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人是个大才,虽然自身驯兽的实力不是极其出色,但腹中定是有不少妙计,决赛里正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才让他看似侥幸的留到了最后。可现在看来,他也不过一莽夫罢了!唉,毕竟还是太年轻,老夫高看了他啊!”主席台上,一位灰发老者自语着,缓缓摇起了头。
老头话音刚落,身边的中年男子便阴阳怪气的说:“听火云城主这话里头的意思,好像对那个名叫法修的小子很倚重啊?有想法把他培养成自己人?”
“呵呵,流泉城主多想啦,我只不过是觉着可惜,可惜啊!!这叫英雄相惜,懂不?”火云老城主很不耐烦的瞥了对方一眼,用说教的口吻道。
“呦,那臭小子竟然能被老城主你称为英雄,真是难得,难得的很嘞!”流泉城主惨白的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老夫才懒得和你耍嘴皮子!”火云城城主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对方。只是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为那名叫法修少年感到惋惜……
主席台正中的座椅上,张耀严肃的脸庞上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眼中那淡灰色的眸子骤然一缩,牢牢盯住擂台上的法修,沉声问到:“法修,我需要向你确定!你肯定你要以九城斗兽大会冠军的身份来挑战血煞门吗?这其中的利弊你可有好生权衡?”
轻轻一笑,法修心里颇为不屑的想:“张耀啊张耀,你就别在这里装好人了!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不会说什么让我确定不确定的鬼话,而应该先以举办方的身份,在第一时间向我说明挑战的具体步骤和方式方法。就好像那位颁奖女子一般,告诉我此刻下战书的劣势所在。”
然而他的笑而不语,却让张耀身边的唐朗越发愤怒!
他惶的一下站起身,直指擂台正中的法修,气焰无比嚣张:“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竟然够胆向我的血煞门挑衅?好好好!来吧,放马过来吧!老夫正愁没地方发泄火气呢!”
号称落日城龙头势力的堂堂门主竟然当着九城贵宾、豪客的面破口大骂,甚至危言恐吓,这在往常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由此可见这老头的怒火有多盛了……
想想也是,他为了今天的决赛煞费苦心:亲自掏腰包,给了各个城主总共四亿金币的好处费,最后自己一方不但没能获得冠军,连首席驯兽师瓦克都昏死过去了!整个血煞门可谓是劳民伤财啊。
现在,现在那个97号“投机取巧”的得了冠军竟还反过来要挑战他,挑战血煞斗兽团!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他如何不怒?
也还好这位老门主尚有一丝理智,不然的话恐怕早就亲自冲下场去将那个眼中钉肉中刺结果了!
面对盛怒之下的唐朗,法修不但没有退缩,反倒很不屑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落日城第一势力的头头就这素质啊?输不起就别学人家来玩斗兽,真是扫兴!”
“你……我……”唐朗一时语塞,他断然想不到一个毛孩子竟敢对他如此讲话。即便他不是血煞门门主,即便他没有落日城魔法会所名誉所长的身份,单单凭借其一级魔导师的身份就足以让场内所有人惧怕三分啊!
此时此刻,斗兽赛场上一片寂静。
宾客们都被擂台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唬住了。在落日城,在血煞斗兽场,在这唐朗的地头上光明正大的踢场子,谁能做到?谁干这么做?每位宾客都自问没有如此气魄……
然而下一秒,这种死一般寂静的气氛却被唐朗那一声怒极反笑的话语打破了:“哈哈哈!好!好极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说罢,他便给一旁的张耀使了个眼色。
张耀心领神会,不动神色的努了努嘴,朗声再问:“法修,老夫代表九城大会举办方,再郑重其事的问你一次:你确定要以九城驯兽王的资格挑战血煞斗兽场吗?”
“是!”
法修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突然笑了笑,颇为轻松的问了句:“对了,如果我赢了,血煞斗兽团是不是从此以后就改姓‘法’了?”
闻言,张耀再次愣住了:“血煞门,绝对的强敌啊!为何这小鬼话语间能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失败这两个字眼根本就不属于他一般……”
“咳咳,是的,没错!依照惯例,只要你能在斗兽方面赢过某个斗兽场的最强者,那么这个斗兽场里的一切便归你所有,血煞斗兽场也不例外!我们九城方面会派出人手帮你预测其价值和做鉴定,绝对的公平公正!”回过神来,张耀一口气说到。
法修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那行,我没问题了。就请您老现在就去做鉴定吧!”
“现、现在?”张耀吃惊加疑惑……短短几分钟,那个97号已经让自己这个一城之主有过太多太多的惊异!
“没错,就是现在。”法修双手负在身后,颇为洒脱的说:“据我所知,我提出的挑战,斗兽场没理由拒绝对吧?只不过比斗的时间、地点还有人数指标这三个选项中我只能决定一项,没错吧?”
“嗯?嗯,对!是这样的。”张耀有些失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