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素素有些不知所措,赶来的云鹤点了冷明夜的穴道,仔细的检查了了冷明夜的全身。
“怎么样?”上官宇问道。
云鹤看了一眼素素,“安王能不能好,就要看某些人了。”
其实冷明夜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可是云鹤看到这几日素素和冷明夜都没有什么交集,又冒出来一个聂风,不禁坏心一起,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凑在一起。
冷明夜睁开了双眼,大颗的汗珠从脸颊滑落,他伸手抚了一下素素的脸,苍白的笑了一下。在上官宇和云鹤的帮助下,将冷明夜抚进了大马车。素素紧跟其后,跟了进去。
聂风也想跟进去,可是双眉紧皱了一下,俯身检查了一下黑衣人的身上。忽地,从黑衣人身上摸出一块腰牌,标着他们北漠的标志。好一个金蝉脱壳,聂风冷笑道。看来这一次要好好检查一下黑衣人的身份,他们不仅要杀害素素,更想陷害北漠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
大马车内因为有云鹤上官宇显得有些拥挤,冷明夜看了正在倒药的云鹤一眼,又转向脸颊深处还挂着泪痕的素素。“没事了。”他安慰的说道。刚刚看黑衣人冲向她想要夺取她的性命,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那种淡然超脱,却让冷明夜有些心疼。不知道她的过去经历了些什么。当黑衣人再次朝她袭来之时,忽然很害怕,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保护她!
“给你。”云鹤将倒碎的草原递给她,“这里的空气都在咆哮着好挤哦。”说着拉住上官宇走出马车。
“去看看聂风。”冷明夜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伤,若是有个不测,素素也不会开心的。
“夜。”素素有些感激的笑了一下。刚刚自己整颗心都挂在夜身上,竟忘了风也受了伤。“我能不能去看看风。”
“你不替我敷药吗?伤口很疼诶。”冷明夜指了指素素手里的草药,示意她过来。素素望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时冷明夜已屏退了左右,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人。
“伤口又流血了呢。”冷明夜淡淡的微笑着。
要不是亲眼所见,素素可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受伤的人口中说出的。素素无奈上前,把草药娴熟的一点一点敷到冷明夜的腰上,又用一根白色的绷带轻柔的替冷明夜将伤口包扎好。
“还走吗?”冷明夜缓缓的开口道,素素又闻到那股好闻的墨竹香。
“呃?”素素一愣,低眉看向冷明夜,原本以为可以麻木的心再次柔软下来。
“还走吗?”冷明夜再次发问道。
素素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话语,自己的身体连她都不知道哪一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害怕,若是她真的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夜怎么办?她宁可现在心冷一点,也不愿在她死后留下夜一人痛苦。
“怎么不说话?”冷明夜右手抬起素素的下巴,黑发倾泻。
“夜。”素素说道,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我的妻,这一生,一世。”冷明夜霸道而温柔的宣布道。
素素长长的睫毛垂挂下来,用的几乎听不到声音说:“我天生七脉为阴活不久了。”
“然后呢?”冷明夜轻笑道,从云鹤躲闪的眸光和素素上次生的那场大病,不难猜出。“这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冷明夜嘴角勾起一个足以让世间千百女性神魂颠倒的笑容。“夜。”素素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冷明夜如此反应,任凭素素如何猜测也没有预料到。他脸上的淡然和嘴角的笑容让她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忽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你不怕?”她缓缓的开口道。
冷明夜这次没有答话,情到深处,一吻代替。
马车昏昏沉沉的不知多少日,得知聂风伤势不重,上了另一辆马车快速的先去了京城。而冷明夜因为受了剑伤,差点插至腰腹,所以为了避免伤口裂开,马车行驶的极其缓慢。颠颠簸簸,晃晃悠悠似乎今晨终于驶进了京城。
“到家了。”素素笑言。轻松明快的笑容如行云流水般从素素的嘴角边淌。马车缓缓的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驶过,到了白相府。素素忍不住跳下马车,管家看见素素的身影,朗声道:“是小姐,小姐回来了!”
素素轻笑,终于回来了。连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格外清新呢。素素转身对冷明夜轻轻一笑,冷明夜拉住素素就径直往府里走。冷明夜从前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北漠,因此白府里的人并不熟悉他,也不知道他便是名遍京城的安王。只是好奇于一向清高的小姐怎么会与这样一位帅气的男子如此亲昵。
“素素!”闻讯赶来的白相眼眶中有些泪珠。素素离开足有一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里京城里谣言四起。一会儿说有一位叫墨蝶的女子和安王如胶似漆的在北漠里,一会儿素素有飞鸽传书说自己就在北漠。一向宠溺女儿的白相即使在朝廷的需要左右逢源的地方都非常自如,这一个月来却因为女儿的消息十分焦急,更是不惜进京与皇帝理论。
素素看见爹爹两鬓有些发白,知是为自己担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