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一起,三楼上的门忽然就开了,一个圆球状的物体“呼”的一声砸了下来,疯老头面色一变,大喊道:“闪开!”
众人纷纷闪避,其中一个大汉大概是急与表现自己,却不退反进,猛地蹿了出去,迎着那圆球就是一拳。
“波”的一声响,圆球四分五裂,紧接着就响起了那大汉的惨叫声。
这时我们才看清,那圆球竟然是无数只虫子组成,被那大汉一拳打散,一大半落到了地上,却有许多落到了大汉的手臂上。
这当然不是那大汉惨叫的原因。
那些虫子一落到那大汉的身上,就拼命叮咬,眨眼间整截衣袖就不见了,等我看清楚的时候,那大汉的一条胳膊已经血迹斑斑,被噬咬了无数个血洞。
我顿时大吃一惊,这虫子竟然如此厉害,这样看来,别说我们十几个人了,就算再来百十个,也是白白送死而已。
其余那些大汉更是吓的纷纷躲避,生怕沾染上那些虫子,原先那股狠劲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落在地上的那些虫子则汇聚到了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迅速的向疯老头爬去。
疯老头冷哼一声,随手掏出张黄符,手一夹一晃点燃,甩手丢出,空中化成灰烬,“呼”的一声,一道火圈将那些虫子围了起来。
那些虫子惊慌失措,顿时没了队型,纷纷游走躲避。可那火圈却越燃越旺,瞬间已经连成一片,一阵阵焦臭味传了出来,烧的那些虫子在火中不停炸响。
这说起来慢,实际上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可就在这一分钟之内,那大汉的手臂已经只剩下一截白骨,那些虫子正顺着胳膊向上爬,速度极快,一圈一圈的向上蚕食,已经越过手肘部位。
就在这时,马平川忽然动了,一道黑影就蹿了过去,寒光一闪,那大汉一条胳膊齐肩而断,血花洒起,犹如一道血泉,喷洒不止。
我早就捏了六阳天火印,趁那断臂尚未落地,一个火球射出,“呼”的一下点燃,一股焦臭味顿时又飘了起来。
三人虽然事先没有丝毫交流,但配合的还算默契,从那圆球砸下来到完全被消灭,也就两分钟之内的事,唯一一点可惜的是,那大汉的一条膀子是没有任何指望了,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成焦碳了。
那大汉用剩下一只手死命捂着断臂伤口,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疼的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惨嚎。
疯老头转身对早吓的跑远远的几个大汉一招手道:“将他抬去医院。”那几个大汉巴不得找个借口离开这里,闻言一齐涌了过来,抬起那断臂大汉,瞬间退去,只留下我们三个人站在楼房对面。
“嘿嘿嘿嘿”第三层的房间内传出一阵阵的阴笑声来:“树海峰,几年不见,你的六阳天火又纯熟了许多,还多了两个徒弟,可喜可贺啊!”
疯老头冷哼一声道:“柳异轩,之前饶你一命时我就说过,只要你为非作歹,我定会来追回你的性命,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回定要你狗命。”
柳异轩又“嘿嘿”的阴笑了两声,才回声道:“我怎么没有看见王越山啊!这几年我可没闲着,凭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哦!”
疯老头道:“区区虫人合一,我还没看在眼里,虽然越山不在了,我一样能取你性命,是你自己了断呢?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我来砍?”
疯老头话刚落音,三楼房间内就传来柳异轩的怒吼:“什么?王越山不在了?他死了吗?我苦修数年,就为了找他报当年之仇,谁?是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我一听大怒,上前一步道:“家父不在了,我还在,有什么道道划出来我接着,别玩了几天虫子就把自己当成个货了,躲在房间里说大话谁不会?”
柳异轩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说话,沉默了一下,似是仍旧不确定我的身份,问了一句:“你是谁?王越山的儿子?”
我大声道:“是的!王越山是我的父亲。”
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阵轻笑声,柳异轩悠然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你还没死吗?看样子老大那个天心破白搞了啊!白花了好多钱挖渠,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就收拾了你。”
我听的一愣,忽然想起在山村之中,替长锁家除阴鼠的时候,疯老头确实说过,那个天心破好像是针对我的,后来也曾询问过关于水库挖渠的事,可谁都搞不清具体情况,也就算了,没想到柳异轩却一口说了出来,他口中的老大肯定就是那个想对付我的人,得想办法套出来才行。
一念至此,我刚想说话,疯老头已经笑道:“有我在,一个区区天心破算得了什么!你们老大和你一样,也就只配做个缩头乌龟,背后害害人罢了。”
我一听就知道,疯老头这是故意将话题往柳异轩口中那个老大的身上引,想套出点什么来,当下也笑道:“说不定他们老大缩的比他更狠,千年王八万年龟,头不缩龟壳里,早就被拧下来了。”
楼内的柳异轩笑道:“不用激将,我们老大交代过,不许暴露他的身份,不然我肯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