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白泽清洗过后,换了一身布衣,才盯着神色古怪的和不语,问道:“和师兄,你不会真喜欢易姑娘吧?”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易姑娘了?”和不语白了一眼白泽,没好气道。
“那狐妖姐姐呢?”白泽也不生气,淡然一笑。
“狐妖姐姐那是仰慕懂吗?仰慕?”和不语重重强调道。
白泽眉梢微动,侧着脸若有所思,说道:“随意一问,易姑娘宗门有别,你可想好了。我听大师姐说,五师姐吴秀燕嫁到剑宗,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时间,和不语沉默了。
宗门之间有些秘辛是白泽不知道的,但和不语身为和峰主的孙子,却了解更多。
比如五百年前与剑宗那次两宗大战,四百年前与灵控宗囚海之行,三百年前与鬼剑宗前那次秘境抢宝之事。
几次都因宗门不和,引起大战,虽然巫灵宗占理,可在残酷的修炼界,没实力哪个宗门会讲道理?
也正因此,三百年前,巫灵宗那位万祖师才立下规定,新入门弟子选一批放养。
房间内一片沉静。
忽然和不语神色一变,诡异地盯着白泽,喜笑道:“白师兄,这个小忙想必师兄不会不帮小弟吧?”
白泽浑身一阵发麻,受不了那妩媚女子之声,知道和不语想什么,他急忙将和不语赶出了房间。
今日之事,他终于认识到修炼界实力就是道理。
想着大比之事,白泽不由想到师傅与几位师姐。
四师姐、六师姐外出未归,大师姐不知有何秘事,想必多半也出战不了,似乎除了他这个闲人,就想不到出战之人。
忽然他想到“一年半这个时间”,与师傅所说最迟归宗时间正如符合,再想想师傅那刚烈霸道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会与师傅有关。
猜测着未知的事情,他一阵哑然。
片刻后。
白泽盘膝坐下,思索着更紧要的问题“命劫”。
接下来几天,白泽乔装后,出入坊市各种商铺,本想购置一批巫血境用的法器,抵抗命劫威能。
可灵石花光,也只购了五件,而且他试了几下,眉头皱皱极不满意。
苦于生财无道,白泽只好乔装成老头,重操旧业,摆摊窥天机。
硕大坊市商业繁华,无奇不有,可摆摊窥天机,算命理,断生死这种似俗世道人解救苍生的生意,还真没出现过。
修士来来往往,看到“仙人指路”竹杆,纷纷停步上前围观,都图个新鲜。
偶尔有几名修士调侃几句,却没人真相信会有这等逆天之人。
半天后,消息传开,坊市各处都有修士议论城南某处的仙人指路小摊。
一时间,更多修士过来,围观者多为巫血境修士。凝核境修士远眺两眼,就知道那老头是乔装的,转身就走。更高阶的修士,只觉得这是荒缪之说,根本不信,轻言两句就离开了。
一晃两天过去,小摊前已一片清静,没有一笔生意上门。
白泽倒也无所谓,前后都未有解释一句,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
一天匆匆而过,夜幕悄然降临,白泽正打算收摊,却看到街头有一名气宇轩昂的布衣中年男子走来。
只一眨眼,那男子就出现在摊前,手掌朝桌上一按,一只海螺出现在指缝间。
他神色平静,目光古井无波,淡淡问道:“仙人可识路?”
白泽神识里没有一丝波动,感觉不到那男子的一点气息,心中只有四字“世外高人”。
他强行抵制住心中惊骇,故作平静说道:“前辈问仙,可知仙在问人?”
“仙有困惑问人,人有疑惑问苍生。”
“是仙?”
“不是。”
“是魔?”
“也不是。”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白泽才松了口气,不是那飘渺之人,他还能窥得天机一二,缓了片刻,恭敬道:“前辈,所问何事?”
“仙路。”
白泽心中微凛,拿出龟卦轻摇几下,就在摇动之时,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嘴角、眼角流出淡淡鲜血。
“叮铃铃……”
古朴铜钱落下,摇晃几下成一排直指东南方向,最前一枚有些阴影。
“窥天之术!”中年男子神情微变,带着微微激动殷切道。忽而一掌拍在白泽背上。
白泽只觉一股诡异之力传来,紧接着窥天反噬之力骤然散去。他急忙恭敬道:“多谢前辈出手。”
中年男子手掌微有些黑,轻拂几下黑色散去,温和道:“窥天之术伤已,伤身,你命不久矣。”
听着这话白泽点了下头,认真说道:“东南方向,短则三百年,长则五百年,仙道有一丝破开的机缘,能否抓住就看前辈机缘了。”
“五百年不长,去上上一觉就醒了。”
悠悠声音传来,眨眼间那中年男子就消失无踪了,小摊上只