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二话不说就上了车,那小鬼没敢再跟着,汽车发动,刚走几步就猛的熄火了,我差点撞上前面的玻璃,坐好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前面冷冷的笑。
在车头上,趴着那个小鬼的母亲,我看见她就在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跳上了车头,现在正翻着白眼,对着我的方向,也冷冷的笑。
“你别管,不然你也死。”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没有说话,就算死,这事我也管定了。
更让我气恼的,却不是她威胁我,而是我分明记得,哪天晚上她们母子看见马平川时那副惊恐的表情,和现在对我的态度,完全就是两回事。
她们根本就没把我看在眼里。
我得证明自己不比马平川差劲。
那女人依旧趴在车头上,似乎在等我的回应,我一句不吭,想看看她究竟玩什么把戏,蓝小姐则根本看不见,只知道车子陡然间熄火了,一个劲的开关车钥匙打火。
大概是我表现的太过镇定,那女人慢慢从车头上退下去,闪到一边,伸手拉住她儿子的手,眼神依旧阴冷的看着我道:“再给你三个小时考虑,不离开她就死。”
我冷冷的笑了笑,本来还以为要仓促间和她们动手,三个小时足够了。
车子发动了起来,蓝小姐骂道:“这破车,才开一年怎么就开始熄火了呢!”
我没理她,往座位上一靠,悠然说道:“先别回家,带我去纸扎店,越大越全的越好,可能要买不少东西,事先说明下,我身上没有钱。”
蓝小姐笑道:“放心,姐有钱,走着。”车子开动,转入车流之中。说实话我有点佩服起蓝小姐来,要是一般人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不干净的东西,只怕腿都软了,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一会车子在一条比较偏僻点的街道边停靠,街道不长,也没几个人,显得比较冷清,道路也窄了许多,两边全是卖纸扎花圈金山银海的,大约有十几家,竟然是纸扎一条街。
我下了车,挑了家门面看上去最气派的店面,一头闯了进去,蓝小姐马上下车跟了上来。
一进店门,就有个满面红光的老头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未语先笑道:“两位,敢问下,府上是有什么事呢?还是买点纸扎品祭奠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这一脸的红光和纸扎店的气氛明显不相符,不过从穿着上能看得出来,混的还是不错的,看样子纸扎这门手艺,给他带去了不少的利润。
我把眼光瞟向蓝小姐,蓝小姐二话不说,伸手掏出皮夹子递给我,鼓囊囊的,现金足够。
钱真是好东西,有了钱就有底气,我将手中的皮夹子一扬道:“黄表二十道,蓝表五道,朱砂、金漆各一份、胎儿毛笔两支、蜡烛九根、冥台一副、鸡米碗一只、檀香三把,外圆内方纸钱一箱,全要优质的。”
那老板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小兄弟是门清啊!能用蓝表的可不多啊!冒昧的问一句,之前在哪里走动?以后可愿意在这小城落户?”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老板是怕我抢他家的生意,当下笑道:“小弟是飘零客,路过此地帮个朋友,事毕即走,老板不用多心。”
那老板顿时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道:“那兄弟要这些东西分明是做事用的,小店还有上好的桃木剑、正品道衣、三校九对的八卦盘、以及景德镇精瓷天师神像,外行来了,这些可见都见不着的,可要一并带上?”
我暗赞这老板真会做生意,反正也不花我钱,当下随口应道:“那就再加一把桃木剑、一尊天师神像好了,道衣就不要了,八卦盘我也看不懂,要也没用。”
此言一出,那老板就是一愣,我笑了笑,也没解释,要知道玩奇门术的不用道衣,那就代表了本身手段十分高明,用不着道衣护体,道衣前后的八卦图,危急之际还是可以挡一下的。
至于看不懂八卦盘还玩奇门术的,那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天生阴眼,能见鬼神,用不着八卦盘定位,也知道邪魅之物在哪里。
那老板看样子也懂一点,所以我这么一说,自然就是一愣,见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加上我一开口就点了蓝表,也不知我的底细深浅,不好再问,转身进去里间取货去了。
片刻所点的东西备齐,我看了一下,东西都不错,尤其那朱砂,鲜红如血,细腻无粒,确实是一等一的货色,一箱纸钱也剪的周正,看样子老板确实也是道上的人,当下付了钱,东西一拿,就回到了车上。
蓝小姐见我将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默默的打开后备箱,一样一样的都收拾进纸钱箱子里,再抱到后面去,我乐得清闲,连手都懒得伸一下,反正三个小时足够了。
东西收拾好,蓝小姐上车发动,我早就想好了对付那母子的办法,倒也不用急躁,欣赏起沿途风景来。不过说实话,城里也没什么好欣赏的,除了高楼大厦,也就是人来人往了。
在我的指示下,又从菜场转了一圈,买了只公鸡,才一直开进一小区之内,停好车,我再懒也不好意思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