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对敏珠的行为还有问话都是一惊,除了墨轩和灵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轩的身上,皇上的眼睛,不会有事吧?
墨涵一个箭步蹿到敏珠面前,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愤怒:“该死的,你都做了什么!说,你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赵王,稍安勿躁。”晏安抚慰道,“娘娘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她自己有这样的病症而已,您放心,皇上那里没有问题。”
墨涵狠狠地放开了敏珠,敏珠一个后仰头差点磕到墙面,她紧咬着嘴唇,声音很低,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这药不是我下的。”
明明知道说这些无用,再确凿不过的证据了,在场的只有她一人,也只有她有这个便利条件可以下药,而下药的动机也十分充足。看得出来皇上根本不喜欢她,这个洞房能不能圆满完成是个未知数,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和毓美人一样的人,两国的联姻没有实质作用,她想到了这个极端的做法。
“你这个内心肮脏的女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小翠的嘴开始不饶人了,一旁的芳菲连忙制止了她。
“我没有说谎,这药的确不是我下的。”敏珠说的很肯定,迎着墨轩望向自己的目光,她看不到他眼睛的位置,只能凭直觉去判定。
“娘娘,您以前是不是服用过什么药物?或者,曾经中过什么毒?”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晏安试探的问道。
敏珠收回目光,低垂着头,眼神有些木然和涣散,摇摇头:“没有。”
“这就奇怪了,皇上和您同时饮了酒,从您的脉象来看,是体内两种药物受到了冲撞,皇上的反应是药物作用后的正常反应,而一杯酒的剂量,加上混合在里面的药物剂量,根本不足以致使您晕倒,如今又出现这种眼睛看不见的现象。臣刚才通过施针已经把药物的部分功效散去,却还是有部分封堵在体内,是被您体内原来的药物或者毒素所封堵。”
原来的药物或者毒素?
敏珠一怔,不只是她,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药是奴婢下的。”一个响亮的声音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是灵光。
“你家主子犯的罪,你没有必要替她担罪名,就算你承认,无非是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她,同样不会逃脱罪责,平白让她增加负罪感,该说你这个奴才有心机故意置她于不义,还是说你狠毒想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明是感人的奴才救主的事情,被墨轩这张狠毒的嘴一说,完全变了味道,倒像是灵光见不得敏珠好一般。
敏珠闭眼,无力倚靠墙面上,没来到这里之前,她把吵架斗嘴当作一种乐趣,每天巴不得令嬷嬷找她的茬儿,和她周旋的不亦乐乎。如今来到这里,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她却是已经心力衰竭,是无心应战?还是本就不想掺合其中?一想到令嬷嬷和敏敏,心中绞痛万分,对于自己的懦弱,她无言以对,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咋呼的如同小燕子的义气女子,如今经过一路折腾,居然渐渐消失了。
“没错,早上奴婢是和公主一起出发,直到晚上才回来,可是在公主进入屋中不久,途中奴婢曾经和芳菲一起进入屋中,查看到公主已经熟睡,芳菲为公主料理衣衫,而奴婢,则趁着这个空隙,在酒壶里下了药。”灵光顿了顿,盯着地面补充一句,“事实就是这样。”
“哼!”墨涵冷哼一声,厉声道,“事实就是,你在说谎!”
“奴婢没有!”灵光回应的很强硬,“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只是,没有证据不是吗?说谁都不为过。而最有下药条件和理由的,除了敏珠别无他人。
“你和公主的感情,一路走来本王会看不明白?那你的下药动机是什么,帮助她还是害她?”墨涵冷漠着一张脸,踱步到灵光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啪——”那么响,惊得敏珠猛地睁眼,看向地上的灵光。
灵光脸上肌肉紧绷,瞬间红肿,练武之人,下手哪有轻的,即使掌握着分寸,嘴角的鲜血也是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
“灵光!”敏珠失声道,挣扎着要下床。
“够了!”敏珠一愣,灵光恶狠狠盯着自己,出口竟是训斥。
“我已经受够你了!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就巴不得你赶紧嫁给宁国的皇上,这样,也好少祸害一些人!朝中大臣,莫不为你倾倒,齐大哥自从见了你,就再没有睁眼看过我。我为了他,十四岁进宫,守身如玉十年,眼看即将出宫和她成亲,他却要求我留在你的身边让我替他照顾你一辈子!他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自知没有资格娶你为妻,你是公主,早知道会嫁给异国皇室,他只是后悔没有生在皇室,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他手中夺走!任何人!”灵光说的声嘶力竭,情感失控的泪水直往下淌,到了最后,是满满的绝望,身体一度支撑不住,看似要倒下的样子。
敏珠愣住了,她脸上的惊愕和心痛不是装出来的,惊愕是对于灵光所说的这些话里的内容,心痛是源于对灵光的心疼。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公主已经消失了五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