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锁魔阵阵根,魔蒲竟是阵眼。
围困烛龙山的修士、妖物,正是被魔蒲血根朝凶坟北而赶来。
途中发生过异变,妖物、修士争执不休,陷入混乱激斗。邪修趁机手段尽出,斩杀了一些妖物、修士,同时夺了几人躯体,混在修士中。
魔蒲血根横杀一片天,将近半妖物、修士斩杀,这才将混乱制止。
朝北而来,邪修目的却不是魔蒲,而是同样被六道锁魔阵镇压的邪修车骑映。一旦魔蒲被神山血链带走,邪修车骑映便能破开阵法,甚至冲出凶坟。
而六道锁魔阵,正是魔蒲实力不被凶坟压制的关键。邪修一干人轰击六柱,正是想将此阵破坏,让魔蒲实力被凶坟压制,血链再将魔蒲带出,救出邪修车骑映。
更惊诧的是,凶坟中还不止镇压邪修车骑映,还有十一名邪修分布在凶坟各处。此地车骑映一出,其他十一名邪修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凶坟中莫名乱起的妖物,也与邪修达成共识,想救出车骑映后,借助他的力量将凶坟中剩余不多的妖物救出,一起冲出凶坟。
至于魔蒲为何不将修士朝北赶,还不袭杀那些破坏六道锁魔阵的修士,连“渔钱”也不知。
魔蒲成了关键所在,牵动着整座凶坟变数。
若魔蒲被血链带走,车骑映一出,邪修、妖物席卷凶坟,自己小命难保,为保住小命,理当救下魔蒲。可救魔蒲,就要与群妖对抗,还有那恐怖血链,自己实力似乎太渺小,根本救不下,反而还有可能送命,理当不救魔蒲。
一时间,形了一个怪异循环,这救与不救都是要送命,只是迟早问题,其中还不知魔蒲是否对自己有恶意。
玉简收起,白泽满脸愁容,目光变得深邃,沉思不语。
“白兄,这……够纠结吧?要不我们远逃,躲起来等待凶坟出口开启?”渔寒光神色凝重,疑惑出声。
“头有些痛,还是问下烛前辈,兴许有什么变数,你也跟白某进青沧残楼。”大手按了下额头,轻摇着,白泽苦笑道。
声落,二人朝着远处遁去。
一个时辰后。
二人落到一个天然石洞前,布下阵旗后,朝里遁去。
石洞深入,青沧残楼飘出,轻烟浮现,白泽催动秘术,将二人送入青沧残楼中,朝参天大树掠去。
数天不见,青沧残楼内已是一片生机。不过白泽没心思细看,落到参天巨树前,看到烛龙,就掷出一枚玉简,急促道:“烛前辈,你看这如何处理。”
微有疑惑,接过玉简,烛龙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好一会后,他心神才收起,神情转而变得凝重,望着白泽二人,淡道:“换是烛某,同样会想着保住小命,凶坟乱成什么样,也与我无关,魔蒲想必也一样。不过这等头痛事情,烛某也理不清。只有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微散出青沧残楼气息,让魔蒲将你卷走,看看魔蒲到底打什么心思,兴许还有转机。”
“烛前辈……这,白某小命也是命啊!”白泽神情尴尬,焦急出声。
“烛某小命就不是?青沧残楼在你手里,你若死了,烛某还能活着?逃遁是下策,再说凶坟再大,也有边界,你就算逃也逃不出妖物席卷的。”烛龙悠悠说着。
“真没其他办法?”眉头紧皱,白泽又道。
“没。”烛龙摇头道,两手掐诀朝着渔寒光身上挥去,将一道赤芒收了回来,忽他眼神微变,盯着渔寒光,没好气道:“鱼头怪一点用也没有,八凶海魂血阵阵符带在身上没有?”
渔寒光脸色尴尬,说道:“这……烛前辈,您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你那祖宗能活着出去,不是靠血阵,靠什么?你知道怎么做?”烛龙冷声喝斥道。
“晚辈知道,只是……血阵一施展,渔某回去不知还有没命活着。”渔寒光心虚说道。
“嘿嘿,这烛某就管不了啦,大不了你不回离海宗,跟烛某呆在青沧残楼里,一同出了凶坟,远逃就是。”
“魔蒲被神山带走,车骑映破阵而出,妖物席卷,你小命不保,等他带着凶坟妖物逃出凶坟,必然牵怒各宗,离海宗也逃不掉。救下魔蒲,凶坟妖物被镇压,自然没车骑映什么事,但神山必然愤怒,你逃得远远的,死无对证,又有八凶海魂血阵压宗,神山哪敢轻易出手,此举是为宗门大义,牺牲小我,懂吗?”
烛龙似一狡诈贼子,生生将逃跑之事,说得大义凛然。
听着,白泽一阵无语,神情复杂,想着二人所说的事情。
渔寒光忐忑听着,神情逐渐变得灼热,似乎觉得烛龙说的真是那么一回事。
一时间,三人心思各异,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