“啪”的一声响来,吓了我们几人一跳,紧接着整个轮回殿都安静了下来,刚才所有的嘈杂声全都消失不见,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殿内已经穿出大喝声来:“威......武......升......堂......”犹如唱京剧一般。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阔步而进,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了,既然人家已经都升堂了,怎么也得先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玩法。
可一进入轮回殿,我们四个就傻眼了,殿内异常宽阔,分明就是一公堂装扮。正门直对高悬一牌匾,上写“明镜高悬”四个字,牌匾下面就是一张条案,惊堂木此时正掌握在坐在条案之后那大胡子手中。
这大胡子模样十分凶悍,一双浓粗如掃把般的眉毛,两只铜铃般的怒目,狮鼻阔口,一副浓密的大胡子,往身上看,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蛇袍,腰跨九节玉阶带,足踏黑面薄底靴,端坐在条案之后,端的如判官现世,钟馗降临一般。
大胡子身后斜一步之处是个账房先生装扮的中年人,眉目稀疏,面色阴沉,两只小眼绿豆似的小,却生了好大一坨鼻子,两撇老鼠须,两片刀片嘴,一口焦黄牙,穿一身青,站在旁边一手捧账薄,一手执毛笔,怎么看怎么惹人厌烦,和传说中勾生死掌阴阳的判官简直就是两码事。
条案左右,各站一个戴高帽子的家伙,一黑一白,黑的全身上下漆黑一片,就连脸皮都是黑的,手提哭丧棒,头上带的高帽子上写了四个字“天下太平”。白的则全身上下都是苍白之色,不带一点杂色,手拿引魂幡,帽子上也写了四个字“一见生财”,分明是模仿黑白无常的装扮。
大堂两侧,左有牛头右有马面,分别各率十数阴差跨刀而立,大堂正前方,一字排开十四个鬼卒,正两个一组,强行压制住七人下跪,正是义父一行下九流六人和楚悲歌,七人全部被五花大绑,身上还贴了禁术符。
我一见眼珠子就红了,正要冲上去救人,那端坐条案之后的判官忽然又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开口大喊道:“小的们!今日情况特殊,犯人们若有风吹草动,可先斩后奏,杀无赦!”
众鬼卒齐声应了,倒也像模样,纷纷抽出腰间配刀,架在众人脖子上,我们都知道,这分明是喊给我们听的,哪里还敢上前,只好恨恨的停住身形。
义父等人一看见我们闯进来了,哪会不知道我们是来救他们的,顿时个个大喜,杜英俊张口就骂道:“操!老子吐他们一脸鸡蛋花,小华快将这帮龟孙子全都给剁吧剁吧喂狗!”
义父则高声喊道:“小华,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