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浣不要脸面,上赶着男人巴结。
浣女敛眸一笑,并不觉得难堪,轻柔的话语淡淡从小嘴里飘了出来,“浣女十岁的时候,被丢弃在辛者院,常被院里使唤去买酒,路上偶遇重伤的寒世子,当时并不知寒世子身份高贵,只想不能见死不救,萍水相逢,没曾想寒世子重情重义。后来浣女有幸被伊尔王府接回,一直老实度日,直到随着圣驾去香山寺迎接太后,浣女命运多舛,本该命丧刺客之手,多得寒世子相救,从此浣女知道京都盛名的废物世子其实有颗再仁慈不过的善心。”
她顿了顿,迎上太后若有所思的眼眸,“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浣女以往并不理解这话,现在却是明白了,因为寒世子把这话演绎的淋漓尽致。不管是香山一救,还是三年前的仗言相帮,或是如今的上门送药,均让浣女感激涕零,却又心怀难安。因为寒世子的一颗善心却被曲解的如此不堪,浣女怎还有脸面对寒世子?”
“浣女在入宫之前就一直在彷徨不解,难不成王土之下,想做个知恩图报的人也需思量犹豫一番吗?这般不堪的流言,得让寒世子多么寒心啊。”
太后怔怔望着眼前一瞬间变得悲伤的女娃,听得眼前女娃突然委屈的问道,“浣女斗胆请问太后娘娘,日后见着难者,救或是不救?日后若被相帮,恩情还或是不还?如果好心好意总被曲解,浣女是不是只能做个冷心冷情的人?请太后明示。”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听得太后久久难以言语,最终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丫头啊……”
太后本就是信佛之人,讲究心善,浣女这般质疑的话语也勾得她心里也一阵悲凉,若真如这女娃所说,她和从寒饱受这流言之苦,心底得多委屈啊?太后不是愚昧之人,固然听得出浣女的话不乏讨得她同情怜惜的意思,却也无心计较了。即便计较,又如何计较?她何错之有?真若是判她错,她岂不是得怨人心太过冷凉?
本来太后以为这流言是这丫头耍心眼想巴结寒世子所致,现在看来却全然不是了,浣女坦诚把她和寒世子的相遇相识一一道来,便是她听了,也觉得这是段良缘,太后不禁失望那传出流言之人,这般污蔑的话语,真是自私自利的人才能说得出,白白委屈了这两个孩子。“罢了,本宫没想追究你,别害怕。”
浣女一脸动容,眼含喜悦的泪光,盈盈道,“谢太后谅解浣女一片苦心。”
太后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吧,浣女似是雨过天晴的笑了笑,“浣女还道寒世子怎能有那般一颗善心呢,现在想来定是因为太后的熏陶,浣女想太后定然是得了佛祖的指点来普度众生的。”言罢,落落大方的行礼,离开了太后的宫殿。
这一番夸赞,饶是太后心性淡泊之人也不由好笑连连,她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鬼丫头,不过,还真是讨喜。“兄长,如此便可放心了吧?”
话落,殿后走出一个老人,郝然便是聂成坤老王爷,他嗓音浑厚,声音极大,“本王还琢磨臭小子把雪玉膏给了什么人,原来是这么一灵透的丫头。”
太后乃聂成坤老王爷的胞妹,故而因出自聂家,对聂从寒疼宠不已。流言一起,难得老王爷亲自来找她这个太后,她心底也是好奇,这才有了今日伊尔浣的面见。
只不过,今日一番相见却是出人意料了,太后和聂老王爷原本都以为把聂从寒迷得团团转的一个小庶女定是容颜出色或者懂得妖媚之术,不是说伊尔王府出美人吗?
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青涩干净的小丫头,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满是坦然的温和笑意,眼眸明亮清澈,一点不像心怀鬼胎之人。然而也不愚昧,聪慧玲珑,极有胆识,这般性情,硬是连识人万千的太后和聂老王爷也征服了。
“伊尔王爷这个女儿倒是不错,”太后见过伊尔王府的几位小姐,原本对几位印象都不深刻,只知道伊尔岚和伊尔柔绝色倾城,虽然伊尔浣在太后寿宴上表演过,太后还赏赐过她东西,但那也不过是明面上该做的,今儿一看,对这个庶女小姐反而刮目相看了。
聂老王爷闻言哈哈大笑,“本王的这瓶雪玉膏也算没浪费。”聂成坤离开了皇宫,便想着赶紧回府,被他命人看管着的臭小子只怕是快疯了,得知伊尔浣被太后召进宫,臭小子岂会不担心?聂老王爷怕他坏了今日的召见,极有先见之明的把臭小子困了起来,他现在得赶紧去抚慰抚慰那小子,不然那逆子只怕得把他的王府给拆个稀巴烂。出来了,这就是一个鬼丫头,不过,还真是讨喜。“兄长,如此便可放心了吧?”
话落,殿后走出一个老人,郝然便是聂成坤老王爷,他嗓音浑厚,声音极大,“本王还琢磨臭小子把雪玉膏给了什么人,原来是这么一灵透的丫头。”
太后乃聂成坤老王爷的胞妹,故而因出自聂家,对聂从寒疼宠不已。流言一起,难得老王爷亲自来找她这个太后,她心底也是好奇,这才有了今日伊尔浣的面见。
只不过,今日一番相见却是出人意料了,太后和聂老王爷原本都以为把聂从寒迷得团团转的一个小庶女定是容颜出色或者懂得妖媚之术,不是说伊尔王府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