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七八个月,我也明白了三人是为了训练我,而且确实见到了效果,不但身体壮实的像头小老虎,扛击打能力、反应、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就连马平川的攻击有时候都能躲过去了。
至于疯老头教的东西,我学的最多,原因很简单,他教的时间最长,我要想不挨揍,就得听他演讲,我当然情愿听他演讲也不愿意挨揍,听的久了,记住的自然就多。
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也不再惧怕他们,甚至开起了薛冰的玩笑,不过薛冰这人没什么幽默细胞,怎么逗都是冷着一张脸,倒是在我逗薛冰的时候,马平川偶尔会露出一丝笑容,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如果不是发生了乌鸦事件,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多久,实际上,我到希望能够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就在快过年的时候,下起了大雪,一下就是五六天,雪堆到了人的大腿根,屋檐下的冰锥子挂了一两尺长,天冷的都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舌头就冻住了。
就这样的天气,马平川依然没有放过我,一大早就将我提溜了起来,逼着我去跑步,现在已经从十个来回涨到了三十个来回,当然,他仍旧会一直跟在我身后,不然我肯定偷懒。
两人刚到五龙岭下,忽然一阵翅膀扇动声起,从五龙岭上飞下来一大片乌鸦,足有百十只之多,黑压压一片,向我们村上飞去。
这群乌鸦一出现,我心中就莫名的悸动了一下,感觉不大对劲,一般成群的乌鸦出现,总会伴随着刺耳的呱噪声,而这群乌鸦却像集体哑巴了一般,静悄悄的,除了翅膀扇动的声音,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
但我又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甚至特意闭目感知了一下,大脑所接收到的画面,也仅仅是一大片普通的乌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正当我认为自己疑心太重,准备活动下手脚开跑的时候,马平川却忽然说话了:“今天不练了,回去。”说完带头转身而去。
我顿时一阵狂喜,苍天啊大地啊!终于开了一回眼啊!这七八个月风雨无阻,连一天也没休息过,马平川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简直都快高兴的跳起来了。
我们俩人一进门,疯老头和薛冰正坐在炉边取暖,薛冰一见我就是一愣,也不怪,这七八个月来,我每一天回来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的,猛的一下完好无损的回来,别说她了,我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疯老头也是一脸的惊奇,我得意的对他扬了扬头,马平川却缓缓的脱去外套,坐到炉火旁边,淡淡的说道:“乌鸦来了。”
短短几个字,屋里的气氛好像陡的降了十来度,薛冰明显的一激灵,疯老头的面色瞬间变了几变,最后才叹气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乌鸦来了,这家伙也真不简单,我们藏在这里也能找到。”
马平川将手伸道火炉旁边,依旧淡淡的说道:“我杀了他?”
这句话绝对不是肯定的语气,而是在询问,这让我很是好奇,不就是杀个乌鸦嘛!还用得着征求他们的意见?之前马平川可没这么婆妈过,什么兔子、獾子、獐子,只要入了他眼的,就没有一个能活命的。
谁知马平川一句话说完,薛冰“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就走进了里屋,疯老头却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这小子虽然不地道,可毕竟没犯什么大恶,我们没有理由对他下杀手。”
我这才明白,他们说的乌鸦是个人,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和他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不然以马平川的脾气,估计早一刀了结他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又闻到了那种浓烈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我已经七八个月没闻到过了,急忙转头看向马平川,马平川正用手轻轻的摸着鼻子,俊秀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之中已经多了几丝杀气。
疯老头也察觉到了,苦笑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杀了他,不过,大家同为猎杀中人,虽然派系所属不同,却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下杀手,我劝你还是忍着点。不过,如果他真的犯下什么恶行,我不反对。”
马平川点头道:“好!”说完站起身来,走进我的房间,大概睡觉去了。
马平川一走,我就急不可耐的抓住疯老头问了起来:“乌鸦是谁?为什么叫乌鸦这么难听的名字?为什么马平川想杀了他?他们之间有仇吗?”
疯老头看了我一眼,出奇的没有像往日那样疯癫,面色一反常态的慎重,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大口,才沉声道:“最近十来年,猎杀之中,南北两派风头最劲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北派的马平川,一个就是南派的乌鸦。”
“马平川靠的是他的速度、体能和惊人的恢复能力,乌鸦则以出神入化的奇门术闻名,传说乌鸦的奇门术不但可以通鬼神,还可以穿梭阴阳两界,转生为死,转死为生,栽在他手里的凶灵恶煞不知凡几。”
“至于为什么会叫乌鸦,原因有三,一是他半边脸上纹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