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虽不知道,当年娘亲在京城中是有多受欢迎,但是从爹爹极爱吃醋的表现来看,娘亲当年与这云府肯定也有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即使娘亲现在已到中年,依旧遮不住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风韵。她淡淡的笑着,看向楼莹,那还有往常的小姐样子,这时候绯红的脸,怕是比那枫叶还有红火。
楼莹此刻真恨不得有个地缝立即钻进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云鹤原来是云府的世子。闲云野鹤——她手中紧紧攥住云鹤上次救她留下的那张男子手帕。魂牵梦萦的那四个字,如今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云府世子!那****在安王府见到他,觉得他最多不过是个侍卫。如今她觉得她配不上了,即使她满腹才华,她觉得那时候她想让云鹤入赘的思想现在使得她完全配不上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给这些年轻人留些空间吧。”云老爷也是纵横情场多年,他自然看得出楼莹这小丫头对自家孙子有点意思,但碍于颜面,不好意思说出口。而素素他也自然知道早已心系于夜小子。如此不如自己和娇丫头去喝上几杯,让他们几个好好发展发现,说不定回来就可以抱上孙子了。
“云伯伯我说你在想什么呢?笑的如此银(别字)荡。”楼娇上前推着云连往外走,她也想见见云恒。当初那场战乱,让他失了妻子,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听说他前几天刚从前线回来,借着这个由头也好去见一见老朋友。楼娇一想到猛青若是知道了,那张黑得比煤炭还要黑三倍的脸,笑意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化开。
云连,收回笑意,眼睛一扫,刚刚还在大厅内的奴婢立即会意,噤声退了出去。云老爷满意的笑了一下,拉着楼娇也走了出去。刚刚还有些拥挤的大厅,现在只剩下云鹤,素素和楼莹,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空旷。
楼莹眼睛偷偷的看着云鹤,几日不见,他还是如旧的云淡风轻。身上穿的那身朱红色的衣袍与他白皙的皮肤格外得相称。他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却使楼莹心跳莫名的加速。这就是那天救她的男子,如今再次相遇,你可愿娶我?楼莹想说话,无奈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想把所有对他的思念都浸润在自己的眼眸中。
云鹤此刻看似平静,内心的波澜已在微皱的衣袖中体现出来。此时他收回一贯的笑容,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那日救她是无意也是有意,被安王派去调查素素,跟踪楼莹,却发现她被坏人所劫。也不知道被哪种情愫所感染,明明知道她不会有事,自有人保护她,还是出手救了她。那日在安王府中又见到了她,那种情愫又被激起。今日爷爷让他来这,他清楚地知道是要为他定一门亲事,心中有莫名期待,真的看见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素素见此情景,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最多于的那个,微微的一笑,也默默地为她们两掩上了门。出了门的素素望着天空,天是如此的湛蓝,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自己和夜,姐姐和云鹤,她觉得心情大好。眼神一转,看着外面静静站立的常叶,他依靠在马车边,与旁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素素从第一眼见到常叶就知晓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看到他,素素想起了那一夜的刺杀,若是没有夜,只怕对付那样的高手,自己恐怕也会力不从心吧。好心情也随之消散了,素素心头的那个心结怕是要等待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解开了。
傍晚时分,月亮悄悄爬上枝头,素素她们被热情的留下来用膳。再次见到姐姐和云鹤,他们两的脸都烧得发红,素素慧心一笑,坐到了娘亲身边。一张圆桌只剩下两个挨在一起的位置,云鹤和楼莹相视一笑,做了下来。桌上还有一个和爹爹一样年纪的中年人,虽是人到中年,但面容上俊朗的眉毛,清秀的五官,仿佛在诉说当年也是一个英俊的少年。素素在他身上能依稀看到云鹤的影子便知晓他定是云鹤的父亲——云恒。
“既然两个娃娃郎擒妾衣,那不如就把亲事定下来吧。”云老爷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不禁喜上眉梢。孙子常年在外游学,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不抓紧点,怎么能抱上重孙呢。
“娇儿,你怎么看?”云恒开口道。
除了爹爹,素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亲切的叫他娘亲,倒也没觉得什么奇怪。娘亲即使是生了她,身材依旧保持的十分好,就连她都觉得娘亲的风韵要胜过她数倍。更何况在云伯伯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轻蔑的意思,十分的尊敬。
“那得看是什么聘礼了?”楼娇眉眼一挑,虽说她十分赞同这门亲事,但是不可以就这么把女儿嫁出去。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好的。”云老爷抢着说道,遮掩不住眼角的笑意,可算是解决孙子的终身大事了。“明日一定让鹤儿带着聘礼亲自登门提亲。”
夜,更深了。素素早已从白府回来了,此时倒在床上。突然感到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迅速的睁开眼角,把内力汇聚掌心。
掌心如风,对准了黑影的方向打去,却突然被反扣,整个人被钳制住了。耳边想起温柔而熟悉的声音,让素素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娘子,一日不见,越发的可爱了。”冷明夜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