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浣女眼都不眨的淡淡道,“剥光了扔艳红楼里,给秦勇喂药。”
冥栾眼睛一闪,利落的应道,“是,”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兴奋,小姐终于要反击了,而且还是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
若是有人知道冥栾的想法只怕要吐血了,还完美计划?简直就是毒计。
夜,浣女正在品茶,冥栾翻身进来,干净落地,“小姐,办成了。”
浣女挑眉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抿了一口茶,闲凉的道,“冥栾,你似乎很,兴奋。”她仔细琢磨了下找出一个形容词,却说的冥栾一愣。
“咳咳,冥栾没有,”她面上重新覆上冰霜若雪。
浣女勾了勾唇,起身道,“走吧。”
冥栾一愣,随即跟上,即便有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却也不敢问了,免得被小姐打趣。
让语画扮好她的样子,浣女换上男装和冥栾一个纵身,便离开了伊尔王府。
而另一边聂从寒心不在焉的由孙伦拉着,非要他和澈陪着他去喝小酒,说是一醉解千愁。孙伦能有什么愁?也就是孙夫人整日在他耳边唠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让他抓紧娶媳妇,孙伦哪里肯,这不,又溜出来了。
“孙伦,你不想娶媳妇可是因为艳红楼的小红儿?”阿澈笑问。
“胡说,我跟小红儿那就是一段戏水姻缘,”孙伦摆摆手,他还不至于蠢得和一个窑子里的姑娘动真格的,无非就是喝喝小酒,调调情。
“那你娶个板板正正人家的女子回家岂不是比你去艳红楼还要来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澈跟在孙伦身边三年了,岂会不知他的想法。
孙伦一叹,“我就是因为不想娶媳妇,才去艳红楼的啊,”又绕回来了。
“蠢货,”聂从寒骂了一声。
孙伦闻言,不由嗷嗷叫,聂从寒还真是不给他面子。
孙伦不想娶妻的原因,聂从寒和澈心里都明白的紧,他们这种人常年征战沙场,与家人聚少离多,又生死不定的,总不愿娶了人家姑娘又负了人家。尤其孙伦虽然面上轻浮,心底却是有个信念的,娶妻当然得娶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目前嘛,意中人还没出现自然不愿意随便娶个回来将就着。所以聂从寒才骂他蠢货,按聂从寒的想法来那就是,有想娶的人就立马定下省的夜长梦多,没有的话任谁也不能强制着他娶妻,犯得着出来喝酒解闷吗?所以聂从寒最近呆在府里最多的事情就是琢磨着怎么把坏丫头定下来。
“说我蠢货,嘿嘿,聂从寒,你的小公子也不见得老实单纯啊。”他咂吧着嘴道,看见聂从寒看见前面大摇大摆的小公子时一瞬间黑下去的脸,孙伦顿时觉得搬回了一成。
聂从寒自然不会再跟孙伦斗嘴,大步朝那个小公子走去,一脸阴沉。
澈见此不由摇摇头,接着被孙伦拉着过去看戏了,这人转的真快,刚刚不是还要去借酒消愁的吗?现在又有兴趣看戏了,还是看聂从寒的戏,真是皮又痒了,聂从寒可不是能由着人看戏的主。
“小姐,”冥栾身子一顿,唤了一声。
“恩?”她随意搭了一声。
冥栾还没来得及指向怒面而来的聂从寒,浣女便已对上聂从寒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眸了,她一滞,站在原地。
“那个,冥栾,我是不是出门忘了看黄历,”她难得开了玩笑,吞了吞口水。
却不料这话被聂从寒听得清清楚楚,聂从寒已经走到她面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遇见我,就是没看黄历吗?伊尔浣,你好样的。”聂从寒果然气急了,竟然叫她的全名。
浣女张了张唇,心底不知为何,竟第一次冒出心虚的感觉,可是,她为何要心虚啊?这样一想,她又仰起头,“凭什么你能出来,我就不能出来?”
聂从寒上下扫了扫她,竟然开骂道,“你个白痴,你以为你女扮男装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吗?”稍有眼力见的,像他们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竟然还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乱晃。
“上次在艳红楼连人家楼里的姑娘都没看出来,”她反驳,语气却不禁越来越弱。
聂从寒见她倔强的小模样,不禁又气又怜的,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怒气渐消,口气却还是有些强硬,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宠溺,“说吧,又溜出来干什么?你想出来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带你出来……”
“能光明正大吗?”她打断他的话,眼眸里有着认真。
聂从寒凝噎,的确不能,他一个男子,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可……聂从寒更坚定了要把她早点定下来的念头。“那,你这是要去哪?”
“艳红……”她在他又燃起怒火的视线中住了声,不好,聂从寒说过不准她再去那种地方,她还傻傻的那么诚实的送上门,浣女不由苦笑。
“你说你要去哪?”他眯紧了眸子,语气里是真真正正的怒意泛滥了。
浣女低头沉默下来,冥栾见此,即便依旧面如冰霜,却也不禁佩服起这位传说中的寒世子。
孙伦大笑着走来,嘴里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