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画站在聂亲王府门口来回踱步,满脸踌躇,聂亲王府自然不是她的身份就能进的,可,她要怎样才能见到寒世子呢?
“呦,语画姐姐,您怎么在这儿啊?是不是来见小伦子?”他油腔滑调的语气像极孙伦,眉眼含笑的逗弄着一大早就出现在聂亲王府门前的语画。
语画转头见是小伦子,面上一喜,连忙走过去,道,“小伦子,你可不可以见我去见寒世子?”
他眉梢一扬,“我们家世子爷昨夜喝大了,现在还没醒呢,”他也是准备出府去买些醒酒的药材回来,以防世子爷宿醉引起头疼。
语画脸色一垮,怎么这么巧?
“怎么了?语画姐姐?可是五小姐找我们世子爷有何要事?要不待世子爷醒了,我跟说一声。”
语画点点头,只能如此了,她对着小伦子道,“请你告诉世子爷,昨夜五小姐遭遇刺杀,一夜未归,今早儿刚回来便撞见前来找茬的王妃和岚郡主。五小姐说她乃贼人所伤,巧合的被澈军师相救,现在在浣阁休养着呢。”
小伦子越听面色越凝重,五小姐受伤?完了,世子爷知道又得发疯了,“语画,我这就进去禀报世子爷。”
见小伦子匆忙进了府,语画放下心,也赶紧赶回伊尔王府,五小姐现在可是寒世子的未来世子妃,只要有寒世子护着,王妃和岚郡主也不能把五小姐怎么着的。
“世子爷,世子爷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床榻上的人皱紧了眉,不耐烦的睁开眼,“小伦子你给爷滚出去,”头痛欲裂。
小伦子见寒世子睁眼,连忙大声道,“五小姐受伤了。”
这话就像是定身符,聂从寒一下愣住,然后心惊肉跳的紧紧抓住小伦子,急道,“怎么回事?浣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
小伦子被聂从寒捏的胳膊都快断了却强忍着,“小伦子也不知道,只知道五小姐受伤了,被澈军师救下,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碍了,正在伊尔王府休养着……哎,世子爷……”他来不及唤回已经消失在眼前的聂从寒,小伦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感叹,世子爷只要遇到五小姐的事就会全然失去理智啊。
聂从寒心急如焚,六神不定的,只想赶紧冲到浣儿的身边,可突然想起小伦子所说的被澈军师救下,这是怎么回事?他身子一转,往澈的军师府急速奔去。
澈正欲出门,便见眼前扑来一阵旋风,停在他面前,竟是一脸阴霾的聂从寒,他一笑,看来是知道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他冷声问道。
澈示意随从先出去等着,对聂从寒道,“昨夜把你和孙伦送回去,我在城外逛了会,便见有杀手追杀五小姐,我救下的时候五小姐肩膀已经受了伤。”
“还抓着三个杀手,审问不出来什么,我便一早送去衙门了。”
“你怎么能让她受伤?”聂从寒恨当时在她身边的不是他,不然她就不会遇到危险。
“来不及,”他神色渐冷,心底亦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是她。
来不及?呵,“澈,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他是敏锐的,察觉到澈一定瞒了他什么事,但他现在没心情追问,一闪身便离开了。
澈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久久无语,而后出门,道,“去府衙吧。”那三个杀手是他送去的,他自然得去做一份供词。
“五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受了伤,你身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呢?她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伊尔凝指的是冥栾。
伊尔浣淡淡一笑,“没事的凝姐,小伤而已。”对于她而言,的确是小伤,在现代的时候,身上枪伤刀伤的可比现在多多了。
这还是小伤?肩膀都被穿透了,伊尔凝眼眸噙着泪,心疼不已,这丫头为什么说的这么轻松,明明是会让女儿家痛死的伤口。
“凝姐你别哭啊,我都还没哭呢,”她好笑,又感动。
她不过就是被宋姨娘关在院子里练琴棋书画,结果她又出了这种事,距离上次的鞭伤才过去多久,她就……
“伊尔浣,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不算完?”门外传来咆哮如雷的暴怒声,伊尔浣转头便见一脸阴沉的聂从寒站在门前一双冰寒冷眸紧紧锁着她。
伊尔浣立时扫了一眼语画和椿芽,这俩人心虚的低下头,赶紧走了出去。
伊尔凝见是聂从寒,也不欲多留了,临走前嘱咐道,“好好养伤,以后行事小心点,别不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知道了,凝姐,”她应下,心底却可不敢保证,刀剑无眼,她防不胜防有什么办法?
待所有人走干净,伊尔浣垂着头,更加心虚的不敢去看聂从寒。
他大步踏到她面前,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怒气翻腾着,向怒流想喷薄而出。但看着她那副不敢言语的小模样,又心软了三分,他更气,气她总喜欢这样让他有气无处发。他冷着声音,压抑住怒气,“你说,你是不是想折腾死我?”
她滞了一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