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贴在墙壁上,双手五指张开死死地贴着玻璃幕墙,身体也最大限度地和玻璃幕墙尽可能多的接触到,在这样的玻璃幕墙之外,是有一些铆钉用来固定的,若是寻常人,这些只有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凸出幕墙不足半厘米的铆钉不可能起到任何支撑的作用,但是白俊逸却硬生生地用双脚点着这些铆钉来支撑全身的重量。
这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可白俊逸就是做到了。
身体小心地顺着玻璃幕墙的弧度缓缓地下滑,一直来到了16层的位置,因为不清楚刘嘉善到底在哪个房间里头的缘故所以白俊逸现在还只能用最笨最原始的办法……碰运气一个个找。
虽然这的确不是最聪明的办法,但是眼前来看却是最合适的,对方毕竟是魔都这样一个直辖市的政法委书记,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这样的高级干部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是非常敏感的,万一被对方察觉了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一个房间,不是。
第二个房间,也不是。
白俊逸的身体就这么顺着16层的玻璃幕墙横向一点点移动过去,如果此时16层的房间里有人朝着外面看去,就能够看到白俊逸整个如同人形壁虎一样在游走,虽然很慢很小心,但是却非常的稳健。
终于,在第四个房间白俊逸看见了自己今晚的目标。
刘嘉善是一个很威严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一头非常阳刚的板寸头斑白了一半,但是却绝对不会给人苍老的感觉,他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平放在桌子上,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样的人一看便知道是久居人上的人,而且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是一个威严不习惯开玩笑的人。
此时的他便坐在最上首的主位上,正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一张不小的酒桌上坐满了七八个人,气氛看起来很是热闹,只是在刘嘉善开口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自己所说的话看向他。
无论是从所坐的位置上还是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上,刘嘉善都是今晚的绝对中心和主角。
毕竟,在华夏现在的体制内,吃饭乱坐位置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
里面的酒席还在继续没有散场的意思,白俊逸就安静地趴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
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很多时候最需要的并不是强大的战斗力反而会使坚韧的耐心,有耐心的人往往才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在这一点上白俊逸从来都出类拔萃。
所以无论狂风暴雨怎么拍在他的身上,雨水怎么湿滑,身体再怎么僵硬,白俊逸都一动不动,好像彻底地失去气息死过去了一样。
只是,白俊逸的等待并未持续太久,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刘嘉善忽然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他挂了电话端起酒杯对着酒桌上的一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瞧见酒桌上的其他人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大家一起碰杯,刘嘉善喝了一口酒之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白俊逸见状神情一动,然后身体缓缓地移动,悄悄地打开了隔壁一个开着的窗户,这显然是一个消防杂货间,里头放着的是一些消防器材还有几台可能是继电器之内的东西。
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白俊逸轻巧落地,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白俊逸悄悄地打开房门,先是警觉地朝着外面看了几眼,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的走廊上,因为隔壁就是之前刘嘉善所在的房间,但是现在却已经看不到了刘嘉善的影子,所以白俊逸并没有立刻盲目的选择一个方向追出去寻找,而是蹲在了走到中央的地毯上,然后伸出手缓缓地抚摸过地毯。
白俊逸的手法很特别,手指的指尖和掌心同时下压,尽可能地接触到地毯,不时地换一个方位仔细感受。
停顿了一会,白俊逸忽然站起来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他之前查探的方向并没有人刚刚走过的痕迹,而走廊只有左右之分,所以既然不是这边那么刘嘉善肯定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顺着走廊快速地绕出去,刚出来就见到两个服务员迎面走来。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两个服务员见到白俊逸浑身湿透的样子很有礼貌地问道。
白俊逸耸耸肩,一脸抱怨地说:“别提了,被一头母老虎淋了一身的水,我现在要回去换一身衣服。”
自己身上因为之前趴在玻璃幕墙外面的缘故所以白俊逸现在的身上几乎全部湿透,而这样的情况下装作若无其事肯定是行不通的,因此为了最大限度地不引起怀疑,白俊逸干脆就假戏真做,故作无奈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同时发现了对方眼里的好笑,来住喜来登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穷人,而这些有钱人多半都有一些别人想象不到的特殊癖好,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必须要理解的,因此见怪不怪的他们彻底地打消了心头最后一点点的疑虑。
“需要我们帮忙吗?”出于礼貌和职业操守,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