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修想罢,双管其下:
他先是让自己那头并没有叛变(因为那枚勋章的引子只能对涉星大陆上驯兽师的驯兽手段起到克制和捣乱的作用,对于法修的灵力控制却是无可奈何的。)的紫焰蜥蜴挡在了另外两只同为四级斗兽的跟前。两方剑拔弩张,可是迟迟没有大打出手。
那两头紫焰蜥蜴不动手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即便是二打一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别看眼前这头同类受了伤,但它毕竟是被精神力加倍了的,战斗力绝非没被驯化过的寻常斗兽所能企及。
现在,场中便只余下三头疾风狼还在锲而不舍的攻向法修。准确说来,是贪迷法修勋章之中的引子高阶兽血力量!
唐朗早在瓦克和张棒双双落败的时候就派人将这以备不时之需的五阶魔兽兽血找了出来,悄悄涂在现在法修所佩戴的那没勋章上。然后唐朗还亲自给兽血上洒了掩盖其味道的纤粉。
只待恰当的实际,他精神力一动,粘在兽血上的纤粉便会全部散去,随风而逝。于是,暴漏在所有斗兽眼中的五阶兽血便成为攻击法修最好的引子、鱼饵。
他明知道那几头斗兽是冲着自己的勋章而来,却也只能装作被蒙在鼓里,不能将其丢弃。原因很简答:他想不暴露实力,就不能让唐朗产生怀疑。
三头疾风狼,张牙舞爪的奔袭而来,杀气腾腾!!
“啊!!这些畜生怎么都发疯了一般??快来救我!”法修佯装大惊,狼狈的四处逃窜……
主席台上的唐朗早已激动的站起身,他一双眼睛里满是复仇的火光,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同一句话:“把他给我撕成碎片,撕成碎片啊!!”
宾客席上,若雷更是扯着嗓门大喊:“大会的护卫呢?快快将擂台上的驯兽王救下来啊!”
“没用的,虽然张耀已经宣布血煞斗兽团归法修所有,但跟随唐朗多年的小弟岂能转眼间就背叛故主?于公于私,他们都只愿意当个看客罢了!如果法修能逃过一劫,相信这些人便不会倒戈相向。但如果法修死于非命,哼哼……唐朗只需轻轻的招一招手,这些人就会想也不想的重新归附在他的麾下!”鲍大通两眼一眯,慢悠悠的说。
“这都人命关天了,老鲍你还能悠哉悠哉?快想想办法呀!要不,咱俩一起冲到台上帮我女婿把那几头畜生都搞死好了!”若雷说罢,刚刚坐回位置的身体再次挺立,蓄势待发。
“糊涂!雷子啊,你这是关则生乱!我们俩在没经过九城联合会同意的轻狂下就轻率的奔赴擂台,万一有人出阴招,将斗兽突然暴乱这笔账反算到我俩头上的话,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鲍大通高声暴喝,试图将冲动的若雷给制止住。
若雷闻言,明白对方说的在理,但一颗关切自己未来女婿的心却没有半点松懈:“可……可咱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身陷险境而袖手旁观吧?没看他都呼救了么……”
微笑着摇了摇头,鲍大通一脸了然的神色,缓缓而言:“想想看,如果法修真的肯动用自身实力,那三头区区三级斗兽又岂能伤到他?”
“你的意思是……”
“他是故意装的!从始至今,在这个斗兽擂台上法修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一次和其他驯兽师哪怕一点点的不同!他是在迷惑敌手啊!让别人看不出他真实实力的深浅,误以为他没有武学修为……”
“这样啊……怪不得呢,这小子,连老子都被他给糊弄了,嘿嘿嘿”若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向鲍大通投去个“原来如此”的神情后,稳稳的坐了下来。
擂台上,法修虽说没有动用到任何一点魔法师的精神力或者战士的斗气,但其在外人看来身手依旧犀利:
他左突右闪的身法,虽然谈不上精妙,但总能在最危机的时候躲过疾风狼最致命的一击。
他一跳一跑的角度,虽然称不上刁钻,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刻险而又险的逃脱屁股开花的厄运。
一次是侥幸,两次是好运,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了点儿吧?从那三头疾风狼开始追杀他到现在,不但连皮毛都没被伤一下,反倒将那三只斗兽耍个团团转……”
“是啊,我就亲眼看见其中两头疾风狼在被法修躲过了致命一击后,很悲剧的自己伙撞在了一起……二兽那个力道叫猛啊!撞完以后直到现在它俩拐弯儿的时候还会露出点瞻前顾后的意思呢。”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要说他都靠运气做到这一切,打死我也不信!”
“但也没有别的可以行得通的解释啊!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上看,他那不入流的水准和修炼者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的!最多最多也只是比寻常驯兽师厉害一些,连五级斗士的层次都达不到呐!”
“唉……怪哉,实在是怪哉。今天,一场别开生面的斗兽大赛可是让老夫开了眼界,怪事赶着趟子来,一桩接着一桩啊……”
可不是么?
一开始,在决赛中最有希望夺冠的人物同时被踢出局,最没戏的97号夺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