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会来中伤我吧?”她可以不在意世俗目光,聂从寒也可以不在乎,但伊尔王府和聂亲王府是在乎的,她至少不能让自己被传得太不堪,而秦氏这次又想搞什么鬼,不去又怎么知道呢?陪她们玩玩又何妨。
语画和椿芽闻言也就不再劝了,五小姐向来是有分寸且聪慧的人,总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不过还是要给五小姐好好打扮一番的,总不能让人觉得五小姐太寒酸。
然而,伊尔浣最终驳回了她们的想法,不管是聂从寒送来的,还是曲言送来的华贵衣裳,她通通拒绝了,只选了一件初来伊尔王府时秦氏给置办的衣裳,衣料尚且,不过一看就不是崭新衣裳。
语画和椿芽极其不解五小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朴素,连头上也不过簪了那支五小姐最爱的木兰花簪子,不过即使如此,五小姐却依旧显得飘飘若仙,简朴的装饰没有损失她丝毫的风采,越发显得气质清雅脱俗。
听了语画和椿芽的陈赞,伊尔浣不但没有得意,反而嗤笑了一声,“脱俗什么?还不是一样吃饭喝水睡觉,我还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语画和椿芽无语。
“浣妹连自谦的话都说得那么有意思,真是特别啊。”
她转眸一看,神色亮了,“婧姐姐,怎地来了?”
孙婧伤势大好,行动已无碍,她一身红衣,装束张扬简单,显得英姿飒爽了。“自来是来瞧瞧你,听家兄说你受了伤,若非家兄说不严重,我早前来探望了,伤哪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伤我孙婧的妹子?”
被她护短又毫不见外的语气感染,伊尔浣亦笑得明眸皓齿,“伤肩上了,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婧姐姐若想为我寻仇的话,只能去扫渣了。”
“此话何讲?”她饶有兴趣。
“伤我的是阴煞门,可惜阴煞门早被人一锅端了,所以我说婧姐姐去只能扫渣了。”她俏皮一笑,孙婧无语的摇头失笑。
“是寒世子干的?”一猜也就寒世子能干出那种事吧。
“不知道,”聂从寒也没跟她说,伊尔浣笑着摇头,孙婧在心里暗道肯定是聂从寒那个护短又狂傲至极的男人做的,浣妹受了伤,她就不信聂从寒能不急。
最终孙婧也说明了来意,拿出烫金邀请函,伊尔浣眉目一闪,笑了,“原来王妃也邀请您来参加茶花宴了。”
“要不是你在伊尔王府,我才不会来呢,最讨厌这些舞文弄墨,赏花赏草的文雅事,我可做不来。”的确,孙婧是英气女子,耍刀弄枪她肯定在行,诗词歌赋的就让她头疼了。
伊尔浣也挺高兴的,有孙婧一起,在那群高雅的贵妇小姐堆里,她也不至于显得太另类。
不过连孙婧这种不在乎行装的人都发表意见了,嫌弃的对伊尔浣道,“虽然不用脱俗的不食人间烟火,但你这也太寒酸了吧,伊尔王府苛待你了?”就算伊尔王府苛待她,聂从寒也不会让他家小丫头穿的这么的,简朴吧?
伊尔浣对她眨眨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孙婧笑了,对这茶花宴终于有了一丝期待,她相信这次茶花宴绝对不像以往的枯燥无味。
鸢尾阁是伊尔王府的禁地,秦氏宝贝的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去的,今日却广为开放,来者不禁屏息,鸢尾阁落地不小,最让人赞叹的是各种连宫中都不一定能有的奇花异草,齐齐绽放着甚是惹眼。
花香扑鼻,茶香袅袅,美人裙立,一眼望去,百花争艳,人却比花娇。尤其是特意妆扮过的伊尔岚,更有天资绝色,遗世而孤立的美感。伊尔岚高雅的伴在秦氏身侧,礼仪得体的迎接着各位贵夫人,欣然接受她们的恭维称赞,这让伊尔岚心底止不住的有些飘飘欲仙了。这世间的女子没有人可以与她相比,就连伊尔浣也不能。
所以当本备受期待的伊尔浣和孙婧一齐出现在鸢尾阁时,众人不禁大失所望,不是传言五小姐在及笄上大放异彩,其风采犹胜岚郡主和柔二小姐吗?
伊尔岚和低调的伊尔柔眼里同时都闪过一抹不屑和讥笑,就说她怎么可能比得上她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