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大喜!鲁尔家世世代代为我帝国效力,如今在红缨大将军之后又出奇辈,实乃我皇室之幸、帝国之幸啊!”华尔罗斯唾液横飞,说的那叫一个至真至诚!
说罢,华尔罗斯突然站起身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朝擂台行去。等到了法修面前,他亲自伸出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颇为诚恳道:“你实乃少年英豪,帝都不可多得的大人啊!朕拜你为车骑将军,威武侯,领西南十三郡之地,掌兵甲八十万,民众五千六百万,自此以后永镇我帝国西南境地,保家卫国!”
“好一顶大盖帽啊!以保家卫国为名将我圈在帝国之中,揽入自己麾下对吧?别以为你搞出这套就能让我萌生出臣服之心……想要收买人心,你还差了点儿!”
亲自走下皇位授予一名臣子高官贵爵、无上权势,这等手段对别人尚可有效,但对于历经三世、看透了尔虞我诈的法修来说却终归难以起到预期的效果。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只是双手抱拳对皇帝老儿一拜,微笑道:“陛下隆恩如苍天之明月,小生倍感荣光!可我还是太过年幼,虽然在武学上有点建树,可自知绝无统领一方的大才啊!所谓无功不受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容我跟随父将多历练几年,为哈登帝国立下功德后再封官拜将不迟!”
他这番推辞顿时让所有人大感意外:“圣上亲自拜封他为车骑将军、威武侯,其权势足以和自己的父亲相提并论了啊!这等大好时机却被其推辞,那鲁尔家的小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我看他是故作清高,想要显现出自己的君子作风吧?说什么跟随鲁尔扎克历练几年,为帝国立下功勋后再拜将封侯,照我说啊,他纯属是一虚伪之徒罢了!”
“陛下还真获得出去,已经给了鲁尔扎克红樱大将军之爵位,现在又要让他儿子掌握另一方大权,成为车骑将军。他就不怕这两父子掌揽大权后谋夺帝位吗?”
“兄台此言差矣!谁人不知鲁尔家世世代代对帝国忠心耿耿?他们是决计不会反叛的!”
......
不论那宾客权臣们如何议论,镇南王秦海天却在心底暗暗佩服起鲁尔法修的荣辱不惊起来:“真没想到那少年如此定的住性子啊!换做是我年轻的时候,断不会拒绝皇帝老儿的封赏!如果那时候老夫有他一半的定力,恐怕就不会落得今日悲惨的下场咯!”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秦琪虽然一根筋,但也不是愚蠢之辈,自然能听出爷爷的言外之意。
“没错!华尔罗斯此招虽然看起来是在嘉奖鲁尔家族,封赏他鲁尔法修,可实际上,却是在变相考验鲁尔家的忠心啊!你想想看,现在鲁尔扎克任为帝国红樱大将军,他儿子一旦敢接下车起将军之位,那即是说全帝国三分之一的军事力量都集中在鲁尔一家了,皇帝老儿岂能安心?他鲁尔家又为何拥兵自重?这一切都在暗中考量着生死大事啊!”秦海天一缕胡须道。
“哼!华尔罗斯这厮果然诡诈多疑!难怪法修要反呢!”秦琪闻言,大为感叹。
“呵呵,皇帝老儿的诡诈还不仅于此呢!如果法修接下他的拜任,实际上就等于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各个击破之计啊!”秦海天悠然再道。
“爷爷此话何意?”
“鲁尔法修一旦受任,就要远赴帝国西南诸郡,永镇国之边疆,那样一来无异于和鲁尔家族脱离了关系!一旦华尔罗斯想让鲁尔家灭门,只在暗中杀害鲁尔扎克便是,等消息传到边疆,鲁尔法修也束手无策了!那时候他不反则已,一旦要反,华尔罗斯便可以讨逆之名动用全国之军力对其进行打压,法修他接任在先,现在却想要反抗朝廷,他名不正言不顺之下怎能调动帝**士?除了远遁他方之外,就只有死路一条喽!”
听了爷爷的解释,秦琪越发愤慨华尔罗斯毒计的同时也更加敬佩其擂台上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了:“还好鲁尔法修与我们为友,有他在,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
“你小子,好好向人家学着点!能成大事者,皆是喜怒不形于色,你这样失态成何体统?”秦海天笑骂道。
“是、是,孩儿谨记。”秦琪这才收敛笑意,但内心的欣喜之情却丝毫遮掩不住。
......
“你当真不受封?”华尔罗斯此刻的脸色有点难看,他还从未想过对方会如此决然的拒绝自己!这样一来,虽说鲁尔家的忠心问题暂时得以缓解,可决不是长久之计啊!
华尔罗斯担心一旦鲁尔家发现了早年先辈们相继战死的真相后便会大动干戈的复仇,一个鲁尔扎克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少年才俊鲁尔法修,皇帝老儿此刻的心境极为烦杂,若不是文武百官、贵族好强们尽皆在场,他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了!
“是!我功德低微,枉受重禄必会遭人唾弃啊!实恐天下人皆是怨怒陛下,说您识人不明,用人轻率呢!所以,恳请您收回成命,让小生跟随父将历练几年后再做定夺!”法修正色道。
他死咬住自己功劳低浅一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