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还峰催动,灵气汇聚而来,使得此峰灵气极为浓郁,然而方圆数百里又有数十座巨峰灵性尽失,峰上草木生机消散,鸟兽四下逃窜。
延绵凉音山脉不知为何,剧烈颤动几下,动荡之势向着千里传去。
往南数千里外,那座剑削险峰微微颤动几下,灵气如潮一般涌出,向着近千里山峰笼罩而下,那动荡之势刚至,便被灵气震压下去。
剑削天堑崖某处,嘶哑声音悄然响起“一件破灵宝,也想震压老夫,莫以为老夫流得‘万鬼道人’虚名?再造些孽,老夫就不信车老怪耐得住性子,放着这么一美食不去享受一番。”
虚还峰前,那墨绿身影面向南方,远远眺望,不经意间,他身形微微颤动,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几名修士瞳孔微缩,骤然向着墨绿身影飘去。
“没事吧,水师兄?”一名灰衣中年男子脸上微有焦急,殷切问道。
其他几人神情各异,嘴唇微动却没出声,仔细倾听着。
衣袖轻拂起将嘴边血迹抹去,水间沙目光凝重,低沉道:“老怪物就是老怪物,吸了方圆百里灵气,借着一干弟子修为,依旧被他轻易震压了下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愁云密布,灰衣中年男子惊诧出声。
“只能等怀师兄、池师兄出手了,他们兴许能摄来更多灵气,撼动那老怪物,或者引一些化灵境修士进虚还峰。”水间沙低头喃喃自语,忽而他目光移向灰衣男子,问道:“怀师兄如今在哪?”
“怀师兄?”灰衣中年男子瞳孔放大,惊恐中带着疑惑望向水间沙,细想了下,低声道:“他还守在那里,等那身材摇曳,婀娜多姿的美貌少妇答应。”
水间沙眉梢微皱,目光移向灰衣中年男子,神情凝重中带着严厉说道:“林寒师弟,注意你的言语!少妇?那是唐仙子!若被怀师兄听到你这言语,以后有你受罪的。”
灰衣中年男子脸上抽搐几下,露出惊恐之色,急促道:“多谢水师兄提醒,是师弟考虑不周。”
“唐仙子何时会答应怀师兄?”水间沙又问道。
略顿了下,灰衣林寒眼中贼光微闪,疑惑又道:“唐仙子说十年,怀师兄等不了,只答应七年,如今过了五年半。”
他眼中微有犹豫,斟酌了下,眼神一狠,又道:“宗内三系势力,两系态度不明,一系反对。”
“哪一系?南蛮风天宗修士还有人敢反对?”水间沙眼中微有疑惑,问道。
“秦师兄那一系,听说是中州老祖的意思。”林寒细声道。
“这可有些麻烦了,宗内不答应怀师兄那事,以怀师兄性格定不会出手。若真是老祖意思那倒也罢了,只怕是秦师兄图谋九鬼子秘密,故意刁难囚下唐仙子。”水间沙低沉说道。
这么揣摩下去,牵连中极广,林寒脸色阴沉,心知言多必失,斟酌了下没再言语。
“罢了,不去想这事,我去散修之城这段时间,宗内有没什么秘事发生?”水间沙轻摇了下头,叹息一声,话峰骤然一转,问道。
“大事没有,小事倒有一些,事情是这样的……”林寒脸上阴沉消散一些,低声诉说起来。
几人细声议论时,虚还峰整座山体起了微妙变化,先是变得模糊不清,之后飘渺若隐若现,最终竟凭空消失。高耸山峰转眼间成为幽谷,虚空中仅悬浮着一面椭圆明镜。
这镜子几分古怪,里面并非映射幽谷异景,而是映射着一座山峰,其上还有一些人影。
白泽迈步入虚还峰,便感觉到此峰怪异,每一步眼前景象便起玄妙变化,略有几分像凶坟妖楼顶层那望虚通道。不过此处景象似由心生,他思绪停止,那景象便消散一空,他思绪微动,眼前便勾勒出一副怪异景象,与他心中所想一般。
扭曲异象消散,一座山峰映入眼帘,他回首一望,只看到一片虚无,自然还有两名俏美女子。
眉梢微挑了下,白泽疑惑问道:“二位道友打算一直跟着和某?”
“路在脚下,怎就是我二人跟随你,不是你挡我二人去路?”宫装李云丹俏脸微带怒意,冷喝道。
这……确有这么一说,只是换个角度罢了,以他对李云丹了解,还真说得出这种话来。
轻笑了下,白泽没理会李云丹,目光微移向杨秋止,见她微点了下头,问道:“为何?”
“我等本是巫灵宗弟子,宗门起落,已归入风天宗,愿赌服输,罗师兄有言,我只是依言而行。”杨秋止古井无波说道。
闻言,白泽颔首,转向继续向不远处那座山峰迈去。
愿赌服输?昔年巫灵宗内比试,他曾因一句玩笑话赢了杨秋止一赌局,若杨秋止没揣摩出他的身份,哪会没想到这事,更不会有愿赌服输几字。
白泽心中喜欢之余微有唏嘘,当年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了,未想到她竟一直记在心里,如今想想确是自己狡诈了些。
杨秋止心思灵巧,谨慎小心话里藏话,倒让他微有些意外,当年少女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