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明察,那晚后半夜属下真的亲眼看见宋姨娘从柴房后院出来。”
“啪,”宋姨娘恼怒的甩了那侍卫一巴掌,转而对上秦氏,愤愤道,“王妃,莫听这狗奴才瞎说,他吃了熊胆了竟冤枉我这个姨娘,我何时去过柴房后院了?”
宋姨娘这话说的毫不心虚,心里却已然慌了,显然没料到自己偷偷去后院柴房的事居然被人看见了,最重要的是随即不久那老妇便死了。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宋姨娘恨恨的想着,然后不由看向一旁浅笑坐着的柳侧妃。
“宋姨娘你先冷静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谁也无法把罪定到你头上,且安心等着便是。”秦氏温和的口气稍稍平息了宋姨娘面上的怒气和心底的不安,然后秦氏便严肃的望向那跪在地上的侍卫,厉声问道,“你可知若是冤枉了王府的姨娘是什么罪?把你所知道的不含一丝虚假的说出来,若是让本王妃有半句假话,你自己清楚后果。”
那侍卫吓得一愣,竟哆嗦着话都说不全,“王,王妃,属,属下说的,都,都是真的啊。”
宋姨娘闻言,怒瞪着侍卫又想站起身,被身边柳侧妃拦着了。“宋姨娘莫要慌张,王妃一定会查个清楚还你公道的。”
宋姨娘对柳侧妃一副柔和劝慰的模样反感至极,她重重甩开柳侧妃的手,哼了一声,坐下了。
“你且细细说来,”秦氏略带警告的望了一眼宋姨娘,而后看着那侍卫。
那侍卫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镇定说道,“那,那夜临着属下巡守,属下想着柴房又没什么重要的便疏忽了些,后来见一人影,属下一惊细细一看,便看见,看见……”他惊怕的看了宋姨娘一眼。
“你看到疑似宋姨娘的那人是什么时候?”秦氏问道。
疑似?柳侧妃不置可否的望了望秦氏,意味不明的浅笑了下。
“是,是大前日,夜,夜半时。”
“大前日?可是那老妇是昨日被发现死了的,即便大前日那人真是宋姨娘,那老妇怎会昨日晌午才会被发现?”秦氏思了思,又道,“仵作说那老妇应是用完早饭后毒药发作,晌午丫鬟去送饭的时候便发现老妇没了气息,这么说来,最大的嫌疑岂不是早上给老妇送饭的人了吗?”
“你且说来,昨日柴房可有什么人去过?”
“回王妃,并未,”侍卫大汗淋漓,心中更是慌乱。
秦氏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去把送饭那丫鬟带来。”
随即便有人听令去带那丫鬟了,宋姨娘被秦氏这般说辞定了心,然后气焰高涨的怒视那侍卫,“想冤枉本姨娘?你还不速速招来是谁指使你的?本姨娘绝不能白白受了这委屈。”
那侍卫浑身哆嗦,不敢抬头去看,秦氏听见宋姨娘的话,严厉斥道,“现在是查凶手还是查谁冤枉你?宋姨娘注意分寸,行了,你在这儿只会碍事,还是回你的荷院吧。”愚蠢,刚摆脱她的嫌疑就自己冒出头,真是自寻死路。
宋姨娘一愣,心下转而明白了过来,闻言,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最后甩了甩袖子出了厅堂。
柳侧妃漫不经心的扫了扫这二人,面色不变,心下冷笑不已。这二人,狼狈为奸数十年,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五小姐,王妃吩咐了,今日不用过去请安。”语画笑着说道,理了理浣女的发髻。
浣女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眼里满是疑惑不解,语画便道,“听说王妃和柳侧妃正在审查辛者院那老妇中毒一事,不过这事五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辛者院,语画虽然没进去过,但还是知的,那老妇一看就不是良善的,五小姐在辛者院受了不少罪吧?”
“如今那老妇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只不过,就没法找到是谁把五小姐您贩卖到辛者院的凶手了,”对此,语画口气里满是遗憾。她望着五小姐单纯的脸,不由得叹气,五小姐这么乖巧,不知在辛者院受了多少罪呢。瞧五小姐干瘪瘪的小身子,哪像个王府小姐?语画暗自下了决心,日后一定要把五小姐喂胖点。
浣女如往常一样,闷不吭声的听着语画唠叨,其实心里早魂游千里之外了,看来她回到王府里的第一场内战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了,她自然不信会抓出真凶,就不知谁会是这场阴谋下的替死鬼了。
得知宋姨娘去和王妃一块儿查审柴房老妇中毒一事,伊尔凝就心神不宁的,她不停在荷院门口踱步。
那老妇的死会不会和娘亲那夜半时去柴房时有关她不知道,可这事万一被人查出来,她担心娘亲脱不了干系。
伊尔凝忧心忡忡,蓦地瞧见宋姨娘的身影,便极快的上前迎去,一边关心道,“娘亲,没事吧?”
宋姨娘怒意未平,哼声道,“也不知是哪个贱人想陷害我,日后让我查出来,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闻言,伊尔凝一惊,“陷害?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姨娘扫了扫伊尔凝焦急的面孔,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事不用你多管,你有闲心还是多花到你岚姐身上吧,讨好她,日后王妃也能给你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