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金创药,就要往敏珠流血的防线擦去。
“你离我远点儿,小心我血口喷人!”这一头撞得还真是懵,敏珠心里都暗骂自己傻,用力太大,不过是想保持清醒而已嘛。
欧阳公子直觉好笑:“你喷一个我看看,还有力气威胁我!”不由分说,蛮力钳住敏珠的身体,强行给她上药。
“咝——”倒吸一口凉气,疼啊——
“妈妈问我是怎么破的相,我就说你是罪魁祸首。”嫁祸的事情敏珠是第一次干,想的终究还是太过简单。
头顶传来某人的笑声,带着不屑。
“你别笑!我真的做的出来。”越说心中胜算越小,妈妈怎么可能相信她?
“我知道。”他知道个鸟屎啊,明明知道妈妈向着他。
“青楼里初来的女子像你这样的大有人在,不过时间一长,没有出路了,又逃不出去,还不是乖乖就范。”听他话里的意思,她最终还是逃脱不了相同的命运。“你才来了一天而已,同意与否,只是时间问题。”到目前来看,他还是小看了她。
“是吗?”敏珠自问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做妓女,是她万万容忍不得的。
生,亦她所欲也,贞洁,亦她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贞洁也。
这样的歪歪想法她不是出现一次两次了,有时候在辽国皇宫里的时候别说敏敏和令嬷嬷不能理解,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诧异,怎么脑袋里总是出现一些自己都始料不及的想法,或者是脱口而出一些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句子。
“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又是一句。
自动忽略某人嘴角轻蔑的笑意,敏珠铁了心要抗争到底。
窗外,夕阳西下,距离妈妈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说不害怕是假的,今天凌晨的那一幕仍然在脑海中回放。一边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伍儿,一边是彪形大汉色迷迷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她的抗争注定充满崎岖。
相反的,只要身边这个男子伸手拉她一把,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很明显,妈妈把她放在这儿,不就是为了吸引他吗?只可惜啊,人家根本看不上,看不上也就算了,还要帮着妈妈来整治她,纯粹的小人一枚,敏珠一动不动盯着盯着窗外渐渐望不见的夕阳余光腹诽着。
“来了。”猛然蹦出的一句话,敏珠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很轻,听起来更显得小心翼翼。
“欧阳公子在里面吗?”是芳姐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