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中那庞然大物,嘶吼怒砸,巨尾横扫,血口大开大合,蛮力惊为天人。
九婴传来疯狂渴望之念,让白泽帮忙。九师祖让他一小辈帮忙,他还敢忤逆不成?当初姜诚然、唐雨惜隐约间也透露出是九婴救下他性命,他心知这点,就更不敢耽搁。
有九婴蛮横挡在前面,白泽青拳砸得更是肆无忌惮,拳影如风,拳拳带着浑身蛮横之力,暗红妖气冲出,连九婴鬼力也不惜催动。
“轰轰……”
阵阵惊天轰响声冲天而起,小池中黑水滚滚化浪冲起,形成水幕久久不落。
数百拳过后,白泽心中惊虑消散。这血鳄灵智微启,但似乎没有玄元,只凭借着蛮横**,纵横挥砸。
巨口一次次咬在九婴、白泽、金钱剑上,可这三者似乎都异样坚硬,似金石一般,咬是咬住了,伤却没留下多少。巨尾怒扫横劈在三者身上,同样起不了什么效果。
白泽、九婴愈战愈通,二者在九婴鬼力作用下,一次次在血鳄身上留下伤口,虽然不大,但累积之下,赫然会将血鳄轰杀。
小池中依旧咆哮不已,阵阵嘶吼声回荡。
白泽淹没在黑水这中,朝着血鳄腹下怒砸,金钱剑涨作五丈,金天一次次坠落,刺在血鳄身上,九婴更不诡异,黑气滚滚而出,被砸越厉害,一身九婴鬼力越蛮横。
随时间过去,血鳄气息逐渐弱去。
数个时辰后。
小池在金钱剑金芒怒放,白泽朝剑柄咆哮一震下,嘶吼声逐渐消失,水幕哗啦啦落下。
五丈金钱剑,不知刺了多少下,才将血鳄头颅刺穿,白泽最后一震,将金钱剑生生震入几尺,钉在血鳄巨大头颅上。
确实血鳄已死,白泽朝池边掠去,猛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青衫破损,伤口无数,狼狈之极。
九婴也好不到哪去,如墨黑血流出,但它那两只幽绿眼睛,闪着狂喜之色,黑尾朝血鳄一拍,将庞然大物拍到池边。
“砰!”的一声落地后,它直冲而去,血盘大口猛然一张,看这架势竟要生吞了血鳄!
“九师祖,你不能这么无耻!给弟子留几片坚甲!”白泽满脸匪夷所思,急促出声。
九婴能生吞了比它大上五六倍的血鳄,他根本不相信,可那血盘大口以极夸张姿势张开,已将血鳄头颅咬在巨口中,又让他心中惊骇不已。
稀世美食在前,九婴哪里会理他,连瞥都懒得瞥他一眼,自顾吞着那硕大血鳄。
如此大动静,自然会引起其他妖物注意,可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物冲来,反倒引来了一道白色遁光。
虞情琪落在池边,白剑直指白泽,可看到那鲸吞血鳄的蛇怪,她手中白剑微微颤抖,悄然垂了下去,脸上流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你还算机智,白某脾气好,它脾气可不好,惹急了吞了你!”白泽瞥了眼虞情琪,冷喝道。
心中震撼不已,愣愣盯着那蛇怪,虞情琪眼神古怪,悄然黯淡。她苦思了许久,听到洞穴惊声,打算趁白泽伤重,要挟他去取血枇杷。
可如今才知道白泽一直隐藏着实力,直到此时她依然看不清白泽实力。心中有股怪念,只要刚才白剑刺出,自己必死无疑。
“别吃那么快啊,给我留几块坚甲啊!”白泽才没心思理虞情琪,看着半条血鳄被吞下,焦急出声。
那坚甲他可是试过,坚硬无比,可是难得的异材,怎甘心被九婴全吞了。
虞情琪听着,心中一阵唏嘘,黛眉直跳。
九婴似乎极是不满,鲸吞速度更快,肚子股得像个气球,几个呼吸后,只剩下两丈鳄尾。
白泽脸色黯淡无光,心中一阵嘀咕,有苦难言。
片刻后,九婴将最后一点鳄尾也吞进肚子,漆黑身体竟然没有被撑暴,匪夷所思!
脸上惊容变成麻木,心中惊骇变成麻木,杀心怨念变成麻木,虞情琪愣愣盯着白泽,柔声说道:“白师弟,可否帮师姐个忙?”
万千寒冰融化,柔情似水席卷,白泽脸色骤变,朝侧急掠,出了十几丈才回首,惊诧问道:“疯剑仙醒醒,你是不是病了?打什么小算盘?”
“我……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帮我个忙?难不成还要我再做一次?”虞情琪似乎也觉得有些别扭,神情骤然冰冷,急促说道,玉手朝身上白衣探去,似想做什么。
白泽仓促出声:“疯剑仙,停停停!止住你那小动作!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只要你别做那小动作。”
话完,他骤然捂住嘴,眼睛古怪,可那话已说出去,显然收不回来了。
“白师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帮我取来血枇杷,你我恩怨两消。”虞情琪急促出声,生怕白泽反悔,白皙玉手垂了下来。
一时间,白泽哑然,愣愣想着自己是怎么个被算计的。
二人顿时沉默不语,气氛极为古怪,倒是那鲸吞了血鳄的九婴,在池边畅快打滚。
一炷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