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得罪慕容越泽了,”伊尔浣无奈笑道。
“怕什么?”聂从寒张狂无比,他根本不把慕容越泽放在眼里。
伊尔浣则是缓缓摇头,神色凝重的道,“慕容越泽他,不简单,你别小看了,”小看慕容越泽会吃亏的,她不想他因为轻敌而吃了慕容越泽的亏。
聂从寒心暖于她的担忧,为了让她心安,则道,“别担心,慕容越泽是什么样的人,为夫有数。”虽然跟慕容越泽接触不多,但是他一直不喜慕容越泽,觉得这人太过虚伪,太会作假。
为夫?她黑线,无语的面容下带着些不好意思。他见她难得如此,竟逗弄道,“怎么?我的小世子妃,为夫说的不对么?”
她推了推他,瞥了他一眼,没完没了还,故而故意道,“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迟早的事,”他笑的满足畅快,真想赶紧把她抱回家,巴不得整日腻在一起。
不过,“如果我刚刚没醒,你会怎么做?”他的怒气,她可不是无所觉的,惊醒之前已微微感觉到。
他刮了刮她的俏鼻,想了想认真的道,“为夫会把他千刀万剐了,”敢觊觎他的人,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
“娘,让凝女给您上药吧,”她举着伤药,对着榻上趴着的宋姨娘道。
五十大板子下去,宋姨娘刚被送回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后臀,伊尔凝既心疼,又觉得宋姨娘是罪有应得,她干嘛去害人呢?不然也不会如此。
宋姨娘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身子一动却被扯疼了伤口,顿时哀哀叫起来。
伊尔凝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忙问道,“娘,您没事吧?”
“没,没用的废物,滚开,”她怒视,斥道。
伊尔凝一愣,眼睫垂下,掩去哀伤,淡淡道,“我给您上药吧,”说完也不待宋姨娘反应,径自处理起她的伤口。
宋姨娘不时的呼痛,已经没精神骂她了,后臀的疼痛让她把所有的怨恨和羞辱都怪到了伊尔浣身上。
擦好药,伊尔凝看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宋姨娘,叹气道,“娘,安安稳稳的活着不好吗?您就不要去招惹岚郡主她们了。”
“你,你懂什么?要不是因为那贱蹄子,我哪会……”宋姨娘很是不甘心。
伊尔凝沉默了片刻,“娘,五妹妹她是无辜的,您何必针对她?”
“她无辜?我看你这个废物是被她给骗了,那贱蹄子精明的很。”宋姨娘岂会看不出伊尔浣的真面貌,因为伊尔凝替伊尔浣说话,她更加厌恶伊尔凝了。
她的辱骂让伊尔凝更是难受,索性不再说什么了,母亲若不起害五妹妹的心思,五妹妹不会反击的,眼下,宋姨娘若能悔改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一切就是她的命数了。身为女儿,她做的够多了,她本也看得淡,说是哀莫大于心死也不为过。
当伊尔凝走出宋姨娘的院子时,还不时听到宋姨娘的怒骂,她笑了笑,无动于衷的离开了。
“五皇子,您脖颈上的伤是……”小德子惶恐的问道,五皇子不是去探望岚郡主了吗?怎么会带伤回来?虽然血迹已经凝结了,但还是能看出那道口子。
慕容越泽摸了摸,脸色冷了冷,“无碍。”说罢,走进书房。
小德子忐忑的候在外面,不知五皇子这是怎么了。
“残鹰,”慕容越泽唤出他的暗卫,扫了一眼出现在书房中冷残的男子,沉声道,“去查查伊尔王府伊尔浣的底细。”那伊尔浣绝不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她今日的反应和动作以及随身携带的匕首都说明她会武功。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小姐,怎么会有武功?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是,五皇子,”残鹰应声而去,留下阴鸷的慕容越泽。
“请小姐责罚,”冥栾单膝跪在伊尔浣的面前。
“责罚什么?”伊尔浣望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冥栾吸了口气,内疚的道,“小姐受伤,冥栾却没有在小姐身边保护着,是冥栾失职。”她指的是前些日子小姐被阴煞门八大杀手追杀的事情,那么危险,可是她却没有保护在小姐身边,还好小姐没有事了,不然她万死难辞其咎。
伊尔浣笑了笑,“起来吧,你是被我派走的,自然不能怪你。”
“可是……”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她沉了沉声,冥栾只得站起,见冥栾不再固执,伊尔浣才缓和了脸色。
“小姐,留王府留王果然与柳侧妃有关系。”冥栾随即便开始禀报她与冥雾近些日子来查到的一些秘辛。
“哦?”她挑了挑眉,意料之中了。
“那柳侧妃,是留王的义妹,柳侧妃前些日子告假省亲,暗中见了留王,看起来很是亲昵。”
她弯了弯唇,义妹吗?怪不得,那这么说来,香山一行和后来在車南城遭到的暗害真的都是柳侧妃做的了。她是留王的义妹,指使慕容赫敏和慕容端敏做事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喻世子向凝姐提亲,也是柳侧妃为了阻止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